妙筆閣 > 皇帝游戲:sss難度我推演一切 > 第279章開啟民智的底氣
  一聲詢問。

  孔子皺眉,隨后卻是深深的看了李燁一眼,緩緩點頭:“人之聰慧也有別。有生而知之者,稱上智;有生而愚笨者,稱下愚;上智者下愚者寥寥,余者皆為中人之姿。”

  說著上智之人的時候。

  孔子連眼睛都沒有眨上一下。

  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李燁。

  很明顯。

  在孔夫子看來。

  李燁這位大夏的天子,便是他所說的上智之人了。

  否則。

  他實在是不明白。

  李燁以不到雙十之數的年紀,為何會懂得這么多的東西。

  甚至僅僅一番話,便是將他堅守了這么多年的東西,全都打破了。

  而面對孔子的回答。

  李燁卻并未有什么過多的解釋,而是點了點頭,順著孔子的話繼續說道:“生而知之者于天生愚笨者皆是寥寥。就連夫子你也曾言,你非生而知之者,不過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夫子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也。”

  “聰慧如此,人之善惡亦如此。多有不同,需得因材而施教。”

  頓了頓。

  李燁抬頭望向孔子,是細細道:“就連夫子你這樣的當世圣人,尚要學習半生,才能從心所欲,而不踰矩違禮。更何乎常人?”

  “是故,若期百姓人人知禮、懂禮,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任重而道遠也。在此間,必以刑法框束,則盡善盡美矣。”

  一語之后。

  孔子點頭苦笑:“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善。”

  深呼一口氣。

  孔子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目光灼灼的望著李燁,是朗聲道:“那么,老朽便只剩最后一個請求。”

  李燁依舊是微微欠身:“夫子請直言。”

  “陛下何以待民?”

  這一次。

  孔子瞇著眼睛,渾身氣勢高漲了起來。

  連眼睛都不眨上一下,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李燁。

  而李燁也明白。

  此刻。

  已經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孔子周游列國這么多年。

  可以說。

  其足跡幾乎是踏遍了中原四國的每一個角落。

  可謂看遍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

  如秦,唐,隋,漢四國。

  國力強則強矣。

  各國天子,也是雄心勃勃,堪為一代雄主。

  然而。

  在雄心的加持下。

  是各國為了一統,近乎瘋狂的擴充軍備。

  如今中原四國。

  國力,軍備,可謂是空前的強大。

  然而在這樣的繁榮之下。

  卻是四國的百姓,顛沛流離,家破人亡。

  在四國近乎竭澤而漁的重稅重賦之下。

  早已經是苦不堪言。

  而孔子對于此,痛恨之際,卻更多的是無奈。

  即便是他,也根本無力改變這樣的局面。

  所以。

  眼下面對李燁,孔子問出了他心中藏在禮仁主張之下,最深層的一個思想——民本。

  面對孔子的詢問。

  李燁卻并沒馬上回答孔子的問題。

  反而是抬頭,笑著反問道:“那么夫子覺得,此刻朕當政,當以何而興大夏?”

  孔子不假思索,當即便是朗聲道:“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李燁緩緩點頭,卻又再次詢問:“若必不得而去其一,斯三者何先?”

  孔子微微皺眉,繼續道:“去兵。”

  李燁頷首:“必不得再去其一,斯而者又何先?”

  這次孔子沒有猶豫了,當即答道:“自古皆有死,民無信而不立。故去食矣。”

  李燁笑著點頭:“夫子此言大善。”

  這一句之后。

  孔子原本緊繃下來的神色,也隨之帶上了笑意。

  因為很明顯,李燁同意了他方才的那番話,自然也就是同意了他的民本主張。

  然而,還沒等孔子松口氣。

  李燁卻是話音一轉,再次詢問道:“然朕曾聽得夫子曾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言,一直不得其解。”

  “敢問夫子,此言何解?”

  僅僅是寥寥數語,孔子的神色則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因為李燁這句話,所詢問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解讀問題。

  而問的是。

  糾結在中原大地,依然數千年之久的根本問題——民智。

  孔子這句話。

  愚民還是惠民?

  在這個問題上。

  或許數不清的賢君圣主都曾為之頭疼過。

  然而最終,他們所選擇的還是同一個答案,愚民……

  無外乎。

  這世界的大部分權力,永遠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的。

  而隨著這權力帶來的財富、知道,也是被這群人牢牢的攥在手里。

  而這批人,幾乎是不可能被打倒的。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包括著各大世家,門閥乃至是孔子這樣的學派首領。

  甚至就連天子本人,也是要算在內的。

  開啟民智。

  就無異于是將這中少數掌握多數的格局,徹底的打破。

  不但是在革世家的命,同樣無異于在革天子自己的命。

  縱圣君賢主。

  誰又能這么做,敢這么做呢?

  開啟民智后。

  或許一代圣主能憑借他們的手腕和魄力,在他這一世暫時的壓制著局面。

  那么,圣主百年后呢?

  圣主不常有,昏君也不常有。

  然庸主常有。

  當庸主不能壓制住洶涌局勢的時候。

  也就代表著王朝的終結。

  人都是自私的。

  即便圣主也是如此,誰也不愿意自己辛苦經營的這一切,而為他人作了嫁衣。

  更何況,開啟民智,所需花費的精力和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事情。

  至此。

  愚民,便成了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

  此刻的孔子心中洶涌澎湃,驚疑不定的望著眼前年輕的大夏天子,思索良久,還是嘆息著搖頭:“開啟民智,何其難也?”

  孔子沒有明說。

  但李燁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李燁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緩緩踱步,來到大殿的最中央,目光依舊是望著孔子:“夫子,朕此地卻有一言,不知夫子,可否為朕評鑒一二?”

  孔子猶豫片刻,緩緩點頭:“陛下但說無妨。”

  李燁轉頭,看著殿外廣闊無比的大夏天空,澄澈透明,蔚藍華美。

  天空之上,朗日高照。

  映照著大夏治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百姓。

  也在李燁的臉上,余下點點光輝。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何如?”

  孔子愣住了。

  在場絕大多數的人也愣住了。

  因為他們明白了李燁想法。

  也知道,李燁想干些什么。

  一個自古以來,無數的賢君圣主想干,卻沒一人干敢的瘋狂事情——開民智……

  眾人愣愣的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李燁。

  眼中欽佩者有之。

  茫然者有之。

  不解者亦有之。

  他們不明白。

  李燁為何要這么做。

  這么做,對于大夏,對于李燁而言。

  根本是沒有任何的好處。

  而面對神色各異的眾人,李燁卻是繼續一字一句的訴說著:“以朕看來,民智即國智;民富即國富;民強即國強。”

  “自今日始,我大夏不需要再愚民了。”

  李燁揮了揮手。

  一旁。

  便是有侍衛上前,揭開位于大殿左側的帷幕。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琳瑯滿目,幾乎可以堆積成山的各式書籍。

  而此刻。

  在場的眾人,也終于是明白了李燁的底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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