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凡和慈念子任由四長老那么笑著。
而四長老越笑越肆無忌憚，但是笑聲中卻充滿復雜的情緒。
好半晌他才停下，忽然長嘆一聲。
“你們說......咱們這種人活著有什么意義？”
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或者經歷重大事件后，腦海里基本上都會出現這個問題。
活著有什么意義？
沒有答案。
確切的說是沒有標準答案。
秦一凡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活著可以去死，這個你有權利做主。”
“可以嗎？”
這句話的語氣很平靜，不像是在問問題，更像是在給答案。
秦一凡聳了聳肩，“如果連死都不能做主，那你活著可真沒意思。”
這句話又刺激到四長老，不過經歷了剛才那一番，他的情緒波動并不大。
“或許吧，因為我有牽絆，你也有，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吧。”
說完他直接起身，“繼續談下去也沒意義，我們走吧。”
慈念子有些躊躇，但最后還是緩緩起身，看了一眼秦一凡跟著四長老一同離開。
秦一凡沒有任何表示，就那么看著他們離去。
好半天，黑蛟有些忍不住，“兄弟，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不然呢？”
“啥都沒談明白啊！”
“已經很明白了。”
“......”
黑蛟有些傻眼，明明沒說什么，怎么就明白了？
秦一凡笑著說道：“他們不是敵人，但......也算不上朋友，互相利用吧。”
黑蛟還是有些不理解，“咱們有什么可以用上他們的？”
秦一凡搖了搖頭，“迦邏教有迦邏神，祟族有祟神，咱們呢？什么都沒有。”
“他們就有？”
秦一凡聳了聳肩，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遠離黑龍山后，慈念子忍不住說道。
“四長老，你這么做......真的可以嗎？”
四長老跟秦一凡的語氣一樣，“不然呢？”
慈念子想了想，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能做主的滋味的確不好受，但是......你確定他能行？”
“不確定，因為他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好吧，暫時也只能......咦？那是雷振？”
四長老也看到遠處的身影，“還真是他？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二人飛身上前，正想打招呼，慈念子忽然止住腳步。
“不對，魔氣！”
四長老這時也發現不對勁，雷振的身上居然縈繞著絲絲魔氣。
“嘿嘿......”
原本背對著他們的雷振，忽然一個閃現，出現在他們面前不遠處。
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意味的笑容，看向慈念子說道。
“慈掌教，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這種語氣，這種態度，這種眼神。
慈念子的眉頭狠狠一皺，“雷振，你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