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侯門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四百七十四章:很嚴重
  京城里的太陽,像是比中州的還溫柔幾分。

  正午時分走在大道上,行人并不多。

  買了桂花為,買了糖飴,高高興興就往家走去。

  今年的京城,似乎是比去年的要好,又多了很多樓宇屋舍。

  她買的家那兒,也更是熱鬧了,馬車來來往往的。

  敲開了門是個生臉的丫頭,只探出頭來:“你是何人啊?”

  “我是夏蟬。”

  那丫頭趕緊將大門打開了:“原來是二小姐回來了,夫人,夫人,二小姐回來了。”

  她高興地往里面喊。

  夏蟬跨了進去,滿院子都是花香的味道,明亮,干凈,綠意在院子里愜意地舒卷著,真好啊,有家的味道。

  “小蟬。”阮氏卷著袖子從里面沖了出來,看到她兩眼泛淚。

  夏蟬笑著用力地點頭:“是我呢,娘,我回來了。”

  沖上去,一把就將娘給抱住了。

  還是那么瘦,可是氣色比去年好得多了。

  “你快放娘下來。”

  夏蟬笑著放下娘:“娘,我可想你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頑皮啊,這要是讓人看到了,可會笑話的。”

  “看到了又怎么的,我就是想抱抱自己的娘,不行啊。”能擁抱,何必去衿持啊,多少人戰死沙場再也回不來,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

  “娘也想你了,剛才小谷送張先生回來,說你一會就能到家,娘就想著給你做好吃的。”

  “還是娘了解我,這會兒啊,我最想最想吃的就是娘做的各種東西。”

  “來,快進來,小環啊,快打一盆水來給小蟬洗個臉。”

  那丫頭靈活得很,已經端著水過來了:“夫人,已經打了水了呢。”

  “不錯。”夏蟬夸了她一句。

  阮氏從丫頭手里拿走了帕子,打濕了就給夏蟬細細地擦著張臉,越看越是心疼:“曬黑了。”而且臉上還留著各種的傷疤。

  她的女兒啊,原本嬌滴滴白嫩嫩的,現在都快變了個人。

  手指功覆在她眼角處,心如刀割般痛著:“這一定傷得很深。”

  “沒事的娘,都好了呢,一點也不痛。你看你看,不痛。”她用力地去揉搓著眼角的傷。

  阮氏咬著唇,眼淚卻滑了下來:“怎么可能不痛?”

  如今好了都這般,未好時,都不知怎生的痛。

  “真的不痛了,娘,看到你好好的,什么都不痛了。對了,弟弟呢?”

  阮氏的眼淚一直不停,她也趕緊轉移個話題。

  打仗可不是度假,焉能不受傷。

  說實話,能活著回來都覺得慶幸的了。

  和西戎打仗,比她所料的要難十倍。

  “你弟弟現在去學堂了,要傍晚才會回來。”

  “一定又長高了,我還給他買了糖呢,還有你的,娘。”塞了塊桂花味的糖給阮氏:“甜不甜?”

  “甜。”

  “那就不要哭了,我回來就想看著娘笑呢。”

  “好,娘不哭,不哭。”阮氏趕緊抬起袖子就擦眼淚:“你休息一會去換個衣服,娘給你做好吃的,一會就好。”

  “好啊。”

  這衣服都有二天沒換了,又臭又臟的。

  現在她都不敢穿深色的,太容易臟了。

  忽然又想起了妹妹曾經的抱怨,說她的衣服臟不好洗,如今卻不知要去哪里找妹妹,想著心里又別不是滋味。

  “小蟬,來,娘給你做的綠豆糖水,能消暑的,這大熱的天喝著可好了。”

  “好啊,娘。”她吃了一口:“真甜。”

  “是啊,我讓小環去買冰了。”

  “娘,你也喝一口。”

  阮氏搖頭:“娘就不喝了,這些比較寒涼,一吃娘又覺得沒力氣。”

  “娘,你身體還是這么虛弱啊,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有的,周貴妃三不五時,都會叫人送各種補品過來,娘有吃的,娘好好的你在外面才會放心。”這些她知道的,只是身體是虛啊,一點寒涼的東西都不敢碰的。

  “娘,你在京城住得開心,那我就放心了。”

  阮氏只是一笑:“你放心吧,去哪都不用擔心娘的,你先喝著,飯菜馬上就好。”

  飯菜十分豐盛,都是大魚大肉。

  “小蟬,你多吃些,看你瘦得,唉。”阮氏嘆了口氣,也不知要說什么。

  夏蟬就笑:“娘,瘦一點好,更結實了。”

  “在中州,苦了你們了。你吃著,我去看看張先生醒了沒有?”

  一會兒臉上帶著愁思回來:“張先生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是挺嚴重的,我想著一會看看能不能想法子請宮里的那個高御醫來瞧瞧。”

  “要不娘現在去叫個大夫來看吧,回春堂的那個王大夫醫術還不錯。”

  “行,好啊,娘,吃了飯我就出去看。”

  “你慢慢吃,娘現在就出去找,近得很,幾步路的時間。”

  看著娘一臉的心急,夏蟬心里也是好生感嘆,娘對張云慶,也不是無動于衷的。

  叫小谷陪著她一塊吃飯,吃完又趕緊過去看張云慶,躺在客房的床上依然有些昏迷的狀態。

  那個王大夫看了,也是一臉的沉重:“傷得太嚴重了,想要完全的好起來,只怕不是易事。”

  “大夫,那可怎么辦,還有別的法子嗎?不管使多少銀子,我都想把張先生治好。”

  “這不是銀子的事兒,是傷得太深了,雖然現在恢復得好,可是張先生還總是昏迷,只怕不是傷口的問題,可能是這里。”他指指頭:“這可不好說的,街尾那個黃傻子,以前可是個聰明人,就是喝多了摔了一跤,頭出了好多血,也是昏昏睡睡的,等完全好的時候,啥都不會了,還直接尿在褲子里,他老娘侍候了他三年,現在還是傻乎乎的。”

  聽了這話,大家的神色都不太好。

  送走了大夫,小谷小聲地問:“二小姐,那是否要將張先生送到西山那邊?”

  “不。”阮氏奪口而出:“張先生哪都不去,就在這里,我會照顧他的,不管他以后怎么樣,我都會照顧他的,他是我們夏家的恩人。”

  夏蟬也點點頭:“是的,他的確是我們的恩人,在中州他幾次以命相救,要不然我也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她是沒有想過,但是看到娘比她還堅決,卻讓她欣慰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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