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腰傷隨著天氣一冷,也加劇了。
容易去藥鋪跑了一趟,拿了些藥材回來:“去得可真不巧,江御醫不在。”
夏蟬問她:“江御醫去哪了?”
“說去十八寨那里了,藥鋪別的大夫給開了些藥讓我拿回來煎。”
“好,那你去煎一煎吧。”藥有沒有效一回事,主要是老太太喝下了,就不會老在屋里哼哼唧唧地煩人了。
容易洗著藥材,又嘆了口氣跟她說:“二小姐,我看到夏公子和那個林小姐,兩個人越發的親密,感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夏蟬也黯然,自打那次談過后,夏齡似乎就豁出去了,現在也更是明目張膽地和林語之在一起,總是出雙入對的,如今整個滿州城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她雖然在這養傷,也有聽到不少他們的傳聞。
還聽說小雪后,夏齡就要正式去林語之家里提親,所有規矩都是照著娶正妻而來。
他也在看合適的房子,用來迎娶林語之。
她替水芹難過,可又沒有辦法。
也挺想一腳把這對渣男渣女踹得遠遠地去做最苦最累的活,最后還是理智戰勝了一切,也作罷了。
“容易,一會你跟我回白虎窩吧,我現在身體好了些,想回去看看了。”
“二小姐,你的傷可以嗎?”
“現在好多了,我只是想瞞著我娘一時而己,但是慢慢地她終歸會知道的,很久沒有見到她們了,我也挺想念的。”
“好的二小姐,那一會我去買些東西。”
“好啊,我屋里有錢,你去取了多買些,我娘喜歡吃桂花糕,我弟喜歡吃糖,多買些吧,白虎窩孩子多。”
容易很細心,在馬車上鋪墊了些被褥,免得她太顛簸了。
一路回去看到綠油油的一片,那是油菜,這個冬一過,苗州的食油也不用愁了。
逐漸地很多事都不用她去操心了,鹽啊,衣服什么的,全都是阮盛和去安排打理的,她養了這么久,肥肉都養出一些來了。
來來回回的馬車,把路壓得實實的,也很平坦,慢慢走一點也不算顛。
一進入白虎窩山上,四處一看都是成片的田地,西山那邊是水芹嫂子娘家的寨子,現在也多了很多多田地了,還有南邊那兒,隱隱約約可見一大片的平整。
快到村口,小孩就跑了上來,爭先恐后地叫:“小蟬姐姐回來了。”
夏蟬也笑著下了馬車,把糖分給小孩子們。
容易小心地擋著,生怕一些熊孩子會撞到她的腰傷。
“走吧,沒事的。”
一到家門看到院子門敞開著,里面還傳來了談話的聲音。
“等我拿了田地的錢,便還給你。”
她妹妹說:“不用,二娘你就拿著用吧,我不缺錢呢。”
夏蟬進了去笑:“妍兒,我回來了。”
“姐姐。”夏妍欣喜地一笑:“小全,快出來,姐姐回來了。”
“小蟬回來了。”孫二娘也笑:“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
“是啊,比較忙就回來得少,快坐啊。”
“不坐不坐了,我家里還有事呢,正好我院子里的菜長得好,一會我給你送來。”
“不用了,我們家也挺多散的,二娘你留著吃吧,我送送你。”夏妍很主動地要送孫二娘。
夏全正好從屋里跑了出來,歡喜地朝夏蟬沖過來:“姐姐,姐姐。”
“小心啊。”容易趕緊攔住小全。
“沒事。”夏蟬一笑,揉揉夏全的頭發。
幾個月不見,弟弟又長高了一些,抽條了,臉也瘦了。
“小全啊,你在屋里做什么呢?”
“寫字,念書,二姐姐讓我要認真讀書,將來就可以幫你做事。”
“真棒哦,小全,娘呢?”
“娘出去了。”
這個弟弟可真是聽話,不過看著身子就是孱弱了些,夏蟬拿出糖給他:“來,先吃點,玩會再看書。”
夏妍進來,笑瞇瞇的在夏蟬身上撒嬌:“姐姐,我可是把你給盼回來了,真是想你了,要不是現在挺忙的,我都要去苗州城找你了。”
“最近都在忙肥皂的事是吧?”
“是呢,史文敬接了好多訂貨,我們做都做不過來呢,天天一直趕一直趕的。前些天張老爺還帶人來接了一馬車的肥皂走,說要運到漠北去。”
“妍兒啊,那你有沒有打算擴大規模呢,意思就是請更多的人來做,我可以在苗州城給你找個更大的地方做生產,那里會有更多的人來幫忙的,結工錢就是了。”
夏妍卻搖了搖頭:“姐,我現在不想去別的地方弄這些,其實吧這肥皂也許就是個新鮮貨,慢慢的很多的人都會了,我想也越來越多人自己回家做的,而且我也覺得我現在還是要把心思放在讀書上,好好學更多的東西。”
目標還是很明確的,也沒讓利俗薰昏頭,這個妹妹的自律,真是讓她佩服的。
史文敬說了賺錢的事,也不著急的,而且做什么事徐徐圖之更好,樹大容易招風。”
“他說得沒錯。”夏蟬笑:“感覺每一次見你都讓我越來越刮目相看,小妍兒啊,你以后肯定會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夏妍羞澀地一笑,又站了起來:“姐姐,我抓魚給你做好吃的。”
“不用著急妍兒,娘呢?”
“好像誰叫娘有什么事就出去了,一會我瞧瞧她在哪兒,小全,你去拿蓮子出來給姐姐吃啊,前兩天剛采回來的,可甜了呢。”
夏妍才出去一會,急匆匆在外面就叫:“姐姐,姐姐你快去王嫂子家。”
“怎么了?”夏蟬也趕緊起身。
夏妍支著腰喘氣:“水芹嫂子好像要流產了,快,快去。”
夏蟬趕緊丟下手里的東西就往外跑,容易也趕緊叫著:“二小姐,你慢一點,慢一點。”別扯到傷口了啊。
王嫂子家圍了好些人在看熱鬧,里一層外一層的。
見到夏蟬來了趕緊讓道給她進去,阮氏在里室,看到夏蟬急急地說:“小蟬,快幫幫你水芹嫂子。”
水芹躺在床上,臉白如紙般,細汗涔涔不斷從發間冒了出來。
她緊咬著唇不叫一聲痛,哪怕唇間的血也冒了出來。
一個人太能忍,真不是一件好事。
痛,也不能叫出來,流血都不流淚。
“小蟬,你快幫幫水芹啊。”阮氏渾身都緊張:“水芹流了好多血,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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