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侯府嫡女打臉日常 > 第360章 哪里哪里,佩服佩服
    魏輝像一個破布口袋似的,被暗衛給拖了下去。

    李澈那一腳踹的不輕,少說肋骨也要斷上兩根,在場的都是習武之人,便是用眼睛看的也能看個分明。

    如今身旁就有洪家人,但卻無一人提出要為那魏輝診治。

    興安侯看向韓先生,佩服的道:“先生當真是知識淵博見多識廣,就連這蜜蠟的細微不同之處也都知曉,那讓魏輝辨無可辨。”

    韓先生聽得這話微微一笑,朝興安侯道:“侯爺謬贊了,這平陽的蜜蠟到底有個什么味,韓某還真不知道。”

    興安侯微微一愣:“那先生剛才……”

    “韓某是詐他的。”韓先生笑著道:“韓某不知,那魏輝也同樣不知,七分真三分假,加上他本就心中有鬼,就足以讓他信以為真。”

    聽得這話,興安侯忍不住贊嘆道:“先生才思敏捷,秦某佩服!”

    “哪里哪里。”韓先生朝興安侯拱手:“那魏輝甚是頑固,若不是侯爺的軍棍震懾住了他,韓某的那三分假話,也起不了作用。”

    興安侯擺了擺手:“韓先生謬贊了,此事都虧得韓先生步步為營,先說印記之事,再舉了京城蜜蠟的香味,否則那魏輝也不會信。”

    “哪里哪里……”

    “佩服佩服……”

    李澈坐在上座,默默的看著韓先生和興安侯兩人互相追捧。

    他抿了抿唇,為何沒有人夸他當機立斷,恰握時機?

    過了一會兒,韓先生和興安侯終于互相追捧完了,想起了正事來。

    韓先生轉眸看向李澈,開口問道:“事已至此,足以定魏輝的謀逆之罪,殿下卻還要將那蕭君帶來,可是想……”

    李澈點了點頭,淡淡道:“此事當速戰速決,方能不被旁人所覺,更何況,孤也離京太久了。”

    韓先生聞言點頭贊同道:“殿下所慮甚是,若是再不回京,怕是京中又要起了波瀾,此事也確實當速戰速決的好,屬下這就將證物取來。”

    李澈頷首,帶韓先生走后,他又喚來青墨對他道:“將魏輝之事告知娘娘。”

    青墨應聲領命,正要離開,興安侯卻叫住了他,轉眸對李澈道:“殿下不再說些旁的?好比如何處置那魏輝的婦人?”

    “不必。”李澈淡淡道:“婠兒知曉該怎么辦。”

    瞧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興安侯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就好似婠兒與李澈有百般默契,而與他這個父親卻毫無默契似的。

    當青墨將話帶給秦婠之后,秦婠確實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輝下獄,還被李澈踹斷了幾根肋骨,用的是謀逆的罪名。

    也就是說,李澈對魏家下手了,至于他要如何處理蕭君和魏家的聯姻關系,那不在她考慮的范圍。

    依著她對李澈的了解,他讓青墨將魏輝之事告知于她,其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經給出了范本,讓她照抄答案。

    秦婠想了想,對青墨道:“本宮需要一些人手。”

    她還沒說要人干嘛,就見青墨忽然吹了一個口哨,外間的院子刷刷刷的就落下了十幾個人來。

    秦婠看的一陣目瞪口呆,青墨解釋道:“屬下等人本就是暗衛,如今雖有部分現于人前,但仍有不少是藏在暗處的,娘娘需要用人,隨時說一聲便可。”

    聽得這話,秦婠第一時間不是敢嘆他們的厲害,而是出聲問道:“他們皆是不分晝夜在暗處守衛么?”

    青墨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道:“這是自然,不過娘娘放心,他們也是輪值的。”

    秦婠:……

    她一點都不放心好么?

    這么多人夜里藏在各處,或許就藏在房頂亦或是一墻之隔的外間,那她和李澈夜里……

    想著想著,秦婠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從前覺得,當明星就已經夠沒有隱私了,如今看來,根太子妃比起來,明星失去的那點隱私,算個毛線球!

    她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掩下羞斂之色,對青墨道:“有人便好,將那朱氏和魏家兩姐妹,給本宮帶來!”

    話音一落,外間齊刷刷的想起了一聲喏。

    緊接著,原本站在外間的人,瞬間就少了幾個。

    朱氏自打同魏輝說明了始末,請他幫忙去求情后,就一直坐立難安的在屋中等著,可眼看著天漸漸都要黑了,也不見魏輝回來,就連讓下人送個口信都沒有,不由的越發著急起來。

    朱氏一人委實有些耐不住這般的提心吊膽,便讓丫鬟將魏玉給喚來,想讓她寬慰自己兩句,亦或是出出主意。

    丫鬟離開之后,她想了想,干脆又派人將魏翔和魏云都給喚來了。

    雖然在朱氏心里,魏云知曉之后,只會怪自己為何當初不聽她的話,可此刻朱氏也顧不了那么多,畢竟魏云是蕭家未來主母,說不定這次又如同上次一般,需要用到蕭家。

    至于為何請魏翔,完全是因為多個人壯膽罷了。

    很快,魏家兄妹三人便到了,朱氏支支吾吾的同他們講了事情的始末,而后擔憂的道:“你們父親去了那么久,到如今也沒有個信讓人傳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不會。”

    魏翔很是肯定的道:“母親所犯之過是對太子妃的大不敬,說句不好聽的,太子與太子妃即便是要責怪要處罰,也是處罰母親,與父親并無干系。可如今這般長的時間過去了,也未曾有人來尋母親的麻煩,那父親就更不會出事了。”

    魏玉也在一旁道:“不過是對太子妃少了禮數罷了,朝堂之上曾有人指著太子殿下的鼻子喝罵,太子殿下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哪里就會有那般嚴重?母親多慮了,父親定是因為旁的事情被絆住而已。”

    聽得這話,朱氏長長松了口氣,點了點頭道:“你們說是,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不會出什么岔子。”

    魏云沉默著沒有說話,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有些心累,她著實弄不明白,父親母親為何會如此看低太子與太子妃,竟覺得自己一個區區四品知府,就能夠挑戰皇家的權威?!

    他們是哪里來的自信與膽子,難道僅僅是因為外間流傳的太子仁厚?還是因為太子妃瞧著心善可欺?!

    她甚至覺得,上回出了那樣的事情,太子給的懲治實在太輕了,這才助長了父親與母親心頭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