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侯府嫡女打臉日常 > 第78章 又欠賬凌晨補
    謝婉聞言歪了歪腦袋,似有些苦惱:“小女子也是不知呢,或許這就是佛家講的緣?”

    那侍從聞言簡直要被她氣笑:“公子借船不過片刻即可歸還,屆時姑娘再慢慢求緣便是。”

    他這話語氣已經有了幾分惱意,眾人以為謝婉會惱,卻見她淡淡應了一聲,而后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侍從也被她的態度弄的有些莫名:“姑娘一會愿意借,一會不愿借,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公子有急事需渡江,而我又要需破劫。”

    謝婉轉眸看向冷眸公子,揚了笑:“既然公子身份高貴,不若應我一諾,比起虛無的緣法,其實我更相信事在人為。”

    眾人聽得此言,這回是徹底愣住了。

    紛紛將目光投向冷峻公子。

    公子垂眸看她,一雙冷眸似有寒霜,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謝婉卻不怕他,這樣的眼眸她上輩子不知道見過多少次,若當真是再怕,就枉費她重活一世。

    揚州知府看著二人四目相對,冷汗都流了下來。

    公子威壓并非一般人能承受,這姑娘貌若天仙,怎的卻這般大膽。

    煙雨朦朧,江風習習,岸邊之上一男子與一女子四目相望,遠遠瞧去竟是俊男美女,既美不勝收也羨煞旁人。

    然而這兩人卻并不美好,謝婉頂著他宛若實質的冷眸,堅持道:“公子以為如何?”

    公子沒有回答,而是朝扁舟走去,冷冷吐出兩個字來:“渡江。”

    謝婉聞言頓時揚了笑,心里也松了口氣,他這是應了。

    公子侍從落后兩步,從懷中取出一方玉來遞給她道:“憑此玉,去任何官府都可求公子一見。”

    謝婉道謝,伸手接過。

    那隨從卻看她一眼冷聲道:“公子一諾千金,還望姑娘好生使用。”

    這人一諾有多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前世,那個男人得他一諾,便借著這一諾,逼著他放了手。

    如今,她也終于得到了他這一諾,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謝婉將玉小心貼身收好,正色道:“這是自然。”

    扁舟不大,最多能載三人,其中一人還需劃槳,然而公子這一行卻有六人。

    公子上船之后,對岸上侍從道:“青墨,你與其他人走陸路。”

    青墨應聲領命,扁舟微動緩緩駛離。

    公子一行三人到了對岸,有侍從看了看扁舟為難道:“公子,這扁舟可還要命人送回去?”

    公子看了看對岸俏麗身影,轉身便走:“不必,得本王這一諾,她也得付出些代價。”

    侍從聽得這話,看了看扁舟,又看了看對岸,垂眸跟上不再言語。

    揚州知府看著他們三人上岸后丟下扁舟離開,面上有著些許尷尬。

    他轉眸對謝婉道:“這……姑娘若不等上一會,本官現在命人調船過來?”

    隔著江看著那人遠去背影,謝婉唇邊帶笑,這人還一如既往的小氣。

    好在她早有預料,先前垂釣之時,便特意離鎮江府近了些,又點出了金山寺,讓他誤以為她是鎮江人士。

    不然依著這人的脾氣,不當場報了他被迫許諾之仇,往后還得尋她麻煩。

    她轉眸對揚州知府行了一禮,笑著道:“多謝知府大人好意,小女子家就在揚州,知府大人既然還有事,小女子就不多叨擾,告辭。”

    揚州知府看著她離去背影,皺了皺眉。

    揚州何時出了個這么貌美又大膽的女子?

    好歹他也是揚州知府,官拜從四品,她竟絲毫不怵,莫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想到此處,他轉眸對身旁之人道:“去查一查,這位姑娘是誰家之人。”

    回到宅子,謝婉沐浴更衣之后,坐在屋中小榻上,將那方玉在手中細細把玩。

    綠蘿替她絞著發,看了看她手中玉佩嘟了嘴:“那位公子可真冷,奴婢瞧著,先前他看姑娘的眼神,比那江風還冷上幾分。”

    謝婉聞言笑了笑:“這算好的,他更冷的時候你沒看見。”

    聽著這話,綠蘿微微一愣:“姑娘認識那位公子?”

    謝婉點了點頭:“自然認識,不但我認識,你也認識。”

    綠蘿十分確定,她從未見過那位公子,依著那位公子的氣度和樣貌,她若是見過定然不會忘。

    她正欲開口詢問,就聽得謝婉語聲悠悠:“他是恒親王齊佑。”

    綠蘿瞪大了眼:“就是那個與姑娘齊名的,京城第一公子,恒親王齊佑?”

    剛剛說完,她又面色復雜的看向謝婉,猶豫著問道:“姑娘這次突然來揚州,就是為恒親王?”

    謝婉不置可否,低頭把玩著玉佩對她道:“別多想,小心隔墻有耳,取個紅繩來,將這玉佩拴上。”

    聽得這話,綠蘿趕緊朝外看了一眼,見四周無人,這才松了口氣,不再提先前之事,剪了紅繩穿過玉佩,輕輕的系在了謝婉的脖子上。

    謝婉摸了摸玉佩,而后將其放入衣衫內貼身收好:“行了,今日你也受了寒,快去沐浴好生休息。”

    打發完走了綠蘿,謝婉躺在床上,又將那枚玉佩取了出來,細細看著。

    上輩子第一次見他,是因為總有人將他和她放在一起提起,她不服,便扮作丫鬟假裝走錯了路,故意去見了他一面。

    從那以后,只要她和他同時出現,必然是劍拔弩張爭鋒相對。

    全京城都知曉他們不合,就連她也以為,他對她不喜。

    直到大婚當晚他喝醉了酒,闖了新房,問了她一句:你可歡喜……

    她才隱隱有些明白,他清冷外表下,不曾宣之于口的心意。

    上輩子她太過佛系,并不知曉他與男主那些明爭暗斗。

    更不知曉,男主為了謝家權勢要娶她時,曾憑著他許下的一諾,逼著他放了手。

    若不是后來莫名慘死,她還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一本大女主文里,早死的炮灰女配。

    她就是書中男主慘死的原配,是女主的墊腳石,是他們身心雙潔、真心相愛的鑒證人。

    可她也是,齊佑這個冷酷反派心中的白月光、心頭的朱砂痣,是讓他午夜夢回都痛徹心扉,死要同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