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紅樓御貓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鞭笞藩國世子 振奮天朝百姓(二合一)
  馮紫英算是個實誠君子,略有鄙夷的說道:“琮哥兒,這等手段非君子所為。”

  “君子?”

  賈琮直接將腰間的荷包掏空,手中抓住一把白色粉末,咧嘴一笑:“那是以后的事,現在人家還是個孩子吶!看我面粉煙霧彈,哈!”

  說罷,左手一揚,對面的高麗棒子就更加睜不開眼睛了。

  只聽小胖子嗷嗷叫著朝著李明舒撲去,大喝道:“兩位哥哥,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馮紫英無奈與柳湘蓮對視一眼,兩人皆是苦笑跟上,殺向高麗人。

  兩人應該是經常一起演武對練,默契度極高,劍光閃爍,還在揉眼睛的高麗護衛一個個倒下,片刻間就護著賈琮殺到了李明舒的面前。

  樓下的賈家親兵也已經趕到,高麗的護衛死的死傷的傷,除了兩三名文人打扮的隨行官員,連一個站著的都沒有。

  隨行的高麗官員還想阻攔一二,卻被馮紫英與柳湘蓮手中的劍抵在了喉嚨處。

  李明舒這會明顯有些慌了,不自覺的后退一步,可惜樓梯口持刀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殺氣凌然的賈十一。

  哐啷……噗通……

  李明舒被倒在地上的護衛絆倒在地,悶哼一聲,怨毒的看向逐漸逼近的賈琮,卻不敢再有囂張之語。

  “王太子是吧?來來來,再跟小爺叫囂一聲?”

  賈琮當然不會真的宰了這廝,他只是將還帶著血跡的刀鋒放在李明舒的脖頸處,俯視說道:“怎么說你也是高麗未來的大王,小爺不信你看不出我等的身份。敢在天朝如此囂張,是誰給你的勇氣?”

  “孤……”

  啪!

  李明舒的口中剛說出一個孤字,就被賈琮用刀柄狠狠拍在了臉上。

  “孤這個字,唯有我大夏東宮太子可用,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僭越稱孤道寡,當我手中刀劍不利呼?”

  賈琮的行為讓身后觀戰的幾位儒士老大人極為滿意,紛紛贊道:“圣王明禮制以序尊卑,榮國府真乃國朝忠貞之士。”

  正此時,一樓突然吵雜聲皺起,并有甲胄碰撞之聲。樓下的一名親兵匆匆來到上樓稟報:“小三爺,禮部主客清吏司郎中高同順帶了一隊禁軍過來了,說是要抓襲擊高麗貴客的暴徒!”

  “呵,沒想到我今日還成了咱們大夏官員口中的暴徒了。”

  賈琮自嘲一聲,踩著李明舒的胸口跨了過去,來到樓梯口往下看去,一名身著緋袍的中年官員正帶著一隊禁軍與榮國府的親兵持刀對峙。

  “高同順?”

  賈政突然越過方才廝殺的地方,低頭看向跟賈琮介紹道:“此人我認識,他之前是山東學政,元祐二年調入京城出任禮部主客清吏司郎中。高家乃太原大族,高同順還有個兄弟在廣平府任知府,同族中有不少人在地方任職。”

  “太原高家?二叔如何知道這些的?”

  賈琮有些驚訝,自家二叔每日里忙著風雅之事,什么時候關注起這些了。

  只見賈政臉一紅,小聲嘀咕道:“之前去南池參加文會,這高同順曾一擲千金,買花魁一笑。友人給我說過高家的情況,可以說不弱晉商八大家族。”

  南池文會?怕是攜美同游的文會吧,原來你是這樣的二叔!

  榮國府的親兵在沒有收到賈琮的命令前,便是面對刀山火海還不會后退一步。

  高同順叫囂了一會,威逼利誘依舊無法通過榮國府親兵的阻攔,正要下令強攻,突然啪的一聲,被一根啃了一半的雞腿砸在了臉上。

  抹了一把臉上的油膩,高同順憤怒的抬頭,卻見一名少年郎正滿臉痛惜之色。

  “唉,好好的雞腿,就這么弄臟了,真可惜!”

  賈十一又遞上來一根,賈琮接過來咬了一口,趴在欄桿上砸吧著嘴,不屑的問道:“高同順,聽說你要抓暴徒?說說看,暴徒在哪?”

  高同順這會終于認出了樓上的人是誰,賈政賈存周、工部的一位郎中、一位員外郎、還有一名不認識的儒士。

  至于這令人討厭的小崽子,正是風頭無兩的賈恩侯之子賈琮。

  他今日去會同館尋來京的高麗王世子李明舒,約好今日在會英樓為其接風洗塵。不料他剛剛抵達,就聽有人與高麗人起了沖突,等他尋了巡城禁軍趕來的時候,高麗人的尸體都快涼透了。

  該死,這還怎么繼續原本定好的計劃!

  雖說高同順對榮國府有著萬般的忌憚,更是不想得罪二圣寵臣的賈琮,可李明舒萬萬不可出事。

  于是乎,他硬著頭皮忍著怒火躬身拜道:“小賈大人,還請原諒下官的唐突之處。下官奉命招待高麗王世子,這不,方才聽說有人襲擊高麗使團,誤聽誤信這才說了渾話,還請小賈大人恕罪。”

  高同順的姿態放的很低,深深一拜,低垂的眼神中布滿的不甘與憤恨。

  賈琮當然看不見這些,但他依舊覺得這其中有些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李明舒不可能不懂上國威嚴,他背后的倚仗是什么?絕對不可能是小小的禮部郎中。

  “高郎中,上來說話。”

  賈琮三兩下擼干凈了一根雞腿,打了個飽嗝擦干凈手臉,低聲跟賈十一說道:“安排人立刻去龍禁衛找曹都督,問一問李明舒來京的目的,以及最近有什么人與高麗接觸過。”

  ……

  高同順最終還是聽從了賈琮之令,孤身上了二樓。

  那些倒在地上的尸體與血污差點把他熏吐了,不過在看到還喘著氣的李明舒后心中稍安。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也許被賈家人這么一折騰,自己的計劃就更有把握了。

  “下官拜見小賈大人,崔大人也在?見過政公、楊大人……”

  賈琮打斷了高同順的寒暄,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高麗人在京城如此跋扈,敢向本官二叔動手,禮部沒告訴他們京城的規矩嗎?”

  “什么?他們出手打了政公?”

  高同順也懵了,賈政品級不高,可他有個當皇妃的閨女,這高麗王世子沒長腦子嗎?

  可他不能露出半點對李明舒的不滿,只能為其找著借口,躬身向賈政賠罪道:“這是個誤會,昨日世子剛剛抵達京城,應該還不知道政公的身份。若是知道,定然不會對政公無禮……”

  賈琮打斷了高同順話,呵斥道:“混賬,這是身份不身份的問題嗎?便是街上的乞兒,只要他是我大夏子民,豈能讓藩國之人辱之?今日本官便讓他漲漲記性,來人,將李明舒拖出去,當著京城百姓的面,抽三十鞭!”

  聽到賈琮的命令,高同順大驚失色。

  他連忙阻攔說道:“萬萬不可,小賈大人,世子身份尊貴,乃代高麗王前來覲見陛下,大夏禮儀之邦,豈能如此折辱?”

  賈琮冷哼一聲,憤然大怒:“高同順,你這個禮部郎中到底有沒有學過《大夏律》?藩國之人無故傷我大夏子民,輕者笞二十,重則斬首。”

  “可政公并未受傷,小賈大人當為大局著想,大人有大量……”

  “呵,圣人云,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賈琮抬腳就往樓下走去,冷冷補了一句:“李明舒都稱孤道寡了,不知禮部如何看?本官倒要看看,高郎中在奉天殿上如何說!”

  若是能打人,高同順這會恨不得打死這群高麗棒子。可惜他要借助高麗使團來達成自己的計劃,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挨個哀求賈政幾人。

  “高郎中,圣王明禮制以序尊卑,在下不知道你為何非要維護李明舒,但有一點還請高郎中記住,大夏國威不可褻瀆,你如今之作為,毫無禮部前輩之風骨。”

  賈政越發的看不上高同順的所作所為,這等軟骨之人,怎么會成為禮部主客清吏司的郎中?

  不止是賈政,便是與賈政站在一起的三位文人也覺得高同順丟了大夏禮部的臉面,紛紛鄙夷的看了這人一眼,跟隨賈琮來到了會英樓大門處。

  被拖下樓的李明舒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用那酸菜味的官話怒罵道:“快快松開孤……松開本世子,吾乃高麗王世子,代我父王前來覲見上國皇帝陛下,爾等怎么敢如此無禮?”

  賈琮一個眼神,押著李明舒的兩名親兵一人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處。

  嘭的一聲脆響,逐漸圍過來的百姓牙花子一疼,皆感覺自己的膝蓋隱隱作痛。

  李明舒吃痛之下,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卻也硬氣的沒有開口求饒,反而怨毒的抬頭看向站在高處的賈琮。

  他冷冷說道:“爾敢如此折辱本世子,待本世子覲見上國皇帝陛下,必參你一本。”

  “好啊,小爺等著你去參。”

  賈琮毫無在意這人的威脅,一甩袖子大聲說道:“高麗王世子李明舒,僭越稱孤,不遵禮制,有大不敬之嫌。指使護衛毆打大夏子民,武力抗法,依律,笞三十!”

  轟!

  原本還不知道李明舒身份的百姓們還好奇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敢得罪這位小爺,卻聽是高麗的世子后,立馬起了興趣,嘈雜的議論起來。

  有懂禮制、律法的書生已經開始搖頭晃腦,給四下的百姓科普起來。

  “太祖開國,高麗王遣使來朝,欲求太祖爺敕封其國王。不過其新王是弒君奪位,乃篡權擅政的亂臣賊子。故而太祖爺下旨申飭,直到太宗爺繼位,方在其國三次朝拜請旨后敕封其王為濟州郡王。”

  “郡王者,其子或為王世子、王公子,豈可稱孤道寡?便是我天朝上國,能稱孤道寡者,唯東宮太子爾。”

  “至于御貓大人所言之律法,《大夏律》有云,藩國之人無故傷我大夏子民,依傷者之情況,無死傷為輕,笞二十,毆傷百姓,輕者笞三十、重則斬首。”

  “小相公,那被高麗王世子打傷打死的是我等普通百姓,朝廷也會為我等做主嗎?”

  “太祖爺當年可是斬了打傷一名京城乞兒的高昌王子,你說呢?”

  “太祖爺萬歲!大夏萬歲!”

  不知是誰突然高呼一聲,此處的百姓瞬間被點燃了愛國之情,紛紛高呼起來。

  萬歲之聲如一根根鞭子,狠狠抽在了高同順的臉上。至于跪在地上的李明舒,這會早就陰沉著臉不知在想著什么。

  賈琮一抬手,高呼之聲頓時停息。

  只聽賈十一親自手持馬鞭,站在了李明舒的身側。等賈琮說了一個打字,原本押著李明舒的親兵退開,賈十一手中的鞭子便狠狠抽了下去。

  啪!

  “一!”

  李明舒咬牙沒有叫出聲來,垂首強撐,雙手緊緊攥緊。

  “二!”

  賈十一再次揮出鞭子,鞭子落處立馬出現一道血痕,除了一聲悶哼以外,李明舒沒有半點求饒之語。

  “三!”

  這一次的喊聲,有不少百姓興奮的陪同高呼。

  “四!”

  啪!

  “五!”

  ……

  笞刑在數百百姓的興奮高呼中結束,李明舒強撐著受完了刑,臨近最后時雖然已經臉色煞白,后背沒一塊好皮,但依舊在那幾名高麗隨從官吏的攙扶下,慢慢起身。

  他甚至沖著賈琮說道:“賈琮,本世子今日認栽,希望爾能始終如今日這日強硬。”

  賈琮嗤笑道:“李明舒,不是小爺我強硬,是我天朝威嚴赫赫。藩國臣屬就該有臣屬的樣子,什么話不該說,什么事不該做要記清楚。今日小爺只是代國朝懲治你打人之罪,別忘了你身上還背著僭越的大不敬之罪,回去等著宮中的旨意吧!”

  李明舒冷哼一聲,在一陣陣百姓的噓聲中,由僅剩的隨從官吏扶著慢慢離開。

  那些守在四周看熱鬧的百姓在看到李明舒狼狽離開后,紛紛興奮的高呼起來。便是街上衣衫藍縷的乞兒都被感染了,跟隨人群歡呼。

  吃個飯鬧出這么大風波,賈琮也好,賈政也罷,哪里還有心情繼續回到會英樓。

  正打算離開,卻被百姓們團團圍了起來。

  突然人群中有一皮膚黝黑的壯漢突然喊道:“御貓大人好樣的!”

  “御貓大人好樣的!”

  “琮三爺好樣的!”

  ……

  好在百姓們還算克制,在榮國府的親兵奮力阻攔下,沒讓小胖子淹沒在人群中。

  賈琮向四周的百姓拱手,一圈兒下來總算讓興奮的人群讓出了一條路。等一行人終于通過了人群,回到了馬車上。

  一同上車的政老爺抹了抹額頭的細汗,唏噓道:“這些百姓真是太熱情了……琮哥兒,你今日有些太冒險了。回去后,你怕是又要挨揍。”

  賈琮愣了一下,苦笑道:“侄兒那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覺不打這群高麗棒子,渾身不舒坦。一會到家,二叔記得幫侄兒求求情啊。”

  賈政詫異的問道:“高麗棒子?這稱呼從何而來?”

  “這是侄兒對高麗人的蔑稱,棒子者,高麗之奴隸也。”

  賈琮撓了撓后腦勺,憨笑道:“侄兒在一本游記中看到過,朝鮮貢使從者之外,其奔走服役者,謂之‘棒子’。其國婦女有淫行,即沒入為官妓,所生之子曰‘棒子’,不齒于齊民。鬢發蓬松,不得裹網巾;徒行萬里,不得乘騎;藉草臥地,不得寢處火坑。蓋國中之賤民而勞者。”

  “自前朝始,高麗使團每逢來朝,途徑之處,無不有其奴之惡行。而我中原王朝,多有迂腐之官吏,動不動說著以德報怨的屁話,委屈我國之民,討屬國之歡喜。便是太祖爺定下律法,仍有軟骨之人,跪舔藩國。唉,侄兒稱呼其為棒子,也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說到底,還是要靠如二叔這等君子去口誅筆伐,揚我國威!”

  賈政在聽到侄子稱自己為君子,頓時坐直了身子,盡力維持著威嚴。

  他琢磨了下,開口問道:“琮哥兒是說,讓我彈劾那跪……跪舔李明舒的禮部主客清吏司郎中高同順?”

  賈琮咧嘴一笑,拱手道:“不止高同順,還有李明舒。二叔平日里結交了那么多的仁人君子,不妨聯名彈劾!”

  ……

  小胖子一路上將賈政捧的高高的,剛一回府,政老爺就急匆匆回了書房,連渾身酒氣的賈寶玉都扔到了一邊,忘記了教訓偷跑出去喝酒的兒子。

  “寶二哥快回去洗洗,別讓老太太聞到你身上的酒氣。我爹快回來了,小弟我先去東府躲躲!”

  今日又沖動了,這事兒瞞不住赦大老爺,還是先去寧國府躲躲才是。

  兩人分別之后,賈琮換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從側門跑去了寧國府。

  一進會芳園,迎面碰到了正在園子中摘花的侄媳婦秦可卿。

  賈琮正打算避開,卻見秦可卿身邊的丫鬟跟其主子耳語了一聲。

  秦可卿連忙放下手中的花籃,迎上前來沖賈琮屈膝行禮:“侄媳給三叔請安,不知三叔這會怎么過來了?”

  說話間,一陣風吹過,這位絕艷的侄媳婦不知是擦了什么胭脂水粉,香風襲人。

  賈琮皺了皺鼻子,默默后退一步,虛扶一下回道:“今個兒我闖了禍,來這兒避避。敬大伯呢?可在?”

  秦可卿聞言捂嘴笑了起來,這小叔可真有趣,三天兩頭的闖禍,還能理直氣壯的講出來是避禍來了。

  不過她也羨慕賈琮的圣眷,今日打王爺,明日揍官吏,硬是榮耀不絕,闖下御貓青天的大名。

  笑了笑后,秦可卿親自給賈琮帶路:“夫君身邊的親兵今日剛剛回來,祖父大人正在書房與其說話……”

  賈琮聞言疑惑問道:“蓉哥兒不是快要回京了嗎?這會派人回來,是有什么事嗎?”

  只見秦可卿搖了搖頭,軟軟回道:“莪也不知,不過祖父大人并無愁色,應該并無大事。”

  敬大老爺是什么人?寧榮賈家的老狐貍,他怎么會讓你一個小婦人看出端倪來?

  賈琮沒有再問,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閑話。穿過會芳園后,秦可卿將賈琮送到了后院通往書房的小徑邊上。

  她再次屈膝道:“我不便去前院,三叔自便就是。”

  “自家人何必如此?”

  賈琮無所謂的擺擺手,正要離去卻又見秦可卿猶猶豫豫的咬著嘴唇喊了一聲:“三叔……”

  “嗯?有事便說吧,不必跟三叔客氣。”

  只見秦可卿長嘆一聲說道:“三叔可知侄媳娘家的兄弟?”

  賈琮回想了下,點點頭:“我記得你有個弟弟叫秦鐘,怎么了?遇到麻煩了?”

  “不是,是我想讓他來咱們賈家族學讀書。”

  果然,有些事是避不開的。秦鐘終究還是要來賈家族學讀書,便是不知最終會如那原著中,無辜丟了性命。

  不過在賈琮看來,一群涉世未深的孩子,若是沒人刻意勾引教壞,在敬大老爺的戒尺下,不說科舉入仕,至少能長成個恪守禮儀,干干凈凈的人樣兒。

  秦可卿苦澀的給賈琮解釋著:“我那兄弟自小羸弱,之前在書院求學,沒少受人欺負。父親年紀大了,無力顧及。侄媳便想著讓他來咱家族學讀書,有祖父大人教導,至少能有些出息。”

  賈琮聽完了秦可卿的解釋,詫異問道:“這點小事,你怎么不跟敬大伯提?”

  “我那兄弟……唉,在書院被人欺負,哪里有學到什么學問。前些日子侄媳回娘家有考教過,怕是入不了祖父大人的眼……”

  秦可卿的為難之處倒是清奇,把賈琮都給逗笑了。

  論學識,估計賈家的這些哥兒沒幾個能入得了敬大老爺眼的人。

  他笑著擺手說道:“無妨無妨,這事我會跟敬大伯說的。蓉哥媳婦,你放心便是。”

  秦可卿又要屈膝拜謝,賈琮一溜煙就順著小徑跑了。

  這個侄媳婦,人長得漂亮,說話又好聽,便是禮節一套又一套,太嚇人了。

  等賈琮來到寧國府書房外時,賈敬正推門出來。

  在看到小胖子后,嘴角一揚:“琮哥兒怎么會跑我這兒來?怎么?這是又闖什么禍了?”

  賈敬也算是摸清了小胖子的脾性,他強拉著來書房讀了一個月書后,不闖禍絕對不會踏進書房這小院一步……

  嘿!

  賈琮撓了撓后腦勺,憨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打了高麗國的王世子,殺了高麗幾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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