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和親侯的崛起 > 13、漢朝天子
  當晚在驛館休息一夜,第二天就有身著長袍的官員準備棗色馬匹拉的華貴馬車,來接著老爹以及吳元衡入城中官府面見國君。

  王健和其他人在驛館中等候。

  他才到這房間,神識就發現正中的桌子后墻壁里有一個地道。

  地道通向屋子后方,不過因為太長,在地下已經超過兩百步,他也不知道通向哪里,而驛館外圍則有很多衛兵守衛,王健也不好隨意出入去探查出口。

  王健思索了一會兒,可以忍住好奇沒去動地道口的擺設,。

  王健留意到,中午來送飯的仆人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地道口的桌子,似乎在仔細的觀察洞口有沒有被發現的跡象,而他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下人送完飯菜之后離開,王健全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還保持紈绔子弟的作風,嫌棄飯菜簡陋,把送飯的仆人大罵一頓。

  等人一走立即就變了臉。

  他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這里的住宿肯定是離石城的主人安排的,安排他住一個帶有地道的屋子。這地道有什么用?他能想到最好的作用就是讓人不知不覺的進入他的房間,王健警惕的把幾把先打的飛刀放在床邊,把行李中的長劍拿出來,放在枕邊用被子蓋住。

  下午,老爹和吳家公子都回來了,兩人一面低聲說著什么一面進入院子,臉色都不好看。

  等兩人告別,王健才迎上去,問老爹發生了什么。

  老爹先讓他進屋,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喉,然后才皺著眉頭說:“我們見到國君了,也見到穆勝,他們都同意必須快點對南下的異人進行圍剿,以免釀成更大禍端.......”

  “不過........”說到這老爹眉頭皺了起來。

  “穆家想爭兵權?”王健道。

  老爹稍顯意外看他一眼點點頭:“穆勝說事關重大,而異人已經進入河陰,進入穆家領地,那么就該由河陰領接受國君的虎符并集結軍隊去對付異人。

  他根本就是想借異人的事來獲得兵權,而不是真心實意想要解決異人的問題。

  我之前就想過,如果異人進入了河陰地界就會麻煩,只是沒想到他們當著國君的面還敢如此!”老爹氣得重重拍了桌子一掌。

  王健什么都說不上,他根本影響不了這個層次的決策,他連見國君河穆勝的資格都沒有。

  王健神識探查到房屋里的洞時他就想到了這種結果,因為趙國的制度平日沒有虎符不得隨意集結軍隊,而六位正卿誰手中軍隊多誰就有話語權,相互掣肘下,大家都默契的不去向國君要虎符,這也間接使得百姓得以休養生息。

  可如今異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默契,要對付異人需要集結軍隊,一旦哪一位正卿勢力獲得這次授權集結大軍,勢力的平衡就會打破,在明年的下一次執政卿選議中就會占有巨大優勢。

  原本異人出現在河陽領,屬于離石公吳彌的地界,理應由于其下屬都陽侯集結軍隊。

  可沒想到隨著偵查深入,異人也在河陰地界活動,這一下情況就復雜了,河陰屬于趙國另一位正卿馬陵公穆勝的下轄領地,這樣一來他也有合理理由由自己一方集結軍隊,對抗異人。

  在趙國這樣特殊的政治體制之下,原本一場軍事沖突,已經逐漸演變為涉及國家最高層利益的政治博弈,這時事情就變得復雜了。

  老爹卻并沒有理解那么深,他還在嘴上咒罵穆勝那個老混蛋想乘機奪取他的兵權。

  而從他屋子里有暗道的事情來看,穆氏是準備不擇手段了,如果老爹最終不肯屈服,那么他將會成為人質,或者直接就被人間蒸發,作為威懾老爹的手段。

  王健不理解的是穆家真的敢下手嗎?因為老爹之前也想要馬陵之行并不容易,叫了吳氏的人一起南下的,如果穆家真在這動手,不是既跟老爹翻臉,也跟吳家翻臉,吳彌可是另一個趙國正卿,而且麾下精銳良多。

  不過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不用擔心有人對他動手,只要老爹不強硬到底,他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

  晚上,他聽到老爹和吳元衡在小院中一面喝酒一面談論白天的事,王健雖然等在屋里,卻用神識探聽得一清二楚。

  “穆氏欺人太甚,如果讓他們召集軍隊,怎么保證河陽的安全,而且他們的子弟根本沒打過戰,真讓他們去對付那些異人就是趕著無辜百姓去送死!”老爹沉悶的話語帶著不快。

  “不錯,都陽侯所言有理,我也覺得他們的子弟難以勝任,只不過是在胡攪蠻纏。”

  “明天我一定向國君說明這件事,就算得罪穆氏族人也在所不惜.......”

  “我一定會幫都陽侯一起向國君諫言。”吳元衡保證。

  聽著這些對話,王健又安心一分,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是他想漏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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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皇城,長樂宮大夏殿內,燭火跳躍明耀,殿內透著一股樸素的肅殺,因為大多數地方都是樸素的黑配如鮮血凝結的暗紅,屋外吹來的風到了這里,也似乎一下變得更加森冷起來。

  大殿正中黑色雕花石桌前坐著一位身著黑底金龍紋飾圓領長袍的老人,他鷹目透光,須發花白,眼神里自有一股睥睨眾生的冷漠,又帶著一些老年人的渾濁。

  他左手玩弄著一個玉制的雄鷹雕像,斜靠背后白色虎皮座椅。

  他就是大漢帝國的皇帝,天下的至尊,他似乎漫無目的,又好像在等待什么,旁邊的宦官會時不時進來給大殿四角的火盆加些木炭保持溫度,卻都是只穿著襪子,小心翼翼輕手輕腳,不敢發出任何其它動靜。

  直到過了許久有小宦官進來,小聲說了什么,天子點頭,小宦官連退出去。

  不一會兒另外一個宦官進來,跪在下方十幾步外,開口匯報:“安陵公主去了趙國馬陵,弘農郡守說他已經派出高手去保護,據說趙國的貴族要在那里會盟,公主想弄清楚發生什么。”

  上方的老人好一會才擠出一句話,“她戴罪之身,膽大妄為......”

  “公主也是想為陛分憂。”

  “她想分憂就該先認罪.......”皇帝冷冰冰的說。

  說到認罪,宦官張謹也不敢多嘴了,安陵公主是曾經的太子劉悌之女,陛下非常寵愛,可后來爆發太子謀反一案,太子全家幾乎全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太子于獄中郁郁而亡。

  全家只有安陵公主和少部分人得以保全,陛下對親孫女本就疼愛,于心不忍,于是接到宮中養大。

  可偏偏安陵公主也是個倔脾氣,從不服軟,長大后還不斷吵著她父親是被冤枉的,想要翻案,好幾次惹怒陛下。

  而在大漢,有罪宗室的后代只有一條戴罪立功的機會,那就是冠以宗室公主之名,外嫁聯姻報效國家。

  原本陛下好幾次想免去安陵公主的罪過,讓她留在長安,只要她乖乖承認父親的罪責,不再胡鬧著翻案之類的話,可偏偏公主毫不妥協,甚至毅然決然按照國家對待有罪宗室的規矩,與趙國名將王烈子嗣聯姻,以為國家爭取東進的大門。

  陛下表面上在朝廷眾多臣子面前冷酷無情的答應了,可張謹知道,自公主離開長安之后,陛下好幾次發火,還因發怒仗死了一個養死馬的馬夫。

  “陛下,公主那邊需要增派人手.......”

  “不必,國家不會為一個罪人浪費人手。”老皇帝臉色鐵青:“讓弘農郡守好好查查,那個王烈的二兒子是個什么貨色,我要看看!

  如果不合朕意,就送他腦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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