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和親侯的崛起 > 4、人比人氣死人
  一路上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塔樓上他的父親都陽侯與幾人談話王健都能清楚聽到。

  “廢物回來了……”

  “離遠點,說不準他什么時候發瘋……”

  “如果將來繼承爵位,我們日子沒法過了……”

  ……

  一路上,他能聽到周圍人在遠處的低聲討論,大多不是好話,王健忍不住吐槽,自己之前為人已經到人厭狗嫌的地了嗎,也真不容易。

  ……

  回到自己在北面的單獨屋子,這里并不大,因為林蔭堡本就是邊境堡壘,主要為防備西面的漢軍,駐扎的普通士兵大多在堡壘外的各個營地中,只有軍官和家族親兵才能駐在堡壘內,能住單獨的屋子已經是頂級待遇。

  屋子里除了床鋪,一張桌和一個放甲胄武器的武器架,其余之外什么都沒有。

  不一會兒,叢人奴隸小心翼翼送來吃的,一大碗粟米,半小碗羊肉和一壺蜂蜜水,放在桌上。

  王健隨手把佩劍丟在桌上,自然的說了一句,“謝謝!”

  沒想到叢人奴隸一下嚇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王健一愣,隨機想起自己之前的作為,立即明白哪里不對,改口道:“滾出去!給我燒好水,我要洗澡,誰敢來打擾,老子打斷他的腿!”

  瘦弱的奴隸這才不怕,連連點頭,然后端著木盤子退出去。

  他忍不住感慨一句,“媽的好人難當。”

  轉頭狼吞虎咽吃完東西,一大口喝干蜂蜜水補充水分,把外面的皮甲剝下來,放到屋外架子上晾曬,去去一身汗水餿臭味,把淡黑綢緞短打武裝丟在身后架子上,隨后神識展開,監視周圍數百步內的所有動靜,開始準備處理帶回來的那些青須滕。

  當下,只能用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外用試試。

  其它也沒辦法,更好的加工就是煉丹,完全沒有條件,哪怕煉化也做不到,這廢物身體根基差到極致,修煉無望,只有用最暴力最原始的辦法。不過對于這件事,王健沒什么失望的,放而有一種解脫感。

  后院有一片菜園,在圍墻腳下,北面有一間小柴房,其一側有個大木桶,平日用來燒水洗澡,只有侯爵一家能夠享受。

  等他吃飽喝足,剛才的奴隸小心翼翼進來告訴他:“少主,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王健點頭:“把我的衣服洗了,甲胄擦一擦,那邊不用人候著。”以此支開身邊的人。

  然后自己去了后院,木桶里的水燒得剛好,王健把一把青須藤用力揉搓到發黑,流出汁液,一股難聞的味道彌漫在手掌間,然后丟入木桶了。

  王健隨后脫光爬進木桶中,很快,過了一刻鐘左右,劇烈的刺痛開始全身蔓延,如將他全身骨頭折斷,皮肉分離,洶涌澎湃的藥力在體內橫沖直撞,肆無忌憚!

  別人或許難以感知,他卻能清晰察覺,洶涌狂暴的靈力在他皮膚下四處亂竄,好像要把他整個人由內而外撕裂開,他努力不去感受那些劇痛,可還是沒法避免大腦給出的反饋。因為身體資質太差,難以調度體內蓬勃靈氣,只能咬牙硬頂。

  而且他低估了這個世界的靈草靈藥,因為靈氣濃郁,生長在這個世界的環境中的青須藤,蘊含靈力之多超出預期,帶來的痛苦也超出預期......

  “操!”失算了,他確實考慮不周,沒有仔細考慮這個世界與地球不同,那孕育出來的東西肯定也有差異,可事到如今已經來不及后悔。

  他已經被全身上下如陣扎一般的痛苦攪動得快要暈厥,很快頂不住防滾的痛覺一口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痛得他罵娘。

  終于他也發狠了,人死鳥朝天,反正死過一會,老子拼了!

  于是干脆找了個木棍咬嘴里,防止咬到舌頭,用屁股壓住雙手,將自己死死壓在桶里,防止自己因為本能反應跳出來。

  .......

  林蔭堡主樓塔頂風聲嗚咽,送信的鴿子長途跋涉之后正是于此屋檐之上休息,不絕于耳的聲音自屋檐四角的雕像。

  其黝黑獨特,風雨侵蝕之下面目不清,不過大體還能看出是人面牛身的圖騰。

  塔樓螺旋階梯層層向上,最頂端是兩層塔樓,有歸燕筑巢,凝結白色石霜,白色鳥糞灑布其上。

  塔樓頂端是一個巨大的烽火臺,下方則是一間四面開了小窗的方形屋室,里面擺放著地圖,沙盤,由披掛犀甲的侍衛守護。

  都陽侯王烈,居說是先秦將門王家之后,也有人傳言他們和秦國橫掃諸國的將門王家毫無關系,不過是借名而已,無論如何,其在趙國的地位都是以戰爭建立的。

  抵御婁煩等游牧部落的入侵,常年于邊境對漢朝的防備,誰都無法撼動他的地位。

  王烈不過五十,只不過常年戰場生活,風餐露宿,讓歲月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兩鬢已經斑白,高大寬闊的骨架依稀能看出當年的勇武,背卻有些微微佝僂。

  他安靜聽完吳毅的匯報,看著桌面上干癟散發臭味的異人頭顱,神色冷峻,不漏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風聲嗚咽,信鴿在咕咕作鳴,王烈沒有開口,最終才道:“派人把這件事告訴執政卿。”

  一旁等候的謀士心領神會,點頭去起草書信。

  “吳統兵,明天天黑之前集結所有斥候。”

  “諾!”

  隨后又對身后另一位身材瘦小一些的統兵道:“恭統兵,負責召集親兵。”

  “諾!”

  兩人領命后,前后下了塔樓。

  在趙國,兵役制度依舊以戰國時虎符制為主,一半虎符在國軍手中,而國君又會“自愿”交給輪座的執政卿掌管,另一半虎符則在地方各大貴族手中。

  如王烈手中就有一半虎符,不過虎符使用有嚴格約束。

  一種情況就是有大戰要征兵,要征發兵甲五十人以上,必須要有國君手中另一半虎符才準許。

  另一種則是有烽火報警,則可以立即采取行動而不用等候國君的虎符,在此之后再向國君匯報。

  不過除了征兵,像王烈這樣的大貴族還有門客,家族私兵可以直接歸自己調配而無須國君的虎符。

  如今遇上這樣的特殊情況,搞不清楚對方是否還有大部隊,不明白他們的動機,自然不能點燃烽火。弄清楚情況之前也不好向執政卿請求虎符征兵,就只能調用家族私兵了。

  等到兩位統兵前后離開,王烈才看向塔樓中一直坐在后方窗戶位置的女術士,剛才幾個男人站著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是坐在那里的。

  王烈努力讓自己面無表情的臉色緩和一些,看起來不那么冷峻,不過依舊不好看,“公主,你覺得犬子如何。”

  女術士沒有正面回答,瞥了一眼小窗外遠處大片起伏不平的群山。

  在林蔭堡中只有侯爵知道她的身份,她并不簡單是都陽侯門下食客門人,真名叫劉羽也是漢王朝的公主,只不過她的身份特殊,背負使命。

  對于漢王朝來說,鎮守邊關,手握重兵的都陽侯是重要的人物,而在邯鄲的傀儡趙王,反而一文不值。

  桃園遍地,云霧繚繞,坐落兩山之間的堅固堡壘才是漢帝國云霓之望。

  “我們需要可靠的盟友,而非廢物。”她正想毫不留情開口拒絕,又想到那紈绔子弟對他的救命之恩,哪怕他是無心之舉也是無可辯駁的救命之恩。

  于是緩和了口氣,“我們需要可靠的盟友,令郎......還欠缺火候。”

  侯爵斟酌之后開口,“我相信犬子能痛改前非,公主如果有什么不滿可以私下向我明說,我會親自教訓他,絕不留情。”

  隨即又話鋒一轉,須發斑白的老臉上漏出嚴肅神情,“但在此之前,本侯也要言明在先,天下之人都知道漢朝的厲害和手段,沒有人不害怕,我亦如此。

  但健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他的平安,他將來的地位和權利是我們合作的所有前提。”

  劉羽聽出了侯爵的畫外音,也點頭,“我明白。”

  不過她在即將轉身下樓時于旋梯口回頭,左右輕撫她腰間的桃木劍,“我們也希望有一位不會躲在城墻之后見風使舵的盟友。”

  侯爵點頭,隨機遍只聽到噔噔下樓的腳步聲,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都陽侯才松一口,走到桌邊桃木椅坐下。

  沒錯,他的門客,術士劉羽是漢王朝的使者,而且不是一般的使者,一場大幕已經準備拉開,只是許多人渾然不覺。

  去年長子王坤的死就已經開始,他已經費盡心機在斡旋,可愚蠢懵懂的次子,他唯一的繼承人卻還蠢笨無知,游手好閑。

  遠處的飛燕正利落歸巢,劃過漂亮的弧度,精準落在高塔之上,那利落矯健的歸燕讓他想到方才對他步步緊逼的劉羽,真是英雄出少年。

  又想到年紀差不多的自家兒子,兩相比較之下,氣的差點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

  很快就有親兵急匆匆上來匯報:“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少主暈過去了!”

  王烈起身,啪一把將茶杯拍碎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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