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和親侯的崛起 > 70、攻城開始
  云冥老頭一直在小山坡的雪地上跪坐了將近一個時辰,夜空澄澈,四面只有零星的鳥獸啼鳴,和遠處白雪溶解下的營地暖光。

  之后的時間里,靈氣異動再也沒發生過,遠處白雪在月光下如光滑鏡面一直延續到視野的盡頭,天地間一片安寧祥和。

  連王健自己都開始懷疑,之前確實發生了靈氣異動嗎?還是他一時分神的錯覺,抬頭看去,天上的群星在地面沒有大規模人造光源時格外璀璨,這里的星光比地球上還要耀眼。

  無論是術士還是漢人,似乎都對天上的星辰格外崇拜,術士們通過星辰溝通他們口中的上清至尊,稱那是力量的源泉。而漢帝國的本事就是取天上銀河之意為國名。

  王健卻知道天上那些發光的星辰是宇宙中的恒星,它們距離太過遙遠,更別說給他們帶來什么影響了。

  至于術士們那種憑空而生的力量,他寧愿相信是在這個靈氣濃郁的星球上有某位修為高深,至少到達或超過悟道境的修士,能在一方天地之中改變規則.......

  老頭有些悵然若失的說:“上清回應了我,不過只有一會兒.......”

  王健幫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積雪,把斗篷解下給他捂住冰冷的膝蓋,“回應了你?”

  云冥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膝蓋,呼幾口氣搓了搓冰冷的手,“我看到了星辰光芒,遨游在九霄之上,看到星漢燦爛,之后便又落回凡間,再也沒法超脫了.......”

  “怎么才能進入這樣的狀態?”王健好奇,他心想老頭不知道是胡說還是他腦補的那些。

  “放空,融入周圍天地,自然就能超脫飛升,直達宇宙。”老頭說了一些讓人聽了一頭霧水的話。

  說著說著他開始微微念道什么,突然王健感覺到一股暖風自腳下傳來,隨后霧氣開始蒸騰,靈氣開始涌動,滴答滴答的水聲逐漸匯聚,最后變成嘩啦啦的流水聲,再然后一陣風聲席卷,白色霧氣蒸騰瞬間籠罩在兩人四周。

  待到霧氣散去,整個小山頭方圓二十余步內的積雪已經全部消散,融化的流水嘩啦啦流向下方的雪地,月光下乳白的霧氣籠罩在方圓數十步久久不肯散去.......

  王健有些吃驚,這就是高階術士的本事嗎,確實不俗,如果單論法術而言,不計較肉體強度等其他因素,這法術至少是筑基初期的水平了。

  “上清賜予我更多法力。”老頭喃喃自語。

  王健滿腹狐疑,老頭剛剛就在那跪坐了兩個多小時,他的法術就實實在在變強了一些,也沒見他吸收靈氣增強自身,就如同他們的法術一樣憑空產生,令人費解。

  他抬頭盯著天空璀璨星河,心中狐疑,難道這些術士的力量真的來自于太空?

  .......

  霧月二百零五日后,天空放晴,雪花開始融化,情況正如左丘扶風預料般,因為西面和東面都有河,而河陰鎮外地勢有高低起伏,融化的雪水沒有大量匯聚形成泥漿,而是流入河中。

  這樣一來只經過四天,到霧月二百零九日后,左丘扶風就上報已經具備攻城條件,可以開始進攻。

  王健下令準許,他巴不得早一點打,后方的政務暫時由劉羽主持,她身份高貴鎮得住場,這點倒不用擔心,可問題在于他們五千多人在河陰城下,后勤補給的馬車從桃谷大營出發哪怕順著大道走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到達前線,越往后拖后勤壓力越大。

  而且就以河陰的人口,就算就地征糧搶糧都不足以支撐大軍。

  次日一早,全軍埋鍋造飯之后開始集結,此時除去遠處的山頂,所有的積雪都已經融化。

  當太陽初升時,王健在東方謹護衛下登上營寨南面的小坡看向下方。

  隨著全軍集結,大量的攻城器械也開始被推到前方來,上方有兩面向兩側傾斜擋板的沖車,長長的云梯,還有眾多已經挖到城墻前十幾步的橫豎壕溝,邊緣豎立不少木質擋板,能讓士兵沿著壕溝躲過城頭居高臨下的箭矢。

  隨著左丘扶風的命令下達,全軍開始向河陰鎮正面發起進攻。

  王健在上方看得清楚,先是一匹匹弓箭手大約有四五百人分成小隊沿著挖好的壕溝向城墻腳下移動,還有十余名術士在士兵保護下進入,并在壕溝邊沿木質柵欄的掩護下向著城頭射箭。

  這件事左丘扶風跟他提過,如果射手此時用的是弩就會好很多,因為弩可以在拉開的狀態下移動,也可以在復雜情況下從容瞄準射擊,可惜河陽軍長期和婁煩人對峙作戰,形成了用弓的習慣,所以軍中幾乎沒有弩。

  隨著遠處組到位之后,后續士兵開始推著一輛上方有厚重木塊,如同屋頂保護的沖車向城門去。

  還有大量舉盾的士兵保護著后方手持巨斧的士兵推著幾輛前方有傾斜木板作為擋板的車輛靠近。

  守將發現了他們,立即弓弩齊發,同時也準備好了滾石和熱油,箭矢如飛蝗,一片片從城墻上灑下,不過大多都被擋住,壕溝里的河陽軍弓手也紛紛還擊,對著城頭一陣拋射,雙方的箭矢在空氣中交匯劃過,都在第一時間沒造成什么傷亡。

  但隨著不斷推進,雙方的持續射擊后都開始逐步出現傷亡。

  就在此時,突然十余顆炙熱火球飛向城頭瞬間在女墻附近炸開,木質女墻分崩離析,瞬間給守將造成十余人的傷亡,帶來不小的動亂。

  不過守軍也很快穩住陣腳,用水澆滅了火苗,只不過術士們一輪轟擊,讓正面大段城墻不少地方都失去女墻的掩護,弓手互射之中再也沒有優勢,傷亡不斷增加,逐漸被河陽弓手壓制,城頭射下來的箭矢逐漸稀疏。

  .......

  最前方的沖車頂著箭雨很快就挪動到了距離城門十余步的地方,城頭守軍拋下落實都被車頂厚厚的木板擋住不起作用,當沖車到達城門下時,城上的士兵倒下大量熱油,又拋下火把試圖將沖車點燃。

  可沖車頂上早被涂抹厚厚的濕泥巴,火勢很小根本燒不起來,而沖車下躲著的士兵早有準備,快速將一桶提著備用的濕泥潑到火點上很快撲滅火苗。

  城頭守軍急了,接連重復幾次操作,每次都被撲滅,之后則完全燃不起來了,不過在此過程中,三個個出去滅火的河陽士兵中箭,其中兩人受傷瞬間及時被戰友拉回沖車頂保護之下。

  另一人則因為太緊張,潑完泥巴之后自己把自己扳倒,沒有及時跑回沖車的保護區域內,等戰友們冒險將他拉回來時,他已經變成一具中了十幾箭的尸體......

  空氣中夾在泥土腥臭混合油脂的香味和焦臭形成奇怪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血腥味此時卻還不明顯,河陽軍已經有十余傷員沿著壕溝被抬到后方,不過沖車也成功到達城門前,士兵們開始用其內鐵鏈吊著的攻城錘開始砸城門。

  頭部包鐵的厚重攻城錘需要六人以上才能拉動,每次砸在城門時都使得厚重城門咯吱咯吱作響,這每一下飯佛都砸在了守將的心上。

  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的進攻已經完全出乎守軍的意料,讓他們的反擊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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