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什么？”
謝千歡好奇問道。
按照沈容隨意妄為的脾氣，蘇瑜兒對他的所作所為，確實在皇宮直接殺了蘇瑜兒都不奇怪。
倒不如說，他把蘇瑜兒的性命留在現在，反而是一件怪事。
沈容凝眸，“殺她容易，但若是我就這樣殺了她，你和戰王兩個人之間的一些結就永遠解不開了。”
謝千歡微微一怔。
沒想到，他竟是考慮到了她和蕭夜瀾的關系。
蘇瑜兒一死，蕭夜瀾定要找沈容報仇，而沈容又是她的師父。
到時候她和蕭夜瀾的糾葛會愈發復雜。
“你不用考慮我的處境。”謝千歡忍不住道，“我不是因為自己討厭蘇瑜兒，想讓你去殺她，我和蕭夜瀾之間早就是打不開的死結，無論蘇瑜兒是死是活，這個事實都不會再改變。”
沈容輕笑，“未必。”
謝千歡抿唇，“莫非你覺得我還是想回到蕭夜瀾身邊，我說過我不會……”
“我明白，但我不想讓你一輩子都帶著愛恨糾纏的心結，若是如此，你終將難以參透萬物生靈，無法突破凡人的境界。”
沈容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嚴肅。
不過，隨即他又展眉一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相信我，蘇瑜兒的惡行早晚有一天會被世人知曉，那時才是她的死期，你因為戰王而產生的心障，到時候定能消除。”
謝千歡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老祖宗發話，她怎么可能不相信？
一切遵從照辦就是了。
“好了，新鮮空氣也呼吸完了，先回去吧。”沈容微笑，“宴席還沒這么快結束。”
皇帝還坐在那兒，倘若謝千歡離席太久，又要落下把柄在別人口中。
蘇瑜兒先他們一步回到自己座位上。
此時，蕭夜瀾正一杯杯的猛灌酒，喝得頭腦發熱，方才聽到的對話卻依舊不停在耳畔回旋。
“你有沒有喜歡過蕭夜瀾？”
“我對他，從未心動過。”
呵……
莫說是喜歡，就連心動都沒有。
騙子。
她在他懷里的時候那般臉紅，猶如初遇意中人的少女，眉梢含著青澀，慌慌張張看著他。
他每每想起，心尖都如有羽毛掃過，躁動不已。
現在她卻想說那是假的？
不，他絕不允許。
蕭夜瀾手里的酒壺“砰”一聲砸在桌上，與此同時，旁邊的蘇瑜兒哎呀一聲，似是被凳子絆住了，軟軟倒向他。
清淡的香氣刺入蕭夜瀾的鼻腔，不難聞，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蘇瑜兒當了這么久他的側妃，他卻仍舊不習慣她的味道。
“王爺，對不起，我走路太不小心了……”
女人趁勢依偎在他身上，宛如受驚的小鹿緊緊貼著他。
事實上，蘇瑜兒也的確受到了不輕的驚嚇。
蕭夜瀾沉默地松開酒壺，伸手扶起她。
蘇瑜兒依然靠得離他很近，撫了撫鬢發，柔柔笑道：“對了王爺，姐姐給的那塊炎髓著實有用，我帶在身上不過半天，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很多。”
蕭夜瀾瞥了她一眼，終于開口：“你不嫌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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