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陽郡主一張秀氣的小臉憋得通紅。
所有人都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感到極度羞恥，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
宣親王打圓場道：“算了算了，小姑娘臉皮薄，當她當眾下跪傳出去對名聲不好，既然只是一時誤會，那就讓她誠誠懇懇鞠個躬賠禮吧。壽陽，還不趕快給戰王妃鞠躬道歉？”
“我沒錯！肯定是她找機會偷偷把雄黃放到了婧雅姐姐身上！”
正如蘇瑜兒之前想的那樣，壽陽郡主年紀太小，在審時度勢這方面，到底是比不過成年人。
她死死咬定了謝千歡不肯認錯。
謝千歡冷哼，“原來恭親王府的教養，不過如此！”
“你！那你敢不敢發毒誓，假如你真的有把東西偷放在婧雅姐姐身上，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壽陽郡主氣急敗壞。
謝千歡扯唇一笑，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郡主，耍小孩子脾氣也該有個限度，否則只會敗壞恭親王多年的名譽。”
“看吧，你根本就不敢發毒誓！”壽陽郡主冷笑。
“沒有發誓的必要。”
蕭夜瀾忽然淡淡開口。
眾人又把目光移向了他。
“本王和她乘坐同一輛馬車來到宣親王府，倘若她身上帶著刺鼻氣味，本王豈會不知。”
“可是，單單是坐在旁邊，的確有可能聞不到啊……”壽陽郡主不太敢和戰王對視。
“誰說本王僅是坐在旁邊？有些話，你非要本王說得那么直白么。”
蕭夜瀾輕描淡寫，卻讓許多人不由得紅了耳根！
女眷們紛紛低頭掩面。
有人起哄道：“郡主啊，你年紀還小，不知道夫妻二人坐在馬車里，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嘿嘿嘿，想不到戰王好這一口……”
“不過，連在馬車上都能弄起來，看來戰王也不是真的寵妾滅妻嘛……”
聽到這些議論，謝千歡麻了。
她也不知道蕭夜瀾到底是在幫她說話，還是在趁機詆毀她。
此刻站在蕭夜瀾另一邊的蘇瑜兒卻是臉色慘白，像是天都塌了似的，搖搖欲墜。
這時候也沒人去理她。
眾人都被剛才蕭夜瀾的重量級發言點燃了熊熊八卦之心。
“戰王從不說謊，今天這事兒，顯然就是有人在做局，故意陷害戰王妃，想用謀害皇妃的罪名把她打進天牢。”
“一個負責栽贓，一個扮演受害者，理論上是天衣無縫，只可惜，最后變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壽陽郡主耳朵里。
他們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壽陽郡主知道，所有人都已經猜出真正放蛇的人是誰了。
她崩潰大喊道：“夠了！本郡主愿賭服輸，給你磕頭行了吧！”
說完，壽陽郡主撲通跪下來，沖著謝千歡迅速磕了個頭，然后淚流滿面跑開。
“跑得真快，還以為能多逗一會兒呢。”謝千歡抱臂。
蕭夜瀾瞥了她一眼，轉身道：“該回去了。”
“行吧。”
謝千歡跟太子妃和小皇孫打了個招呼，準備打道回府。
宣親王方才沒去送二皇子夫婦，這會兒卻立即跟過來，“我送你們。”
“皇叔留步。”蕭夜瀾道，“本王認得路。”
“我送你們。”
宣親王堅持。
他看向謝千歡，眼底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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