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跟王展他們談笑風生,對自己反而淡淡的,自己一晌也沒跟她說上幾句話,但趙昀心里頭依然很高興。
王展他們和白蘇談論的,基本上都是戰場上發生的事,無論說到軍事上哪個方面的問題,白蘇的見解和想法,都跟自己的觀念不謀而合。
尤其是說的主將在戰場上,該不該沖到最前頭的問題,白蘇的看法,跟自己完全一樣。
這讓他的心里覺得很興奮。
趙昀甚至覺得白蘇就是自己的知己,是最懂自己的人。
她不理睬自己也沒事,只許自己以前對她不好,就不許她對自己冷淡嗎?
她想出出氣,想晾晾自己,甚至對自己再冷淡一點,都沒有關系。
他能等,等到她能真正原諒自己的那一天。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只要自己足夠誠心,就算她曾經對自己灰心失望,也一定能重新打動她,重新把她娶回來。
最完美的夫妻,就是既是夫妻又是知己。
自己有幸遇到,怎能不盡心求娶,若能修成正果,必能百年諧和,幸福無窮。
趙昀喜滋滋的站到鏡子前,做了一個滿面春風微笑的練習,覺得比早上笑的強多了。
果然,這滿面春風的微笑,就是得心里歡喜的時候,才能笑的自然。
將軍府里,趙昀對著鏡子傻笑,安定侯府里,楚涵在家里鬧的雞飛狗跳。
自從跟趙昀吵了以后,楚涵被打擊的不輕,別看他面上不忿,但心里頭明白,趙昀說的那些,大部分都是事實。
自己雖然沒想過要毀壞白蘇的名聲,但確實沒往那方面考慮太多。
若搞不定家里人,再這么頻繁的找她,別說趙昀看不起自己,自己也會覺得對不住白蘇。
但如何說服家里人,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好法子。
休沐日這天,他知道趙昀去了小院,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他能想象趙昀,還有他那群悍匪一樣的屬下,跟白蘇一起圍坐在新做的餐桌上吃飯的情景。
想想都覺得怒不可遏,趙昀罵了自己一通,自己反倒大搖大擺的去了小院。
還想著讓自己放手,給他騰地方兒,他也不看看自己跟白蘇配不配。
一個是不知情識趣的冷面神,一個是聰慧可人的解語花,他們哪有半分般配。
白蘇嫁給他,悶也得悶壞了。
不就是自由,尊重,一生一世一雙人嗎?趙昀能給的,自己爭取一下,也未必不能給她。
楚涵直接去了楚銘的書房。
楚銘一見他進來,樂呵呵的沖他擺手道:“涵兒,你來的正好,這是你表哥剛派人送過來的名單,你來看看。”
楚涵疑惑地走上前,拿過那張紙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串大臣的名字,官職,和嫡女的名字,年齡。
他的腦袋翁一下子。
自己左思右想的想找一個好時機,偏趕了一個最壞的時機。
家里已經開始給他張羅親事了,就算時機不對,白蘇的事,也不能再往后拖了。
楚銘笑道:“我覺得還是郭正家的嫡女郭錦合適,你表哥也中意郭家。
你看呢!”
楚涵陰沉著臉,揮手把下人攆了出去,然后,直接跪到了地上。
楚銘臉色一頓,道:“你不喜歡郭錦?是不是聽到那些傳言了。
你若介意她喜歡過別人,那就娶郭家的嫡次女,聽說她也是溫婉可人,模樣不比她姐姐差多少!
還有御史大夫家的孫女……”
楚涵叩首道:“父親!兒子已經有意中人了!兒子過來就是想跟父親稟告此事。”
楚銘皺眉道:“意中人?是誰家的女郎?
不會是肅州那邊的吧!”
若是肅州那邊低微官員家的女郎,當正妻肯定不行,不般配。
楚涵搖頭道:“不是肅州的,是兒子在回京城的時候,遇到的救命恩人,白蘇。”
楚銘噌一下子站起來,震驚道:“是白蘇?白蘇是女郎?”
楚涵點頭道:“是,她是女郎,只是為了行醫才男扮女裝。
父親,她雖然身份低一點,但她端莊賢淑,德才兼備,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兒子心里早已經認定了她。
求父親成全。”
楚涵說完跪伏在地。
楚銘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要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大夫?
你是瘋了?還是被她迷了心竅了!
怪不得你三天兩頭往她那跑。
還報恩報恩!
原來是她在勾引你,還想當你的嫡妻。
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一個拋頭露面的女大夫,當侯府的妾都不配!”
楚涵一下子抬起頭,猩紅的眼睛瞪著楚銘,大聲吼道:“父親,你不能這樣說她。
不是她想當我的嫡妻,她也沒有勾引我,是我自己喜歡她,是我想娶她。
她甚至還看不上我,是我死皮賴臉的纏著她。
除了她,我誰也不娶!”
“混賬東西!”
楚銘氣的上前兩步,一個耳光抽過去,啪的一聲,一下子把楚涵抽翻在地。
楚涵白皙的臉上立時就是五個掌印。
楚銘手指他罵道:“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由你胡鬧。
你以為娶正妻是兒戲嗎?
還你纏的她,堂堂世子竟然看上一個民間大夫,你是不是要把侯府的臉面丟光!
收起你這個荒唐心思,以后不許你再見她!
在這名單上隨便選一個,也比她強一萬倍。”
楚涵爬起來,重新跪下道:“父親,我沒有胡鬧,我是真的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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