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壞人。”
“而且是天地下最壞的人。”
“我殺死了曾經的自己，也殺死了數不清的生命…我的雙手早已經沾滿鮮血，但我能夠停下來嗎？”
黎塵言語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男孩卻是一句都聽不懂，手緩緩握成拳頭扛著威壓想要一拳打在黎塵的大腿上。
突然黎塵手指一動，剎那間男孩腦袋天旋地轉便暈倒在他面前。
黎塵緩緩回到了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目光看向周圍寧靜的世界，雨越下越大了。
距離城池告破也越來越快了。
又有多少人能夠逃出去呢….
……….
而零這邊正抱著零食張開大嘴吃著。
滄玥微笑著跟隨在一旁。
真是為了吃零想了無數辦法，比如用身體中的觸手一次吃八種口味的薯片，吃完這個下一個就來了。
倒是吃的不亦樂乎。
零躺在觸手上，問道“玥，你說為什么人類明明有那么多人吃不飽，穿不暖但他們卻是有能力制造出這么有意思的食物。”
滄玥舔了口棒棒糖，笑道“因為人類的貪婪，往往越是有錢的人，他們的思維方式便是壓榨普通人。”
“自然貧窮的人多了，就有吃不飽，穿不暖的人。”
“而我稱呼他們為“窮人”。”
零皺眉送到嘴邊的薯片都沒吃，又開口問道：“那明明都吃不飽穿不暖了，為何這群人還要被壓榨？”
“而作為人類，外界還有著那么多詭怪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為什么還要內斗？”
咔嚓～
說完這些零一臉疑惑的看向滄玥，小嘴中也傳來清脆的薯片聲。
滄玥優雅的坐在觸手上，思考著這個問題，畢竟這已經針對的不再是個體，而是繁瑣鏈接著無數人類社會的本質。
說到底便是弱肉強食。
強者分配資源，弱者則是茍活在強者的庇護下。
但又十分不同。
因為人類社會不像詭怪只擁有一種意識，他們擁有情緒，這也是人類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們不像詭怪只懂得食取，而是擁有智慧，情感。
這便是導致了所有問題的根本原因。
滄玥也回答不上來。
畢竟情感這東西她都摸不清。
零卻是對于自己提出的問題思索兩秒，便出聲道：“算了，都是人類自己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
“只要跟隨吾主的步伐，一步一步將人類全部殺死就沒有他們的事了”突然他好像思考到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小聲嘀咕：不…還是要留一兩只，不然薯片就沒了….但主會留嗎？”
“難道要我偷偷….”
滄玥在一旁哭笑不得。
零雖然擁有很多人類的記憶，但他不會輕易吸取，畢竟太過于龐大，而且數量太多，吸收多了他就像災那樣突然短路，變成白癡。
所以他不到特殊情況是不會去查找記憶的，除非是黎塵需要他腦海中的記憶，他或許還會動一下。
平時就連災都不敢管他。
這時滄玥站起身將一旁的紅傘拿起，出聲道：“差不多了。”
“外界應該快要結束了。”
畢竟這里只是一個小城市，如果像是魔都那樣的城市，他們幾名災厄境加上詭潮一天時間都不一定能夠占領。
更加別想帝都了，那里才是特務局總部，而且還有著正義秩序的存在。
這個城市僅僅只是因為運氣差，剛好黎塵從罪惡關出來便遇到了。
零臉色大驚，哭喪著臉道“啊，玥在等我會嘛！”
“我這還有好多薯片都還沒吃！”
“等下出去被吾主大人看到就不好了！”
滄玥嘆息了口氣，眼眸周圍一圈紅芒亮起，瞳孔猶如一個漩渦瞬間那些擺放成一團的包裝薯片都被吸入了眼眸中。
零頓時大喜，身后觸手將周圍柜臺上的薯片都開始搬動，驚喜道“玥在裝點！！”
“我怕不夠，等出去平分…不73分…”
滄玥沒好氣道“真當我是個塑料袋？”
最后在零那淚汪汪的眼神下，滄玥還是屈服了，誰叫他是黎塵的手下呢，而且是唯一可以和她有一點共同話題的詭。
當兩人走出時，外界已然空無一人。
甚至能夠看到欲正坐在大樓邊沿上擦拭著大刀，而他的背后堆積如山的序列者尸體。
災優雅的坐在一旁欣賞著風景。
黎塵站在兩人中央長發被風吹動，一身黑色大衣也被吹開，視線俯視著這破碎的城市。
好似都已經結束了。
這時零也上來了，小跑到黎塵身邊，出聲道“主！”
“任務都完成了！”
零的聲音打斷了黎塵的思緒，轉頭看向了上來的兩人，道了聲“不錯”后，又便看向了滄玥，問道：“講述下吧，惠州市旁鏈接著那一處城市。”
滄玥邁動修長的大腿走到黎塵一旁，微笑道：“浣熊市，當然我不建議你現在就發動詭潮去攻占。”
“畢竟現在你的出現全人類都知道了。”
“如今惠州市遭此大劫，不出意外明天黎明升起還會有一波反攻，人類的支援要來了。”
“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寸土地。”
“畢竟現在可是內陸，城市之間環環相扣，這般輕易被你咬下一塊肉是不可能的。”
黎塵陷入了思索中。
滄玥說的并沒有錯，內陸之所以城市容易攻占，正是因為多，城市多所分配的強者便少，所以他們才會輕而易舉的拿下這個城市，并不是人類不想反抗，而是他們正在等待支援。
支援來了，便是人類吹起反攻的號角了，也是大戰的開始。
但黎塵沒有那么傻。
可以慢慢來，一口吃不成胖子。
而且他還有著外界無窮無盡的詭怪，沒必要和人類打正面戰爭，可以選擇慢慢磨，除非至高者前來，但黎塵還是可以碰一碰的。
畢竟身為災厄境的他也漸漸知曉荒境強者實力的界限，差不多能夠從自身對比荒境強者的實力。
打不贏跑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如果一次性來幾位怎么辦？
這也就是問題所在，他不害怕城市中來災厄境強者，而是忌憚荒境強者來襲，而且正義秩序應該也在盯著自己。
或許這一次支援便是正義秩序前來。
這時滄玥似乎猜到了黎塵的顧慮，小心翼翼走到黎塵耳邊小聲說了兩句悄悄話。
“我們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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