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267章 路程
  沈桃等人是第一天上路,還沒跑出褚州地界。就算給陳明陽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里下手。

  沈桃雖然穿的厚,但架不住長期在寒氣中浸泡,這種冷是從內向外散發的,所以她不打算拒絕陳明陽送熱水的好意。

  她起身在馬車里翻出兩個碗,倒了兩碗水,遞給蔣懷一碗就滋溜滋溜的喝起來。

  還揚起笑臉沖陳明陽道:“謝謝了啊。”

  “客氣。”

  休息半個時辰,車隊重新上路,馬鞭甩動,發出破空聲。

  蔣懷依舊是半靠在“副駕”的位置上碎碎念。

  之前沈桃不喜他多嘴,聽他說話只覺厭煩。因為路上那點小插曲,她對此人略有改觀,也能靜下心來聽他說話。

  蔣懷去過很多地方,見識過很多風土人情。一個個小故事被他串聯講出來,沈桃也覺得有趣,路上時光就不那么難熬了。

  她倒是想著,蔣懷去過這么多地方,看他也才二十左右,莫不是從小就開始四處流浪了?

  想到半大的孩子就流落街頭,她心中不落忍。

  她把韁繩遞給蔣懷:“喏,你拿一會兒,我在車上拿點東西。”

  蔣懷隔空接過韁繩,老馬乖順,循著前車奔跑,倒不用多費神。

  沈桃回身在車廂里翻找,不多時摸過一套棉衣。

  她把棉衣塞在蔣懷身上,順手接過韁繩道:“換上。”

  蔣懷嘴角抽了抽,這棉衣是姑娘款式,碎花布縫的。不過越往北天氣越冷,他也沒有挑揀的條件。

  他扯著棉衣就往身上套。

  嬸子們給沈桃做的棉衣都是按她的身量做的,雖然想著做事便利就做的寬松些,可穿到蔣懷身上還是緊緊巴巴。

  尤其是袖口和褲腿都不夠長,活像大人穿了童裝。

  沈桃哈哈大笑,“你先對付穿吧,我實在沒帶適合男子的衣服。”

  蔣懷倒是半點不覺得羞,還伸開胳膊自己低頭打量了一番,最后自戀道:“咱就是長的精神,就算穿女裝也好看。”

  天越來越黑,沈桃看到巨大的城門出現在眼前。

  還好趕在落閂前到了,陳明陽拿了路引給守城士兵查驗,又塞了些銅板才順利進城。

  街上蕭條,只有三兩醉漢互相攙扶,搖搖晃晃的走著。

  這個縣城也不知道是風俗習慣,還是店主跟風,每個店鋪門口都掛著兩盞紅燈籠。寒風吹來,燈籠搖曳,一眼看過去,就好似街上有兩條翻騰的紅龍。

  一路詢問了幾家客棧,都無法容納百人住宿。

  陳明陽繞到車隊后方,尋到沈桃,“姑娘,咱們一行百人,尋常客棧肯定是住不下。我聽一個客棧掌柜說附近有個大車店,專門接待過往行腳車隊,睡的是大通鋪,能住下咱這許多的人。

  我們都是糙漢子,擠擠就行,倒是你一個姑娘家……”

  沈桃正不想和他們住一起呢,壞心思最容易在夜間起,她貼心道:“陳隊首不必在意我,你們去住便是。我在周邊找個客棧住下,吃住都能自己解決。你只要告訴我明日幾時出行,我自會按時去與你們匯合。”

  蔣懷穿的不倫不類的跳下馬車,“對對對,我和她在一處,明日去尋你們。”

  陳明陽上下打量蔣懷,尤其看到他這一身裝扮,眼里有譏誚神色,“你一個男子跟著沈姑娘怕是不妥吧。”

  蔣懷仰著頭,一副混不吝的樣:“有什么不妥的?你沒看我這身穿戴嗎?我不是男的,我是女的!這下你放心了吧。”

  天色晚了,外面又冷,沈桃腹中空空,不想和他們在街上繼續糾纏,“蔣懷,你就跟著陳隊首去吧,明日我去尋你。”

  她雖然不討厭蔣懷,可蔣懷說的對,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還是要小心些,防著點男人。

  而他蔣懷也不過是沈桃剛剛結識一天的男人,與陳明陽并無區別。

  蔣懷回頭看沈桃,眼里滿是震驚,甚至,甚至還有那么一絲委屈。好像沈桃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要就此拋棄他似的。

  沈桃催促:“快些跟陳隊首去吧,明日我去尋你們。”

  陳明陽說了個地址和明日出發的時間,就帶著車隊和蔣懷走了。

  蔣懷一步三回頭,就等著沈桃心軟叫住他。畢竟剛抱上的大腿,一頓熱乎的好飯都沒混到口呢,就被打發走了,讓他如何甘心。

  可沈桃的心是鐵做的,叫他是不可能的。

  沈桃牽著馬車隨意找家客棧就住下了。

  客棧的一樓提供飯食,沈桃要了熱茶和兩個小菜,美美的吃起來。吃飽喝足回了二樓房間,倒頭就睡,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早,她是被陽光照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趕緊下樓。

  隨意吃了些早點,她又跟客棧的人買了半桶水。連木桶帶水,要了她半兩銀子!就這,掌柜還一臉不情不愿,好似沈桃占了他多大便宜。

  沈桃一邊暗罵他是奸商,比她還奸,一邊肉疼的付錢。

  沒辦法,越往后,周邊的人越要提防。最好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她才能放心。

  水只有小半桶,沈桃強塞進馬車里,倒是不會搖晃的灑出來。

  一行五十幾輛馬車就這樣,中午在外面對付一口,晚上進城分開住宿,倒是相安無事的走了半個月。

  越往北,天氣越冷,寒風如刀子似的割在臉上。

  車上的吃食和用品日漸消耗,車廂里騰出很大一塊地方。蔣懷穿的是沈桃的棉衣,身上尚能保暖,可手腕和腳踝還露在外面。他冷的直往車廂鉆,嘶嘶哈哈的。

  沈桃不舔顏,才不會自己在外面受凍。這些天的相處,她和蔣懷也愈發熟稔,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揪出車廂,與她輪換著趕馬車。

  沈桃并幾位郎中還能在車廂里躲一躲,就是苦了押送藥材的護衛。他們的馬車沒有車廂,車上垛著滿滿的藥材,又有麻布罩著,他們是躲無可躲。有人凍傷了耳朵,十幾人感冒咳嗽,還有發燒現象。

  高矮胖瘦丑五位老哥各顯神通,開了方子,從車里翻找藥材熬來給他們喝。

  中藥見效慢,人也需要靜養才能好轉。而這些護衛整日趕路,寒風凜冽,避無可避,喝了湯藥后基本沒效果。

  該咳嗽咳嗽,該發燒發燒。

  其中一個護衛昏昏沉沉的從車上跌下去,風寒還未好,腦袋上又摔出個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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