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于蘭青服了藥后睡下,季崇在旁邊守著。
朱蕊寒并沒有跟以前那樣忙著在跟前伺候,她躲在廁所里,連陰郁的就像污臭不堪的下水道。
她剛才去問了醫生,雖然于蘭青現在想不起來,但看她能這么快恢復正常,那要是再記起別的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她哪一天忽然想起來自己用枕頭捂她那件事,她不是全完了嗎?
那個老女人油鹽不進,肯定不會原諒她,還會把她送到監獄里。
不行,她不能坐牢,她要過好日子,誰也阻止不了她。
可要怎么辦?
她的手用力抓住旁邊的水管,猙獰的表情就像一個惡鬼。
既然沒死,那只能讓于蘭青再死一次了。
整理好情緒,她從里面出來,剛好看到季崇也出來。
他是老派人,略覺得尷尬,就放慢步子,想讓朱蕊寒出去。
朱蕊寒卻不肯走,“叔叔,阿姨還沒醒嗎?”
“沒有,醫生說藥里有鎮定劑的成分,估計要睡到天亮。”
“那我去陪著阿姨,您也去休息一會兒。”
“不用,你回家吧,你這才康復,別累垮了。”
“我一點都不累。”
季崇嘆了一口氣,本該季京川在醫院里陪護的,可這王八蛋竟然為了那個女人
“叔叔,您是不是想到了阿川哥哥?不怪他,誰還有沒有做錯事的時候呢?我覺得呀,您就不能一直打罵他,這樣會把他越推越遠。”
季崇覺得有道理。
倆個人說著話,一起走出來,看到有護士往這邊看,朱蕊寒忽然尖叫一聲,倒在了季崇懷里。
季崇:
她沒起來,只是滿臉痛苦,“叔叔,對不起,地上好像有水,我滑了一跤。”
季崇把她扶好,“有沒有崴腳?去護士站那邊看看。”
“不用了,您扶我回病房吧,一會兒就好了。”
等他們離開,那個護士淬了一聲,轉頭跟同事說:“看到沒,昨天你還說他對老婆好,背地里早就勾搭上年輕小姑娘了。”
那人也鄙夷的嘖了一聲,“還大學教授呢,廁所里就勾搭上了,真是人面獸心呀。”
“行了,別說了,說了都覺得臟了嘴。”
然后一轉身,又去告訴了別人
季京川把母親的情況告訴了司晏深,司晏深跟他的感覺一樣,又高興,帶也微微帶點失望。
寧安的清白不清白他不管,但如果能輕易解決問題,許枳就不用傷神費腦子了。
一轉身,他把情況告訴了許枳。
許枳也跟他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她想的更多。
“我去問問寧安。”
司晏深知道她又有想法,卻給阻止了。
“你讓季京川去做吧,給他個機會。”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男人的大手在她腰側輕輕摩挲,還有往里面去的意圖。
許枳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干嘛?好好說話。”
男人跟大狗一樣賴上來,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她身上,“我去醫院受氣,你得安慰安慰我。”
許枳不由挑眉,這爺仨從醫院回來后都各自去干自己的事兒,絕口不提醫院里的事兒。
她就知道一定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否則怎么會連林林這個話嘮也閉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