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什么,總歸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也把沈言思母子剛開場的戲給壓了下去。

    這時候又有賓客來,沈藍就退到了賓客那邊。

    臨走時,她還沖于蘭藍笑笑,“你的這倆個孫子都挺可愛。”

    于蘭藍懶得理會她。

    就在剛才,她也想明白了兒孫的用意,是在阻止她給別人做嫁衣。

    很顯然的,沈言思母親的身份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可那個沈藍就想在這么隆重的場合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司霈儒亡妻的侄女,而且還要利用于蘭藍鬧出來。

    她是喜歡看他們出丑,但不代表她愿意給人當槍使。

    司霈儒給這嗩吶聲吵得耳鳴頭暈,他本想呵斥林林,偏偏進來的賓客是喬先生那邊的代表,他只能壓下火氣,好好迎接。

    來人以為嗩吶是司家安排的,就夸了林林,“小朋友嗩吶吹的好,真是一片孝心。”

    司霈儒:還不能罵了。

    就在他要被吵死的時候,林林終于停下,倒不是吹累了,而是許枳來了,她身后還跟著景墨。

    作為倆個孩子的母親,哪怕離婚了她也要來祭拜,這是禮數。

    景墨先祭拜完就站在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沈言思。

    他在墨江墜崖九死一生后,現在已經成佛子了。

    穿中式服裝,手腕上掛著佛珠,不飲酒不吃肉更不縱情聲色,最愛做的事就是慈善。

    還到處求神拜佛。

    他始終堅信,那不是他瀕臨死亡時候的幻覺,而是真的有平行空間。

    在那個平行空間里,他們每個人都能得償所愿,活的快樂。

    不像現在,司晏深哪怕功成名就,還被父親用破抹布往嘴里塞。

    沈言思無懼他的打量,沖他點點頭。

    他早就聽聞景墨的大名,現在見面更是不敢有一分輕視。

    哪怕他背著個佛祖金身,也阻擋不了這個男人骨子里的狠戾嗜血,什么佛子,就是個阿修羅。

    景墨收回目光,沖司霈儒道:“司伯伯,節哀順變。”

    司霈儒因為他是司晏深的好友,對他的態度有些敷衍,“謝謝。”

    景墨閃開身,又跟司晏深說了兩句話,卻沒有立刻離開。

    這種場合最有好戲看了,他可不能錯過。

    而且許枳也在,他得替司晏深看著。

    別讓些不相干的人欺負她。

    因為許枳的到來,倆個孩子眼睛都亮晶晶的,就連司晏深也變得不矜持。

    許枳輕輕拍拍他的手臂,什么也沒說。

    倒是司晏深目光斜了斜一邊的沈藍,壓低聲音說:“一會兒肯定要鬧起來,你好好照顧自己。”

    許枳嗯了一聲。

    司霈儒滿肚子的氣。

    都這個時候了,兒子還跟那女人黏黏糊糊,可真是有出息。

    他冷聲道:“許枳,都已經跟晏深離婚了,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許枳沒想道他面子不要胡亂發難,真想問問腦子清楚不清楚。

    于蘭藍厲聲打斷他,“就算離婚了,許枳也是我孫子的媽媽,也是我兒子正在追求的女朋友。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能來,她為什么不能?”

    本來可以忍到葬禮結束的,但司霈儒不做個人,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