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剛才吃不到糖的酸都沒有了。

    他拿過手機,不顧倆個孩子的抗議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他面對兒子緊繃的臉終于松弛下來,“好幾天沒聯系你了,從沒覺得日子這么漫長過。”

    許枳本想說話,可嗓子里癢癢的,眼睛也發熱。

    都說愛情是有保鮮期的,過了荷爾蒙的吸引會日趨平淡,甚至會轉為親情。

    她和司晏深分分合合也有五六年,按理說七年之癢都快到了,可這一年里,倆個人的感情仿佛尿道了火候的美酒,越發的濃郁香醇。

    現在就這么分開幾天,就真有如隔三秋的感覺。

    倆個人都傻傻的盯著屏幕,一句話不說,可心底已經過問了千言萬語。

    最后,還是許枳沒憋住,噗嗤笑出聲。

    又覺得不好,想要憋著的樣子像極了一只小倉鼠。

    這哪里是倆個孩子的媽媽呀,分明就是個小姑娘。

    司晏深心頭一片柔軟。

    許枳問他,“是不是很辛苦,我看你眼睛都紅了。”

    “還好。”

    “我聽說老爺子因為倆個孩子沒徹夜守靈發火了?”這個不是秘密,許枳雖然沒去司家,可認識的人不少,有些人為了討好她,故意給她放消息。

    司晏深皺起了眉頭。

    許枳伸出手指,想要撫平他的眉頭。

    但是觸到的只是冰冷的屏幕。

    司晏深輕聲笑起來,“沈言思來守靈了。”

    許枳并沒有覺得意外,猜測著,“想要過了明路入你們司家族譜?”

    司晏深淡淡嗯了一聲,眉眼間都是不屑。

    許枳好奇,“那他怎么跟人介紹沈言思的身世?”

    總不能說他是和沈藍生的吧?

    這種場合里,年紀大的族親可不少,還有沈家人,大家都記得呢。

    司晏深想了想,“也許會胡亂給安插上個人,反正大家對于誰是他媽都不感興趣。”

    但事實證明,他們真的是太保守了,人家不僅僅是兒子要登堂入室,連媽也要

    葬禮。

    于蘭藍作為兒媳婦,要披麻戴孝。

    她走入靈堂,看到司霈儒帶著一幫兒孫跪在那兒,他身后的人竟然是沈言思。

    這真是老糊涂了,他要表演父慈子孝可以關上門呀,今天來的人可不止司家的親戚,亰市的商政界的大部分人都過來了,他這么不給司晏深臉,不也是不給他司家臉嗎?

    沈言思很敏銳,他立刻覺察到于蘭藍的目光,抬起頭來。

    倆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他毫無畏懼,沖于蘭藍點點頭。

    于蘭藍壓著怒火,低聲對沈言思說:“你是不是跪錯地方了?”

    她的聲音雖然低,但老爺子也聽到了。

    他頓時不喜,抬頭冷冷盯著她,“沒錯,是我讓他跪的。”

    于蘭藍冷嗤,“你是不是這兩天傷心過度腦子壞了?那是晏深的位置。”

    沈言思把身子往后讓了讓,成了司晏深的后面。

    見沈言思自己妥協,老爺子也沒再說什么,只不悅的瞪了司晏深一眼。

    這時候,忽然支持葬禮的人高聲唱和,“沈藍女士前來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