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的瘋話讓許枳不寒而栗。

    他忽然湊近,“你知道北緯23度嗎?在墨江,那里有條北回歸線,據說沿著北回歸線從東到西穿過穿越塔,時光就可以倒流一年,一年前星星的病應該還不厲害,你說我去了會不會找到一年前的星星?我帶她去治病,我都聽她的,行不行?”

    “不行!星星已經死了,你就別再騷擾她了。”許枳聲音尖銳起來。

    哇,呦呦嚇哭了。

    許枳忙閉上眼睛,掩去眼里的兇光。

    木木出來,“呦呦哭什么?”

    說著,就從景墨懷里接過去。

    呦呦一看到哥哥就停止了哭泣,卻癟著小嘴兒滿臉的委屈。

    木木不耐的看了眼客廳的大人,“你們先說事兒,我抱呦呦進去。”

    景墨忽然幽幽道:“你兒子比我都像爹。”

    許枳深吸了一口氣,“景墨,別鬧了,好好過日子行嗎?你還有呦呦,孩子沒有父母的庇護是很難過的。”

    景墨卻完全沒聽進去,他好像陷入了那種狂熱中,“墨江,北回歸線,時光倒流”

    “景墨,你沒事吧?”

    景墨忽然站起來,“呦呦先住你家,我走了。”

    “你去哪里?”

    “去找星星!”

    許枳摁住了額頭,他終于全瘋了!

    “誰瘋了?”

    看著司晏深,許枳感動的熱淚盈眶,一頭撲到他懷里。

    太好了,有他就有人間溫暖,不怕景墨這樣的妖孽。

    司晏深很久都沒看到她這么小女孩的一面,很喜歡又有些心疼,“景墨欺負你了?這個王八蛋!我知道他來了后就趕緊回家,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許枳輕輕蹭著他,聲音悶悶的,“他沒欺負我,就是我給他嚇到了,這個瘋子說要娶什么北回歸線穿越塔,想要時光倒流。”

    “不用管他,瘋夠了就好了。”

    許枳挺佩服他的淡然,“不過呦呦還是要在我們家住上一段時間了。”

    司晏深并不贊同。

    誰的孩子誰養,扔給別人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許枳太忙了,要忙梁星稀的名譽侵權案,還要幫田玉暖打官司,家里還有倆個皮猴,還有他這個極少沾到雨露的怨夫。

    不過老婆想要的,他就得支持。

    好在有岳母和母親,還有不少傭人,看個孩子綽綽有余。

    他也可以多花些時間在孩子們身上,這樣許枳就可以專心工作。

    做好一個優秀女人背后的男人,是他下半輩子最重要的事。

    否則復婚遙遙無期。

    見他一直沒說話,許枳以為他不樂意,“不高興嗎?”

    “不是”他低頭親親她,“就是覺得太辛苦你了。”

    “不辛苦”許枳瞇著眼睛,有點壞,“你少榨干我幾次就行了。”

    司晏深立刻沉了臉,“那不行,就那么點福利了,你還要剝奪,好狠的心!”

    說著,他的手指忽然覆上,隔著薄薄的衣衫,輕輕揉捏了兩下。

    許枳渾身酥麻,那種又怕又悸動的感覺讓她顫栗。

    “你干什么,這可是客廳里。”隨時都有人來往。

    男人炙熱的唇輕輕摩擦著她的耳根,“那我們上樓?”

    眼看著要吃飯了,而他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事兒的,到時候他們不下來,全家都知道他們干什么了。

    許枳嬌小的身體縮在他高大堅硬的懷抱里,感受著每一處的炙熱和勃發,身體變得虛弱無力。

    她饞了,很想很想把這個處處優秀的男人吃到肚子里。

    男人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眼睛里充滿了渴望,“好不好?”

    說出“不行”的那一刻,許枳都要佩服自己了,真是太鋼鐵意志了。

    司晏深眼眸一暗,捧起她的臉就霸道的吻上了她紅潤的唇。

    “呀,我什么都沒看到。”

    林林陰陽怪氣的聲音打破了曖昧氛圍,司晏深把許枳按在懷里,不許任何人看到她嬌媚的樣子,親兒子都不行。

    木木也抱著呦呦出來,看到他們摟抱在一起的樣子很無奈,“知道你們恩愛,不過請注意一下場合,家里這么多人呢,還有我們兩個未成年。”

    許枳都要尷尬死了,可司晏深卻不在意,“看不開眼色,你們不會避開?”

    林林擅長詭辯,“客廳是公共場合,你們可以秀恩愛,但不可以恩愛。”

    司晏深老臉完全不要了,“你們也不小了,好好跟我學,怎么寵愛自己的妻子。”

    “要臉嗎?老爹!我們的眼睛不是眼睛?還是我們只是你們play的一環?”

    可不就是嗎?因為play才有的你們呀。

    許枳在心里暗戳戳,卻不敢說。

    他們的動靜驚動了李竹,她看著大.大小小的人兒,“這是做什么?”

    木木越長大話越少,但偶爾一句就是冷笑話,“爸媽在教我們相親相愛。”

    李竹沒覺出不對,反而贊同,“就是,一家人就是要相信相愛。洗洗手,要吃飯了。”

    等倆個孩子離開,她才看到女兒女婿抱在一起。

    她不由狠狠剜了許枳一眼,“以后注意點,木木都是大小伙子了。”

    許枳手肘捅他腰,“放開,以后注意點。”

    “放不開,我”他貼在許枳耳朵上,小小聲的說了句。

    許枳小臉兒緋紅,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男人悶哼。

    許枳卻再次感受到來自他的威脅,氣的直跺腳,“你給我上去洗冷水澡!”

    沒走多遠的哥倆兒對視了一眼,林林問木木,“媽媽要爸爸洗冷水澡,爸爸他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