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好男兒留什么辮 > 第655章索相,不好了
  康熙御營被明軍封堵在鄱陽湖的戰報在傳到安慶的兩日后,就送到了京城。

  不過呈遞戰報的江西總督董衛國也知道干系重大,為了防止京師人心不穩,因此嚴令傳遞戰報的傳令兵,不得走漏一點消息,進了京師,就直接把戰報呈遞到九門提督麻勒吉處。

  南方戰報送達索府時,索額圖正在府邸里收拾兩個不成器的弟弟心裕和法保。

  索額圖雖然在家排行老三,但官職卻是最高,老大噶布喇雖然年紀最大,而且還領著侍衛內大臣的官職,但此刻在索額圖面前卻也要陪著小心,心裕和法保二人更是哭喪著臉,跪在索額圖面前連連磕頭求饒,索額圖的兩個兒子格爾芬和阿爾吉善也跪在一旁,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你們一個是一等伯,一個是一等公,還兼著內大臣的職司,官高爵顯,皇上不在京,你們更應該低調做人,兢兢業業,可你們做的是什么事,一個連續七天都泡在八大胡同斗蛐蛐,心裕你更好,不但不當值上朝,還跑到通州去了,就為了一個青樓窯姐,父親雖然不在了,但只要我還在,就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長泰,去把你瑪法留下的戒棍拿來,今天老夫非要替先父教訓教訓你們。”

  “是……伯父!”

  長泰是法保的兒子,但在如今的赫舍里家,索額圖才是說一不二的家主,現在索額圖要責罰自己老爹,他卻不敢不從,滿是憐憫地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就欲出門,去他瑪法索尼的屋子拿戒棍,索尼是索額圖的父親,早在順治年間就病故了,不過索家家大業大,他的房間卻是沒人敢住,因此索尼生前留下的遺物還都在屋子里存放著。

  見索額圖要動家法,噶里布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勸道:“老三我看他們兩個也知道錯了,你現在當著晚輩面前責罰他們,面上須不好看,我看還是小懲大戒,讓他們跪到祖先牌位前認個錯就成了。”

  索額圖怒道:“你懂什么,皇上親征,雖說是留太子殿下監國柄政,可太子年幼,國事乃是老夫一體所決,樹大招風,朝廷內無數只眼睛都盯著老夫呢,如今皇上不避失石,親自在前線督戰,他二人卻在京師胡作非為,老夫如果不嚴加管束,倘若傳到皇上的耳中,你說皇上會怎么想?他們這是把我赫舍里家往絕路上逼啊!”

  “這不至于吧,咱們先父對先帝有擁立之功,您又曾力助當今圣上擒拿鰲拜,即便是他們行止有些不端,皇上總得顧念咱們家兩代人的耿耿忠心吧!”

  噶里布說這話時,法保和心裕二人也暗自附和,他們表面上雖然對索額圖唯唯諾諾,但打心眼里卻是認為索額圖太過小題大做,不就是沒當值嗎,皇帝又不在京,有啥可怕的。

  “……唉……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踹之,正因為我和赫舍里家兩代榮寵,咱們才應該如履薄冰,處處小心,況且前方戰事不順,月前就有奏報,說發匪襲了黃石磯和湖口,雖然藍理守住了石鐘山,然而此次東征無功而返卻已是不爭的事,那太平府和南昌城還能保全嗎,連喪大郡,親藩陷落,國事如此糜爛,爾等還不知收斂,這是取死之道也,老夫拿家法處置他二人,就是要告戒他們凡是都要小心謹慎,你司值內宮,更應該處處小心。”正說著,長泰已經拿著索尼遺留的戒棍進了大堂,恭恭敬敬送到索額圖的面前,這會長泰心里也在打鼓,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仗著自家的勢力,長泰這段時間做的荒唐事也不少,昨天還伙同幾個紈绔砸了西城的一處青樓,要不是順天府把事情給壓下來,說不定這事已經傳到自家三伯父耳中了。

  索額圖接過戒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抬頭對侍候在一側的管家蔡福喝道:“你帶人把他們兩個押到院子里,再把府里的親族都召集過來,老夫今天讓大家都看看,我赫舍里家的家法,看誰還敢扯著老夫的大旗目中無人的。”

  “嗻……!”

  索額圖動了怒,蔡福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招呼了幾個下人,走到法保和心裕二人面前,強撐著笑臉說道:“五爺、六爺,老奴對不住了,還請您二位爺都擔待。”說罷就是命人將心裕和法保押到了索府大堂前的院子里。

  索額圖和噶布喇等人也緊跟著出了府門,這會居住在索府的親族子弟也都趕到了前院,蔡福還是很有眼色的,并沒有讓府里的下人們到場,畢竟被打的是主子,主子受責罰,自然不能讓奴才們看到,否則豈不惹人恥笑。

  見諸人到齊,索額圖便舉著戒棍下了臺階,正準備動手,熟料卻有門子來報,說九門提督麻勒吉有要事求見,看樣子很是急切。

  “蔡福,你且把這兩個東西壓倒后院行刑,記好了,要打的他們三個月不能下地,少一天,老夫唯你是問,大兄,你隨老夫去見見麻勒吉。”

  麻勒吉,字謙六,出自滿洲瓜爾佳氏,隸滿洲正黃旗人。世居蘇完,曾祖達邦阿,老奴努爾哈赤時來歸。順治九年,麻勒吉以翻譯舉人舉會試第一,為滿族第一狀元。先授翰林院修撰,擢弘文院侍講學士,

  康熙五年,擢刑部侍郎。康熙七年,授江南江西總督,吳三桂反復后,又調至廣西前線,專職督辦定南藩舊部改編事,康熙二十年回京,改任九門提督。

  九門提督負責京師的衛戍、警備和治安保衛工作,京師綠營、八旗和蒙古兵都歸九門提督統領,索額圖雖然位高權重,但也不好慢待了掌握京師兵權的麻勒吉,只得把家事放在一邊,帶著哥哥噶布喇向府門走去。

  法保和心裕卻是如蒙大赦,蔡府雖然是索府的管家,但到底是奴才下人,只要索額圖不在身邊,就不會下什么重手,至于三個月不下地,也不打緊,朝廷的事都壓在索額圖身上呢,他哪里有時間盯著咱們兩個。

  索額圖和噶布喇剛剛走到索府門前,麻勒吉缺已經進了府,見到索額圖后,就急匆匆地跑到索額圖面前,打了個千,就急聲道:“索相……不好了,皇上御駕被發匪困在鄱陽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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