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妍得知姜柳成衣浸水,忙問向趙媛媛,
“嚴不嚴重?”
“地面積了一層雨水,我們沒地下腳。不過我們已經幫夫人將浸濕的衣服和布匹都轉移到庫房,就等著天晴了再晾曬,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趙媛媛想到那些浸水的成衣和布匹,雖然不是她的,但還是心疼。
秋雨瓢潑,成衣鋪,積水成災。雨水透過屋頂縫隙,嘩嘩直流。
二樓處,衣物布匹早已搬空,就是屋頂一直漏水,威脅到鋪面的安危。
姜柳原本覺得,這鋪子漏水就已經夠糟心了,不曾想,這雨直接威脅到了她的住處。
說來也奇怪,除了前面鋪子,就她的屋子漏水了。
她有些無力,這若是連綿秋雨,那他們這鋪子,可怎么辦呢。
可憐的翠珠,這會兒正忙忙碌碌將盆中積水倒出屋外。
“小姐,您不該讓鋪子里的工人回家去的。”
“我哪里知道,屋子也會漏水。”
翠珠再次倒出一盆積水,抬頭望了望天,
“小姐,您還是先用飯吧。”
即便秋雨瓢潑,星月樓工人依舊冒雨送餐,只是送的有些慢。
翠珠和工人們在那會兒忙完之后,就已經用餐。
她怕飯菜涼了,影響小姐胃口。
“我不餓。”姜柳現在,一心擔憂這些成衣和布匹,沒有心情吃飯。
應該說,她一直都沒什么胃口。
“這雨到底還要下多久呢?”翠珠覺得,這雨若是一直這樣下,還不得累死她。
姜柳也沒想到,這雨會越下越大。“這得問老天爺。”
翠珠雙手合十,拜了拜天,“小姐,要不,還是讓大人過來幫忙。”不止屋內需要清倒積水,鋪子二樓也放了幾個盆罐,時不時的,也要去看。
“不用!”若是被湯弈看到她如此窘迫,豈不是正好遂了他的意,讓自己這鋪子關門嗎。
翠珠很心疼姜柳,再次倒了一盆積水后,對她說道:“小姐,您先去我房間休息會兒,這里有我就成。”
姜柳搖頭,這個時候,她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這時,邱大富踏著沉重的步子,入了后院。
翠珠聽到身后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你?”
自從姜柳上次腳扭了,邱大富送他們回家,翠珠對邱大富的印象就特別好。
雖有些奇怪,但她這會兒,全身心都在積水上面,
“來的正好,快過來,一會兒幫著清理積水。”
姜柳回頭,當看到來人是邱大富時,整個人明顯一愣。
邱大富和姜柳對視,步子定住。
“你怎么來了?”面前的邱大富,渾身衣服皆被雨水浸濕,臉上也掛著水珠。
“正好路過。”邱大富表情木然,在翠珠看來,今日的邱大富比起以往,更加淡漠,實則,邱大富是因為唐突,有些拘謹。
“你來的可真巧。”這話,她怎么聽著有些不信呢?姜柳覺得,定是邱妍讓他來的。
姜柳心里安定些許,她再看一眼漏水的屋內,“讓你見笑了。”
翠珠看了看姜柳,又看了看邱大富,他們小姐,什么時候和邱妍二叔走這么近了?她錯過了什么?
邱大富順著姜柳的方向望去,“夫人,屋頂漏水,需要修補。”
姜柳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可下這么大雨,若此刻修補,萬一從屋頂跌落,豈不得不償失。”
邱大富:“這雨若是一直不停,又豈能任由屋頂一直漏水。讓我試試。”
“不行,太危險了。”姜柳也知道,這樣下去也行,可眼下,她實在沒有其他辦法。
邱大富堅持道:“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邱大富,你……為什么……”姜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突然間覺得,邱大富怪怪的。“還是等雨停了再行修補。”
“放心。”邱大富也沒有多說,直接去后院兒找了梯子。
“還真是執拗。”姜柳勸了幾次,皆不奏效,最后只能任由他去。
她現在,只能和翠珠幫忙扶著梯子。
邱大富找了些趁手工具,上了屋頂,開始挪動瓦片,修補起來。
這時,邱妍趕到。
姜柳聽到動靜,見是邱妍來了,想到她是從趙媛媛那里得知了情況,有些感動。“小妍,我這里沒事,不用擔憂。”
邱妍這才發現,屋頂還有一人。
她驚訝屋頂的男人,“二叔怎么也來了?”
自從城南房子開始動工,二叔就讓人在那里臨時搭建了一排茅屋。
邱妍還以為,二叔這會兒,還在城南避雨。
姜柳:“不是你讓他來的嗎?”合著她白感動了?
“呃……”邱妍再看二叔,眼神里多了探究。
她道了聲‘二叔’,又朝他招了招手。
邱大富看到邱妍來了,朝她頷首,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為了盡快將屋頂修好,他加快了手下動作。
“還想著年前賺一筆小錢的,現在看來,只能賤賣了。”姜柳雖內心難過,但她表現得很鎮定。
有些衣服吸水變皺,一看就像是穿過的,布料也是,當然不容易賣出去了。
邱妍:“熨燙過后,會好許多。”熨燙過后,但愿看不出浸水痕跡。
“我們鋪子就有熨斗。”說到這里,姜柳心情變好了許多。
隨即,她讓翠珠尋出了一個類似大勺子的東西,并囑咐她:“明日再去多買幾個這樣的熨斗。”
既然姜柳這里有二叔相助,邱妍留下也幫不上什么忙,她沒有多留就離去了。
不知不覺,半個多時辰過去了,漸漸地,屋內已經不再漏水。
“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告訴我?”湯弈人未到,聲先至。
姜柳擔憂看了一眼屋頂,再一看,屋頂上,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邱大富人呢?若不是姜柳那會兒,實實在在和他說話,這會兒,指定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翠珠亦是如此,她四下尋找邱大富身影,但并未尋到。
姜柳質問:“明知下雨,你不在家中避雨,為何現在過來?”
湯弈干咳一聲:“柳兒,這鋪子年久失修,無法住人,你現在就跟我回家去住。”
姜柳淡漠看著湯弈,“湯大人,我要的和離書呢?”
橫躺后屋頂的邱大富聽著屋下的爭論,只覺得這秋日的雨水,不似從前那般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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