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后。
得知呂布在堂中會見昨日一同出征的將軍,嚴柔適當的打扮了一下,便以妻家的身份而來。
“這次能夠退敵全賴將軍鼎力相助,妾身代夫家敬將軍一杯。”
她神色端莊,一顰一笑間都極為得體。
雖說嚴柔多年孑然一身,日子過的清貧,可在那之前,也是五原嚴氏家的大小姐。
論起素養與見識,遠超普通女子。
張郃因飲酒,臉色變得紅潤,見嚴柔這般舉動,他受寵若驚道:“只有末將先敬夫人之理,豈敢牢夫人之舉?”
說罷,他急忙起身,雙手捧起酒樽對著呂布與嚴柔恭敬躬身,旋即將散發著清香的酒水一飲而盡。
“儁乂,你我一戰共擊匈奴,便是棄生死、浴血奮戰的袍澤兄弟,何必如此多禮顯得拘束呢?”
“今日,此廳此堂,只有我呂奉先與你張儁乂這對難兄難弟,沒有冀州軍司馬,更沒有溫侯!”
呂布跟著起身,將厚重的大手搭在張郃的手背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此舉,更讓張郃心中意味難明,竟隱隱有一絲悸動。
這還是殺主而降、只求一時榮華富貴,目中無人且狂傲放肆的呂奉先嗎?
人云亦云的傳聞,果真是當不得真啊!
張郃眸光微潤,不管怎么說,論公,如今的呂布貴為溫侯,朝廷敕封的奮武將軍,更有著儀同三司的禮遇。
論私,他乃天下武人之最,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就算如此,可他仍愿折腰與自己相處,并且給足了面子。
溫侯之女的一聲張郃叔叔,溫侯之妻的溫婉大方,讓這位血氣方剛的漢子竟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
出道至今,從黃巾之亂時投靠韓馥,已過去三五載間,他還從未受到過如此禮遇。
張郃能感受到呂布一舉一動間展現出的真誠與尊重。
那與韓馥不同,韓馥對他固然不錯,可那只是屬于上下級間的基本相處模式。
就像此刻,他能不顧尊卑與呂布同席暢飲,被他的女兒與家眷以禮相待。
可若對象是韓馥,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郃……實在……唉!”張郃面色掙扎良久,咬牙道:“謝過溫侯禮遇之恩!”
“實不相瞞,末將此番前來,本意是為昨日戰利之事,當面感謝。”
“張燕賊……張燕兄弟已將前因后果告知于末將,末將知曉后大受感激與震動,若是不當面言謝,這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張郃言辭懇切,表情卻愈發激動,正當他還欲再言,呂布適時擺手打斷。
呂布示意張郃坐下共談,隨即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儁乂老弟,你是武人出身,為將奉令,為兄又何嘗不是?”
“你我都不是世家門閥所出,這里里外外皆要靠自己操持照應,再加上你我又同為武將,我又豈能不知咱們這種人在人手底下做事的難處?”
“為兄雖與韓馥不甚相熟,但其為人倒是道途聽說過不少,你這般自愿率軍追擊匈奴,違抗了軍令,又折損了人馬,空著手回去能落得著好?”
“可若是帶回去大批戰馬器械,這結果又大不相同了!”
“賢弟如今雖尚無名震天下之威,可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以你的潛質,將來這天下將林必有你一席之地!”
“所以無論私心公心,為兄都不忍看到賢弟這等良將人才受委屈!若能搭把手,我必為之!”
呂布眸子堅定,神色莊嚴肅穆,定定凝視著微微張唇,驚得不發一語的張郃。
“兄……長……”張郃如鯁在喉,挺拔的身軀微微顫抖,眼眶也被打濕,他定了定心神,抹了抹鼻子,道:“溫侯之言,實在是令第振聾發聵!”
“我若能早遇兄……溫侯,那該多好。”
呂布爽朗笑道:“賢弟!天下英雄皆是懂得惺惺相惜之理,此間席上,你我皆算!”
“我叫你一聲賢弟,你肯叫我一聲兄長,那便是兄弟!做兄弟的,在心中!”
“無論何時,皆不晚!無論何地,皆掛念!”
張郃扭過頭去,悄然擦了擦霧氣彌漫的眼睛,待回過頭來只能看到紅紅的眼眶。
“弟!謹記兄長之言!”
張郃鄭重不已,沒人知道此時在他的心中,是有多么的堅定。
撬動未來的種子悄然萌芽。
“哈哈!侯兄弟!這府上喝酒,不請我就算了,還要取我的好酒!說不過去吧!”張楊不請自來。
就在張楊自帶酒菜入席之后,下人又來稟報。
“啟稟太守大人、侯大人,高覽將軍與麴義將軍拜府,說要尋張郃將軍!”
張郃頓時赧顏,輕咳道:“那請太守大人與兄長、嫂嫂安座,末將先退下了。”
張楊看了看張郃與呂布,不由撇了撇嘴。
“不必了!來者皆是客,既如此,便將高覽與麴義將軍一并引來!”呂布居于主座吩咐道。
與此同時,嚴柔對呂布悄悄使了個眼色,便自顧退下看望蔡琰去了。
上黨太守與諸位將軍皆不請自來,她一個婦道人家獨自在此,深感不太合適。
沒多時。
兩名甲胄傍身的將軍聯袂而來。
不同的是,高覽臉上多少還帶著一絲拘束與嚴肅。
反觀麴義,可以說是傲氣斐然,哪怕是對太守張楊,都沒有過多的放在眼里。
作為先登勇士的統帥,手下人馬又皆是驍勇善戰的精銳私兵,麴義可以說是滿身傲骨,甚至目中無人。
韓馥的命令尚且能夠不屑一顧、陽奉陰違,又怎會對一郡太守青睞相待?
對于麴義這個人,呂布還算了解。
在那怪異夢中,麴義似乎先叛韓馥投袁紹,又因界橋之戰名震天下、功高蓋主,連袁紹都不被其放在眼中,甚至有了反意,最終被袁紹滅殺。
正因他性格上的缺陷,導致其巔峰期十分的短暫。
就如一顆本該閃耀的流星,足夠華麗,可隕落的也迅速,黯淡退場。
“末將高覽,見過張太守!”
“麴義,見過太守大人——!”
兩人同時作揖,卻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了呂布的身上。
因為這個男人,竟然坐在主位?!
豈不是說,他的地位比張楊這個太守還要高?
要知道在上黨郡這一畝三分地上,張楊可以說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畢竟如今的并州乃亂戰之地,已經沒有能成氣候的主官了。
張楊剛好就勉強算一個。
“不知這位……大人?該如何稱呼?”麴義目露猶疑,時有精光閃過,鑿鑿的盯著呂布。
呂布微笑不語,饒有興致的望著迫切打探自己身份的麴義。
這家伙,貌似對自己格外感興趣。
張郃適時介紹道:“這位是侯大人,從京中而來。”
因之前就察覺到張郃有所隱瞞,麴義顯然不太相信,將聲音拉的極長,道:“哦——?侯——大人?嗯……末將麴義,見過侯——大人!”
“行了!我說韓府君是怎么教你們這些家伙禮儀的?這一個個是來吃酒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的?”
張楊看不下去了,接著說道:“這酒不吃就趕緊滾蛋,別耽誤本太守的美好心情,哼!”
呂布揮手道:“好了,都落座吧,我從京都而來,諸位將軍從冀州而來,今日又都不請自來!也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豈能因一點芝麻大點兒的小事耽擱情調?”
“男人之間,沒有幾壇酒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幾壇!”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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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