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寒門小郎君 > 第50章 睡在一起
  趙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賀雙卿登時噎住了,她這是主動承認了自己的女兒身,羞惱之下,擺出了女先生的口吻:“竟敢嘲笑先生,屁股撅起來,今天不打你幾戒尺不知道先生的嚴于律人。”

  賀雙卿漂亮臉容,輕撫了一下水晶眼鏡。

  只是一個輕微動作。

  趙慶瞬間就不行了,感覺自己把持不住了,當初上學的時候就對某位漂亮女老師,春心萌動過,在腦子里想過無數畫面。

  賀雙卿是他見過的最漂亮女先生,又增添了水晶眼鏡。

  一股燥熱直沖趙慶的腦門,血脈噴張,幾乎化作了禽獸撲過去,撕爛她的衣服。

  趙慶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痛快,害了賀雙卿的性命,只能抬起頭看向了夜空里的一輪明月:“嘗嘗婉兒妹妹釀的青梅酒如何,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賀先生是個酒中老饕,無酒不歡。

  賀雙卿跟著嘗過各種佳釀,卻都是淺嘗輒止,不怎么喜歡飲酒。

  青梅酒只是聽著名字,感覺還不錯,至于味道如何沒怎么當回事。

  還能有縣里的佳釀好喝?

  “咦——”

  賀雙卿隨便嘗了一口,起初沒在意,等到青梅酒的味道在嘴里散開,不免驚咦了一聲:“好酒,你家娘子還有這等巧手,足夠在縣里每年的乞巧節拔得頭籌了。”

  乞巧節每逢七月初七舉辦,由于是鵲橋相會的日子,又被稱作七夕。

  趙慶從沒聽說過情人節的說法,也不會有情人的說法,朝廷重視禮教,尤其忌諱男女亂來,情人可以是待字閨中的少女,也可以是已經嫁人的婦人。

  按大雍的律法,拿刀捅死奸夫淫婦,不僅不會觸犯律法,還會得到朝廷的褒獎。

  當然不會有情人的說辭。

  趙慶喝了一口青梅酒,深有同感:“那是當然,婉兒妹妹是村里有名的巧婦,做的飯菜堪稱一句廚藝。”

  賀雙卿聽了一句‘藝’的夸贊,只當是趙慶過于鐘愛自家娘子,沒有當真。

  藝字可不能隨便說出口,一旦被稱贊了一句藝,意味著這人的水平成為了一種規范。

  堪稱一句大家了。

  賀雙卿夾起青花釉折盤里的一片魚肉,放在嘴里,眼眸亮了:“這是鯉魚?沒有一點土腥味也就罷了,味道做的比起桂魚還好吃。”

  鯉魚刺多,士大夫們認為是下等肉,除了過年討個好寓意,桌子上不會擺放鯉魚,就像他們從來不吃豬肉。

  桂魚才是士大夫們吃的上等肉。

  賀雙卿家里是書香門第,家里代代都有秀才、舉人,平時都是吃桂魚。

  曾經偷吃過除夕擺在桌子上的鯉魚,只是嘗了一口,就知道家里人為什么不吃鯉魚了。

  可是今天吃到了黃婉兒做的鯉魚,顛覆了她對鯉魚的印象,筷子不停的伸出去,夾了一口又一口魚肉放在嘴里。

  “嗝——”

  等到賀雙卿打了一個輕微的飽嗝,臉靨微紅,青花釉折盤里的鯉魚只剩下一半了。

  在別人面前發生聲音,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賀雙卿顧不上解釋了,不停回味著鯉魚的味道,驚艷道:“你還真沒說錯,黃婉兒心靈手巧的程度堪稱一句廚藝了,縣里獅子樓的名廚也不見得有黃婉兒的手藝好。”

  趙慶一直期待著這句話,聽到作為士大夫一員的賀雙卿,同樣是驚艷了黃婉兒的手巧,心里安定了。

  士大夫的口味與村里百姓截然不同,能夠讓賀雙卿感到驚艷,黃婉兒聽到這個消息以后,肯定尤為開心。

  賀雙卿已經吃飽了,還是沒有放下筷子,對于另外兩只青花釉折盤充滿了期待。

  一盤是雞肉,一盤是鵝肉。

  今天的慶賀酒席殺了一頭豬,做的酒菜以豬肉為主。

  黃婉兒知道貴客不吃豬肉,沒盛一點與豬肉有關的酒菜。

  賀雙卿先后夾了一筷子雞肉和鵝肉,再次驚艷了:“你真是撿了一個大便宜,黃婉兒的容貌楚楚動人也就罷了,還如此的手巧,嫁給一位舉人當正室夫人都綽綽有余,偏偏讓你撿了便宜。”

  趙慶見她左一句稱贊右一句贊許,略顯緊張的情緒,安穩了很多:“村里人除了宋寄奴以外,對于婉兒妹妹很是忌諱,嗯...因為她的黃頭發,誰都認為她是個不祥的晦氣女人。你難道不擔心影響了你的仕途。”

  賀雙卿有個只有趙慶知道的夙愿,成為第一位女進士。

  讀書人里崇佛拜道的人很多,每逢科舉前夕,道觀寺廟的香客大漲,很多讀書人跑去上香,祈求神佛保佑他們高中。

  賀雙卿卻沒有任何在意,傲嬌的說道:“只有對自己才學沒有自信的人,往往迷信神佛的保佑,以我的才學哪里需要那些歪門邪道。再說了,沒吃過黃婉兒做的菜也就罷了,如今已經嘗過美味的佳肴,舍不得走了。”

  水晶眼鏡和黃婉兒的手巧,折服了本縣縣試第一名賀雙卿,讓她這位書香門第出身的貴客,不愿意離開了。

  趙慶原來只想著不在意黃婉兒的黃頭發就成,誰成想還要意外之喜:“添副筷子罷了,想在家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當是還了當年住在私塾的情義。”

  趙慶還想再說兩句,瞧見青花釉折盤里的飯菜不剩多少了,立即抄起筷子爭搶了起來。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同窗的時候。

  爭搶對方碗里的姜汁面。

  李清清忙忙碌碌的操持完今天的慶賀酒席,與黃婉兒一起回家了,瞧見吃飽喝足正在賞月的兩人,莞爾一笑。

  李清清主動端走青花釉折盤,放在水缸旁洗刷,想起一件事捋著青絲說道:“先生來得突然,還沒給先生的西屋放置床鋪,這兩天委屈先生與阿慶睡在一張床上。婉兒與我在小屋睡下,足夠睡下兩個字。”

  不可。

  萬萬不可。

  賀雙卿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話到嘴邊又噎住了,她一直以男人自居,又是趙慶多年的同窗。

  遇到床鋪不夠的情況,當然要與同窗將就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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