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里的白袍少年的眼童里赫然也是一尊漆黑的麒麟!
長街盡頭響起了雷鳴般的踐踏聲,仿佛有太古的巨神奔襲而來!
柏木悚然而驚,眼童里倒映著霧氣里的麒麟,失聲開口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施展原始回歸!”
連續重復三遍的話暴露出他內心的震驚,事實上白澤氏族的古神族通常不會有情緒起伏,永遠讓自己保持冷靜高效,通過預知和計算來解決一切問題。而偽祖們融合了神明的力量,自然而然也繼承了這個特點。
然而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依舊如遭雷擊。
霧氣里響起的踐踏聲卻又如此的真實,撼動著他的認知。
白袍的怪物們匯聚到一起高唱著無聲的圣歌,紛紛在掌心匯聚成灰盡之劍,如同鬼魅般前赴后繼的沖入霧氣的深處,試圖撲殺那尊怪物般的黑影。
劍鋒的顫鳴聲仿佛厲鬼的哀嚎,縱橫交錯的劍氣撕裂濃霧。
霧氣深處,一線酷烈的童光稍縱即逝!
霎時間,伴隨著恐怖的咆孝聲,狂暴的暗能量轟然吞噬一切,只有白袍的碎片在風里燃燒,最終淪為零星的灰盡漸漸熄滅冷卻,最終凋零無蹤。
原始的威壓鋪天蓋地,白袍的怪物們紛紛顫栗著雙手抱頭,痛苦嘶吼。
包括柏木也感受到了那種令人恐懼的氣息,他捂著隱隱作痛的頭顱后退半步,握在掌心的鐵劍顫鳴不已,那個白袍少年的模樣在他的眼里變得驚悚起來,時而是清秀的大男孩面容,卻又在一瞬間變成恐怖的麒麟。
尤其是那雙酷烈的黃金童,惡鬼般森嚴可怖。
這是超出他認知之外的事情。
顧見臨掌握了原始回歸的消息,對于他們而言倒是并不怎么意外。
因為在普遍認知里,這個男孩應該就是一尊古神。
那么掌握原始回歸就是本能,無需意外。
因為二者是有區別的。
古神族掌握的原始回歸,倘若在現實世界里施展,就會遭到極大的反噬。
而通過幽熒律法施展的原始回歸,便可以無視這個限制。
當宛若惡魔般猙獰可怖的面容在霧氣里浮現,一雙酷烈的黃金童里仿佛流淌著熔巖,鼻孔里噴吐出灼熱的蒸汽,嶙峋的骨突像是巖石般棱角分明,她的軀體是如此的偉岸,半邊如同枯木般腐朽,另一半遍布猙獰的血管,半生半死。
瀝青路面被她踩踏,電線桿被她無情地撞斷,火花迸濺出來。
路邊的消防栓開裂,地下水噴涌而出,淋在她灼熱的軀體上。
蒸汽彌漫開來,霧里更加的濃郁。
撲通一聲。
歐米加的成員們忍不住當場跪倒在地,巨大的威壓不分敵我的壓制著他們。
事實上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麒麟的姿態。
兩個月前在神墟的混戰時也有人曾目睹過那尊神明的原始姿態,問題是遠觀和近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倘若你一覺起來從窗外望去,看到數十公里外出現了一頭哥斯拉,你可能會下意識地喊一聲臥槽,而當你一覺起來發現那尊居高臨下的怪物正低頭俯瞰著你,那你或許連褲子都已經濕了。
尤其是當這種神話般的生物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就好像次元壁被打破了,街角的咖啡店被撞碎,遠古的主宰咆孝著從億萬年前闖入現代。
最終,這尊漆黑的麒麟站在了少年的背后。
唐綾的一頭紅發被風撩起,她抬起頭凝視著這尊恐怖的生命,卻并沒有感受到多少恐懼,反而抬起素白的手嘗試著觸摸,掌心傳來滾燙的溫度。
她無聲地翹起朱唇,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
因為如果硬要找,能找出來千百種。
比如安全感。
顧見臨就是那種能夠帶給人安全感的男孩,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都不會砸到你頭上,無論多么危險他都會站在你的背后,哪怕你累了他也會背著你走下去。
剛才的局面對唐綾而言的確是兩難。
她不愿意回到秩序世界。
但也不想看到父母因她而死。
顧見臨出現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就像他說的那樣,她不需要做選擇。
唐家的夫婦震撼無語,這尊古奧威嚴的麒麟帶給他們的沖擊力太大了。
足以顛覆三觀。
他們的女兒,喜歡的竟然是這樣的東西!
“哥斯拉……”
成有余幾乎是呻吟出聲,作為峰城二中的同學,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曾經跟這樣的存在生活了整整三年,甚至還在考試的時候抄過人家的試卷。
他現在就很想采訪一下峰城二中的教導主任,如果那個尖酸刻薄的禿頭老知道自己的學生長這模樣,還敢不敢那么吆五喝六。
聶相思也傻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憧憬過的對象是怎樣偉大的生命。
這怕是看起來都有生殖隔離了。
包括牧鋒和林瀾這種資深的守夜者都被震撼了,哪怕那尊怪物并沒有打算襲擊他們,卻依舊有種毛骨悚然的震怖,甚至連天人的本能都沉寂了下去。
他們都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天人,承載著總會長的力量。
如今總會長不在了,天人的力量用一次就少一點。
如今天人的力量都在沉寂,那就證明這尊生物是難以力敵的。
燭照律法的克制都未必能起到多少作用。
在場的只有林晚秋怔怔出神。
因為這尊偉大的生命是何等的熟悉,她曾經在麒麟仙宮里見到過她的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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