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高興,終于有了對自己的認同。哥哥們都有喜歡的事,有追求的目標,唯有我沒有。
可我現在有了,保家衛國護佑一方百姓。
我去做爹娘想讓我做的事,我去做項宗想要做卻沒有能做的事。
夏天的時候二哥云游來了邊關,他也和我一起出去打了一場戰,在那以后二哥也在邊關留了幾個月。
他每日出去和軍民聊天,走在邊關的每一片土地上。
里桑也到了邊關,每天跟在他身后,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他們也沒有告訴我。
但兩個月后,二哥居然開始調用閑兵開始開墾荒地,他們在秋天來臨的時候,種下了麥子。
他們在麥子出苗前挖了一條長長的溝渠。
他們在溝渠通水那天,在河岸種滿了果樹。
他們在果樹成活那天,開始建起了成片的房屋。
等年底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見到了黑壓壓的遷徙的百姓。二哥說,這里的百姓多數是邊關將士的家屬。
他讓將士們選擇,家屬是來定居,還是不來,不強迫。
沒有想到,許多將士都愿意,他們歡呼雀躍,寫信回家讓家里人來邊關。
二哥按人頭分了土地,他們住進了成片的房子里,黑沉沉的炭從難免運過來。
我穿著鎧甲站在城樓上的時候,心中萬分激動。
我那話不多的二哥,在這半年里做了那么多。他每天沉默著丈量土地,他每天聽那些兵傾訴,他不是白走白聽,他給與了回饋。
偉大的回饋。
我和二哥在邊關成了人們的敬仰的人物。
他們說皇上和皇后生了一對出色的兒女,驍勇善戰的公主,善謀有勇的皇子。
嬌滴滴的里桑依舊跟著他,沒名沒分,但她不在乎。
她對二哥做的所有的事,都無條件的支持和崇拜。
在種下去的梅花開第一朵的時候,里桑差點死在冰涼的水里,她大病了一場,我每天給二哥匯報里桑的病情,并故意往重了說。
里桑說她這輩子做不了我的二嫂,她剃頭去做姑子。
我舍不得她做谷子,自然不遺余力。
梅花盛開的那天,二哥給昏迷的里桑喂藥卻喂不進去,他自己喝了藥,渡進了她的口中。
里桑沒睜開,可滿臉的通紅。
二哥柔聲道:“這樣是不是能好好喝藥了?”
里桑睜開眼看著他,點了點頭。
從這天開始,我又二嫂了。
一個活潑可愛癡情又傻乎乎的二嫂,一個一心一意愛二哥的二嫂。
我太高興了,催著他們回京成親。
二哥問我回不回去。
我搖頭,“我不想回去,我在等一個人。”
二哥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說他等天氣轉暖后再走。
蠻子又來了,我出城迎戰,但這一次蠻子有一點不同,他們的戰斗力明顯不如從前。
我和二哥說起此事。
二哥也說他有這樣的感覺。
“好像不似以前的強兵,這些是不是散兵?”
蠻子也有不少游牧散兵,不入首領的軍隊,這些人遇到尋常百姓很有殺傷力,但遇到真正的軍隊時,就是無勇散兵。
“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
我看向芝芝,“將繳獲的馬和刀箭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