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云青瑤站在他身后，順著視線看過去。
蕭炎低聲和她說了感覺。
云青瑤揚眉，而已看向街角的真宗佛，但佛像慈祥和氣，并沒有什么奇怪的視線。
蕭炎再看，也沒有感覺那一瞬間森森的感覺。
“或許是錯覺。”蕭炎關上窗戶，幾個人集體行動，再一次去了衙門。
這次接待他們的是縣丞，本名叫楊凌，今年五十有六，面白有須目光渾濁也沒有官威，但說話辦事都很親和。
他說昨天已經派人去胡珊了。
至于焦八，他親自記錄了焦八的外貌特征，說他知道了，這就派人去找！
“多謝了。我們今天也打算出城去找人。”蕭炎忽然問楊凌，“我們出來島上，冒昧問一句，島上可有禁忌？”
楊凌擺著手，笑呵呵地道：“島上百無禁忌，您幾位隨意行事，不傷天害理犯法害人就行了。”
“那定然不會。”蕭炎應了，帶著大家出了衙門。
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一個小男孩手里拿著糕點，歪著頭站在街邊沖著云青瑤笑。
“笑什么？”云青瑤停下來問孩子，孩子笑著道，“姐姐你好漂亮啊。”
云青瑤摸了摸他的頭：“你也很可愛哦。”
小男孩齜牙笑著。
云青瑤跟在蕭炎身后一起出城，白天看城外景色更是漂亮，近處是花遠處是海，像極了云青瑤認知里童話國度。
又像是油彩畫卷，刻意勾勒的色彩。
“真美！”青鶴感嘆，葉淵卻是啐了一口，“焦八那狗東西會去哪里？”
云青瑤想到了他們的船：“會偷偷開走我們的船嗎？”
他們先去了岸邊，發現他們的船還靜靜靠在岸邊，云青瑤喊了珠圓玉潤問過，珠圓玉潤也說沒有看到焦八。
那就說明，焦八還在船上。
他們就又重新往城外。
城外有很多的村莊，莊子里雞犬相聞很寧靜。
“大嬸，您見過一個這么高，皮膚黑黑的下巴上有一顆痣的女子嗎？”云青瑤和田間勞作的一位婦人打聽。
婦人停下來想了想，搖頭道：“沒見過。”
云青瑤笑著應是，又問道：“這邊有幾個村子？”
“十二個。”婦人手畫了一圈，“你要是找人，可以四處走走，天黑以后回城就行了。”
云青瑤他們應是。
他們沿著一個官道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和人打聽。
中午他們坐在一個山坡里吃東西，胡海一直沉默著，越打聽心就越沉，他總感覺胡珊已經死了。
“有沒有聞到什么氣味？”馬上通嗅著鼻子，雷云也說他聞到了，就立刻跳上了樹，四處查看后忽然道，“那邊有東西。”
他獨自過去，過了一會兒冷著臉回來。
“怎么了？”大家都看著他，雷云低聲道，“是被野狗扒出來的，一具無頭男人的尸體。”
眾人錯愕。
“我查過，死者死亡時間應該也就十多天，身上衣服完好，手指關節粗大，身邊放著一把彎刀，像是習武之人。”
云青瑤親自去查看，確實是個簡陋的墓穴。
也不算墓穴，倒像是為了埋人隨手挖的一個坑洞。
“死亡時間，七到十天!”
“尸斑淺淡，死前失血很多，具體死因不知，看著沒有外傷。”因為尸體沒有頭顱，而身上沒有找到致命的傷口，云青瑤也只能大概判斷。
他們將尸體掩埋上。
“要不要報官？”胡海嚇得不輕，云青瑤搖頭，“不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有摸清楚門道，他們可能會惹火上身。
“走吧。”蕭炎喊大家離開這里，剛出去就看到一個牽牛的少年過來，少年牽著牛看他們，神色很木然，然后又面無表情地走了。
胡海忽然喊住少年，指著他手腕上的一個手鏈，語不成聲地問道：“這、這東西哪、哪里來的？”
少年奇怪地看著胡海，抬著手腕：“我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