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孤城萬仞山 > 第214章 有所準備
  “若沒有別的事情,還請侯爺自便吧,夫人我有些身體乏。”

  綺萱夫人突然下了逐客令。

  “看來夫人還是對本侯有所顧及,原本本侯是想與夫人坦誠相見,不過本侯由此可以肯定心中有的一些疑猜,或許我心中的答案越來越清晰了。”

  獨孤煥還是保持笑意。

  他站了起來,看來要離開的樣子。

  不過他在臨行之前,卻很認真地對綺萱夫人說道:“就算我今日問再多,本侯想定然也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有一點我倒要提醒夫人,或許夫人早有安排,就是梟城自袁缺踏足之日起,好像就開始改變了,而今他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已是夫人的仇人,當然,亦是本侯的仇人,往下此人永遠站在了敵對面,這是無法扭轉的事實,所以大家要早做打算。”

  說完,便轉身欲離去。

  “侯爺,請留步!”

  綺萱夫人叫住了獨孤煥。

  “夫人還有什么事情吩咐?”

  獨孤煥很是客氣。

  綺萱夫人笑了一下,然后又說沒事。

  獨孤煥離開的時候,也是一臉不解,他明知道綺萱夫人是有話想說,可是一時卻不想對自己說了。

  獨孤煥腳步放得很慢,心中推敲著夫人定然再叫住自己的。

  “侯爺!”

  果不其然,綺萱夫人還真再次叫住他。

  獨孤煥忙回頭堆笑臉,說道:“夫人有話就直說,別害得本侯心里不踏實。”

  “對于袁缺,你有什么打算?”

  綺萱夫人此話說出來,看起來也是極為矛盾的心情,她或許說出這句話也是心中作了斗爭的。

  獨孤煥說道:“既是仇敵,定然格殺勿論!”

  此話說得很輕松,分明是沒有走心,而是對綺萱夫人的一種試探。

  綺萱夫人說道:“仇敵?!格殺勿論?!如此這般?”

  邊說邊踱步沉思著,看起來極為難抉擇。

  “事實已擺在眼前,當年政權之爭,夫人與父王做了所謂的‘孤擲案’,以致其滅門之慘,此仇深似海,他定是要來尋仇的,勿庸置疑。”

  獨孤煥走回幾步,說得很憂慮,看得出來,他也不愿意袁缺成為他們的仇人。

  “夫人,當年的伯侯,也就是袁缺的父親是不是沒有死,而是一直被囚禁在鐵律司的后山深洞之中?”

  獨孤煥也不妨直接問了出來。

  綺萱夫人正眼看著獨孤煥,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袁缺定然也是知道此事了,想必他必然想辦法會去營救他的父親,那夫人眼下作如何打算?”

  獨孤煥反過來問綺萱夫人。

  “看來當年你父王留下其兄之殘命這么多年,看來終歸還是有了用處!”

  綺萱夫人冷靜地說道。

  “夫人是想以伯虎作條件,好讓袁缺投鼠忌器,一時不敢妄然行動?”

  獨孤煥自說著卻也在思考著疑問著。

  “是,也不是!若你是袁缺,那么人間清醒的一個人,侯爺會怎么做?”

  綺萱夫人看著獨孤煥,看來是要他給出一個從他角度而言的思考答案。

  獨孤煥正言道:“若是我,定然是要親見從未謀面的你父親,如此方能真正得以證明聽來的事情,即使是別人說得再逼真,但是不如直接見真人來得真切,況且若真是父子,闊別這么多年,那種想相見之心,定然是情之所使。”

  “侯爺說得沒有錯,所以,本夫人也是猜想袁缺定然會去找伯侯去求證這件事,對,定然是……”

  說到這里,綺萱夫人忽然臉上露出了釋然之笑,看似找到了某種答案一樣開心。

  然后,她對獨孤煥說道:“侯爺,此事本夫人會籌劃處理好,你就安心地去張羅梟城的大局之事。”

  獨孤煥雖然還不太明白完全,不過他也只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獨孤煥突然又問道:“夫人,話已說到此,本侯就再打擾多一會,想問問李睿所說的《九幽秘賦》,可否與夫人有著某種關系?”

  “侯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綺萱夫人本是很輕松的表情突然變冷了,而且語氣也變冷。

  “本侯就是一問,心中有結,自然想解開,或者冒犯,但是權當過耳,夫人見諒。”

  獨孤煥說得很謙禮,綺萱夫人見自己剛才態度有些過于緊張,所以緩和了神情,平和地說道:“侯爺,你想想,夫人乃一婦道人家,怎么會與這江湖上的事情牽涉,更何況李睿所說之話,難道侯爺也是信以為真嗎?”

  獨孤煥也是笑意不改,而且笑得毫無違和感地說道:“夫人所言極是,不過夫人之武功,還真是令人不得不驚奇,好啦,耽誤夫人太多時侯了,本侯也該去張羅事情了,請辭夫人!”

  獨孤煥知道此時不該多問,便真的說完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而綺萱夫人站在那里,臉上寫滿了計劃似的,而且不禁露出了微笑。

  “夫人,夫人,夫人……”

  就連蘇流漓什么時候回到她身邊,連叫了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漓兒,你回來啦!”

  見綺萱夫人此刻的神情很放松,而且還有余歡,蘇流漓便問道:“剛才西鷲侯爺與夫人聊什么啦,看夫人心情不錯,很心歡的樣子!”

  綺萱夫人笑著看了一眼蘇流漓,點了點頭,更是有些喜不自禁地說道:“是的,聊得很好,一切都很順遂。”

  “夫人呀,可是這西鷲侯也真是的,你說堂堂一個侯爺,竟然做這種說媒拉纖之事,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蘇流漓在不經意的埋怨之時,突然看到綺萱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而且眼神充滿著質問的樣子。

  蘇流漓頓時感覺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好你個臭丫頭,夫人我也不是在干這種事情嗎?是不是也在含沙射影的把夫人也說上了?”

  蘇流漓這才意識到,忙嚇了一跳,忙解釋道:“夫人,漓兒不是那個意思,絕沒有半點說夫人的意思,只是,可是,不是,咳,反正,哎呀,夫人……”

  看蘇流漓急成那個樣子,綺萱夫人忍不住竊笑一下,說道:“好啦好好啦,夫人跟你開個玩笑,看你緊張成什么樣子,此事呢也是西鷲侯爺對下屬的一種關懷情感,看得出來,西鷲侯爺也真是一個會籠絡人心的主,況且如此美好之事,若能成人之美,那也是大好事啊,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吧?”

  蘇流漓聽到夫人都這樣說了,也不敢再說,只能順著話說道:“反正我是打死也不會答案此事的,更何況夫人也是尊重漓兒的意思的,對吧?”

  綺萱夫人捉住蘇流漓的手,然后看著蘇流漓的美麗的面容,面泛慈愛之色,親昵地說道:“我們漓兒這般美人,定然自有英雄相配,可不能委屈,夫人我第一個不會答應的!”

  “哎呀,我就知道夫人對我最好了,謝謝夫人!”

  蘇流漓竟然情不自禁地撲上去抱住了夫人,一副極為撒歡可愛的樣子。

  綺萱夫人也是臉上泛著憐愛之笑。

  梟城,依然是繁華似錦,一切昌平祥和。

  在這盛世的表面光華之下,普通的城民百姓依然生活如常。

  不過幾處權府高邸都被王城查封了,一個是徐烈的府邸,一個是李睿的府邸,還有一個便是南鷂侯的府邸。

  當三大府邸被官兵貼了禁令封條之時,已成為了梟城的新晉的禁地之處,而老百姓看到之后,都會避而遠之。

  沒有不透風的墻,尤其是梟城政權之間發生如此天大之事,坊間必然早有傳聞與說法,而且說法各異,其間茶樓酒館里一些說書的人便有了全新的素材,而且經以加工塑造,編排出各式各樣的花樣主題,但不外乎歌頌梟城王之英明,鐵律司之勇武,竟然還有梟城第一夫人綺萱夫人之巾幗不讓須眉之說,而且更有甚者,竟然還傳出了說鐵律司的袁輔司以一人之力抵擋著千軍萬馬之傳奇,如此種種,還真是熱鬧得緊……

  繁盛之下,南鷂侯府卻顯得一片死寂,曾經那么輝煌的高府大院,突然變成了梟城的禁地,而且也殘敗不堪,所有的一切都被抄沒,除了剩下狼藉一片的凄涼,便是空蕩如鬼域的死寂。

  可是就在這一片死寂的禁地之深處,侯府最深的院閣之處,卻有四個人,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反正好像他們打算在此暫作停留。

  沒錯,他們是袁缺、賀莽、木凌風和楊紫夢四人。

  “想不到這南鷂侯府竟然如此之豪闊,可見其平日城的生活之奢靡,不過也好,眼下此禁地,便成了我們的容身之地,還不錯!”

  賀莽舒服地斜躲在一大紫檀椅子上,顯得極為恬然的樣子。

  “哎,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躲躲藏藏過日子,跟流浪狗似的,心里憋得慌!”

  他突然又蹦了起來,神情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賀兄,你說你怎么那么多牢騷要發泄嗎?接連幾天重重復復地叨,累不累啊,趁著沒事,該吃吃該喝喝的,這日子別挺多閑心!”

  木凌風笑著看著賀莽走來走去,不禁說上幾句。

  “賀大哥就是這性子,閑不住,更憋不住,木大哥你就讓你叨叨,或許他心里會舒服些。”

  楊紫夢坐在椅子上,微笑著說道。

  而袁缺卻獨坐在門檻之上,好像在想問題。

  “袁缺,你在想什么呢?”

  楊紫夢走了過來,過去陪著他一起坐在門檻之上,看著眼前小院的殘敗景象。

  “沒什么?賀大哥的話說得沒有錯,總是這樣躲著也沒有辦法,所以無聊就看看眼前的風景!”

  袁缺說著,臉上泛起淡然之笑。

  “風景,看風景,這眼前如此殘敗景象,這是風景嘛,這是煞風景吧!”

  楊紫夢笑著問道,而且是故意這樣問的。

  袁缺看了一眼楊紫夢,輕笑說道:“只要心中有風景,看哪里都有不一樣的欣賞角度,此處雖然新禁,但是還是很新,起碼比我們前些日子在伯侯府禁地處來呆著舒服些吧,而且這里有太多現成的東西,簡直就是王侯的生活格調,所以一想,心里還是美的很。”

  楊紫夢看著袁缺說得很認真,一直就這樣側著頭看著他,看得很入神,那張絕美的臉上泛起的愛戀之色,顯得既溫柔又令人心醉。

  “袁缺,原來你心中定義的美,既然是如此獨特,你果然眼光與眾不同。”

  楊紫夢夸了一句,就干脆把手托住下巴,手便擎在腿上,這樣看著袁缺,臉上笑意滿美顏。

  袁缺也側過面看向楊紫夢,那張美麗的臉龐正對著自己微笑著,那種美簡直讓人無法直視,袁缺有些錯愕似的故意避開她那雙正在看向自己的眼睛,然后假裝看上庭院之中。

  “楊小姐,是我連累你了,害得你這個名門大小姐竟然淪落到這種境況……”

  袁缺尚未說完,楊紫夢便搶著話說道:“我樂意,我高興!”

  袁缺側過面快速看了她一眼,很禮貌地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你對我還是這么客氣,叫我小姐小姐的喚著就算了,竟然還這么生套的說謝謝,你不覺得這樣反而會傷我……們的心嗎?”

  楊紫夢本來是想說“我”的,可是還是拉出了“我們”。

  袁缺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楊紫夢便輕地說道:“袁缺,你的傷也好多了,心中是不是在想著要做點什么了?”

  袁缺點了點頭,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

  “我就知道,你心中定然是早有計劃了,只是暫時委屈自己閑在此地。”

  楊紫夢說到這里的時候,后面的賀莽正欲想插話,突然被木凌風一個手勢示意攔下來,然后叫他坐在椅子上聽著。

  賀莽明白,所以很配合。

  “若你真是伯侯的兒子,如此說來你應該也姓獨孤,那這么一說,你應該叫獨孤缺才對啊?”

  楊紫夢突然自問自答著,但一直看著袁缺。

  袁缺聽到這話,竟然笑了一下,悠悠地說道:“獨孤缺?!這名字那可是凄涼,獨守其終,孤單無憑,殘缺不全,全齊了,呵呵!”

  “哎呀,如此一說,這名字倒還真是不好,更不吉利,我是在想你必然應該有你的作為小侯爺的名字,而這袁缺又是誰跟你起的呢?”

  楊紫夢開始很輕松地想跟袁缺拉拉家常,閑聊以開懷心境,起碼沒有那么無聊寂寞。

  袁缺也不拒絕,好像也想聊聊,所以應著道:“應該是我爺爺起的吧,我打會說話起,爺爺就喚著這個名字長大的,而且我爺爺跟我說,我父親叫袁朔,而并非姓獨孤,也沒有說是什么梟城的王侯之類的話,所以這些日子我總是在反復地想這些事情。”

  “你想想啊,若當年的伯侯是你父親,那么你定然是姓獨孤;若你爺爺是喬元極,按理而言,你卻應該是姓喬才對啊,可是你叫袁缺,這可是有些讓人理不透了,而且你還說你爺爺說你父親叫袁朔,那這么說,誰是誰,你又是誰?……哎呀,亂了,我自己都說亂了。”

  楊紫夢放開托住的香肋腮,擺著手,都有些迷亂的樣子。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在山洞之中,那個李睿所說的,當初若真是喬老前輩救下你,并把你撫養長大,他定然會把事情的一切告訴于你,但聽你這么一說,好像你什么都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的好像就是他告訴你你父親叫袁朔,這這……唉,不行,不行,又亂了!”

  楊紫夢此刻的神情甚是可愛。

  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此刻在袁缺面前顯得如此可愛,袁缺有些吃不住了,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袁缺說道:“這些個事情也在我腦子里反復過,不過所有的事情必有其原因,所以與其自己絞盡腦法去琢磨,還不如真實地面對,那樣不是更加直接,一目了然嗎?”

  蘇流漓驚訝看著袁缺,說道:“真實面對?怎么真實面對?”

  袁缺說道:“很簡單啊,若伯侯還活著,只要找到他一問,那么所有的事情就有了答案。”

  楊紫夢欣笑,說道:“你終于還是要行動啦!”

  看來楊紫夢心中似乎已知道袁缺心中所想,只是哪些閑聊打趣,干脆直接說出來。

  她又擔心地說道:“若鐵律司后山洞淵之地真是幽禁伯侯之地,可是當時我們也去看了,那通路早就被封死了,萬一……”

  楊紫夢說到這里,馬上頓住了,不再說下去了。

  此時袁缺站了起來,慢慢掄起了右手活動了幾下,雖然傷口尚未痊愈,還是有小許痛,不過看起來好多了。

  他沒有接楊紫夢的話,而是轉身對大家說道:“傷好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好多事情要做!”

  賀莽終于憋不住了,笑著走了過來,說道:“哎呀,兄弟啊,就等你這句話了,從伯侯府躲到南鷂侯府,好像見不得人似的,聽到你說要有事做,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袁缺笑著說道:“賀大哥,放心,很快了,而且時間也不等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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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