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孤城萬仞山 > 第73章 愿賭服輸
  袁缺見這位喚作關山越的大當家,竟然會把幾位當家這樣作一一介紹,總覺得很是奇怪,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對他們如此的信任吧,這個轉變也來得太快了。

  袁缺心里在想,是不是自己多慮了,或許這幫人長期生活在這與世隔離的深山之中,現在從外界來了新鮮的朋友,自是“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想想剛才自己連續出手,讓四當家杜飛鷹、五當家花骨朵和三當家曹撞,受傷的受傷,難堪的難堪,而這關山越作為大當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這么“不打不相識”的豁達,定然也是性情中人,恩怨分明,義字當先。

  關山越雖然如此這般作了介紹,畢竟袁缺出手傷到了老四杜飛鷹,他也是年輕小伙子,氣盛不服輸得很,雖然傷得不輕,但還是一臉不爽的樣子,咬牙切齒的瞪著袁缺,但又不可奈何,但他眼神一看到蘇流漓的時候,卻變了樣,立馬流露出愛慕的表情,而蘇流漓此次看了他一眼,不禁給了他們的嘲諷的笑意,頓時讓這杜飛鷹極為尷尬。

  而那五妹花骨朵,氣鼓鼓地沖到袁缺身邊,突然把頭湊了上來,努力踮著腳,盡可能讓自己的臉能貼上袁缺的臉,然后眼睛極近距離瞪著袁缺,她那天然秀美毫無加收拾的臉便差點貼了袁缺的臉,袁缺沒有躲避,只想看看這花骨朵到底想干什么,而一旁的蘇流漓可急了,她見這女的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不檢點矜持,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如此過份,剛欲生氣拔劍相向,只見那花骨朵突然張開口嘴,作了一個很兇的樣子,佯咬上袁缺,然后退了回來。

  花骨朵退回身子,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著袁缺說道:“雖然我不打過你,但是我從心里底想咬你一口,想咬掉你的鼻子,咬掉你的眼睛,咬掉你的嘴!”

  袁缺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花骨朵的姑娘,竟然如此的放得開,說話也毫不避諱顧忌,讓袁缺聽著都有些皺眉頭,更讓蘇流漓白了她一眼,心里罵她不要臉。

  “五妹,不要再瘋啦,你本是要感謝這位朋友的手下留情的,怎可如此放肆呢,從此刻開始,他們便是我們飛雕寨的朋友了,不要再有所造次。”大當家掃了一眼自己的人,語氣顯得很嚴肅。

  看賀莽的表情,有些急不可耐了,忙說道:“還別說,我呢,行走江湖多年,也闖過不少山寨賊窩,但卻很少見到像這樣這般客氣待人的,你們這幾位當家的都很有意思,你說你這位活潑可愛的花骨朵妹妹,看來是一位敢愛敢恨的女孩,那股直爽勁還真是不多見;這小兄弟杜飛鷹吧,年少氣盛不服輸,血氣方剛性子直,可就是沒有分寸;這三當家曹撞兄弟,自尊心極強,看你臉上的刀疤自是刀尖上舔血的成就標志;二當家胡作非,哦沒有為,性格就跟他臉上的小胡子一樣,小器得緊;置于你這大當家關山越關老大,你倒是個人物,目前給我的感覺還是蠻大仁大義的……不管怎么說吧,不論我評說的到不到位,但我總覺得你們不像山匪頭子,那種匪氣少了些,野氣也不足,蠻氣缺很多,霸氣更沒有。”

  賀莽在說每一個位的時候,都會看他們的表情,但是聽完自己這樣說一通,幾人雖然氣從心來,卻也不敢大作動怒,只是瞪著賀莽。

  大當家關山越冷笑一聲,說道:“這位朋友說得真是老江湖的話,看來閱歷定然豐盈,聽你無心之言,想來也是有幾分道理,說得甚好,我自是心神領會,在此,還多謝賜教!”

  賀莽不知這大當家的說話不知是否發自內心,但卻毫不客氣地說道:“不敢不敢,只是打趣之言,莫要見怪呀。竟然關大當家如此好說話,我還有一個疑問,敢問一句,你為何要戴著面具呢,平日里你見兄弟們也是這樣子嘛,還是見陌生人的時候戴著也增加自己的神秘感?”

  哈哈哈……

  這關山越突然大笑,這笑聲顯然比前時極具傲氣和霸氣,他精氣神感覺慢慢開始上升,是不是被賀莽的一些話刺激到了。

  “這位朋友,看你久染江湖,不妨有興趣猜一下我為什么戴著面具!”關山越說此話時中氣明顯強了太多了。

  賀莽笑道:“我的腦子里的想法很簡單,不敢直接示人無非有三個方面的原因,第一便是自己太出名了,怕被人見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事來;第二是裝神秘,顯得自己特別高人一等,從一定程度上認為可以給你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第三種就是長得丑或臉部受過嚴重的傷變成了丑八怪,進而不敢見人。”

  袁缺、蘇流漓和時不待聽這賀莽也太能扯了,不過好像說得又有道理,不覺有意思地笑了起來,看他跟關山越往下會弄出個什么結果。

  關山越語氣雖然透著笑意,但卻變得很雄渾而低沉,說道:“那你說我屬于哪一種?”

  賀莽抱拳說道:“這樣吧,關大當家的,我們來做個賭吧,如果我說對了,你就告訴我們鬼醫所蹤,如何?”

  賀莽這句話說得很聰明,因為他既認定了關山越他們一定知道鬼醫的下落,而出這個賭既是游戲性的打趣,實質更是一種探試。

  袁缺不禁暗笑著,心中贊揚著這位賀大哥的粗中有細,關鍵時候還是很有心計的。

  關山越說道:“如果你說錯了呢?那該如何?”

  賀莽說道:“條件嘛,自然是關大當家提,看我能否辦得到!”

  關山越背負雙手,挺起身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如若你猜不對,我就挖了你一對招子,割掉你的口條,這是對你這位老江看不清說不明最好的回報!”

  此話一出,全場震住。

  其它的四位當家,頓時臉露笑意,都是得意的笑。

  袁缺也想不到這關山越以如此殘忍的條件來作賭,蘇流漓嚇得差點叫出來,花容失色不說,雖然平日里對這個賀莽不對付,但此刻輕輕搖著手示意賀莽不要賭的意思。

  頓時,大家陷入沉默,尤其賀莽,萬萬沒有想到這關山越狠起來,只需一句話就能令人膽顫。

  但是話已說出,依照賀莽的性子,他絕對不會認慫,但這絕非兒戲,如果同意了,萬一輸了,那便是挖眼割舌之慘劇,豈不是比死還難受。但眼下話已出,騎虎難下。

  見賀莽一時沒有作表態,關山越陰陰地笑了起來,低沉地說道:“怎么?怕啦?不敢賭?”

  被這么一激,賀莽強笑一聲,說道:“好,賭就賭,誰怕誰?”

  賀莽這么一應承,袁缺不覺心中也捏一把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此時話已說出,也無法更改,但萬一賀莽猜錯了,那可是話出必要付出慘痛代價,因為什么可能都會出現,看這關山越越發陰陽怪調的,看起來越來越深邃難測,實是兇多吉少。

  賀莽在應承之時,眼神看了袁缺一眼,而袁缺也回了他一個眼神,意思叫他三思而后行,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被激不過,大方地答應了。

  袁缺掃了一眼花骨朵,此時花骨朵竟然沒有看著自己,而是一直盯著大當家關山越,似乎在等待結果;而杜飛鷹也是一直看著關山越,似乎也想在等待什么,曹撞亦如是,尤其是二當家胡作非,竟然不惜強忍身上之痛,竟然趕過來兩個坐椅,選了一個最近關山越的位置坐下,一直眼不轉睛地看著他的面具。

  此時,袁缺給了賀莽迅速閃過一個眼神,然后笑著說道:“我在想,這四位當家的應該都很想見見你們大當家的現在的樣子吧?”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眾人紛紛看了看袁缺,又看看關山越。

  袁缺再次給了賀莽一個眼神,賀莽似乎會意的點了點頭。

  “花當家的,你有多久沒有見過你們大當家的樣子了?”袁缺笑著對花骨朵說道。

  花骨朵見袁缺對自己笑,而且笑得那么有魅力,頓時心波蕩漾起來,那天然去雕飾的質地極美的臉不禁濃情流溢,這舉蘇流漓看在眼中,差點忍不住生氣。

  “說實話,我起碼有好幾年沒見過大當家的樣子了,自從幾年前大當家出過一次意外之后,便一直戴著面具……你們要賭便快賭,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花骨花有意躲開袁缺的笑,又轉向看著關山越。

  袁缺見關山越的眼神發出冷光,閃了一下自己,突然說道:“五妹,休要聽他人蠱惑,給我閉嘴!”

  被老大這么一說,花骨朵被嚇得不敢出聲,只是有意無意地看著袁缺。

  “還賭不賭,不賭的話,我自是不會怪你們,權當認識新朋友的一個趣事插曲,要賭的話,你們也別想心想耍什么花樣!”關山越話中流露出的意思,袁缺聽明白了,賀莽似乎也聽明白了。

  賀莽笑了笑,說道:“賭,當然要賭,我看關大當家好像有些害怕了,如果你放棄的話,我們也不會計較什么,畢竟這是你的地盤,權當我無心過過嘴癮!”

  關山越陰冷笑了兩聲,說道:“那便來吧,請說出你的答案,我戴面具是哪一種?”

  賀莽哈哈大笑兩聲,說道:“我的猜想便是: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關山越!”

  賀莽此話一出,全場再次震驚,尤其是其他四位當家。

  賀莽看了一眼袁缺,兩個會心交會了眼神,微微點了點頭。

  那關山越還真是沉得住氣,聽到這么一說,他竟然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還是抬頭挺胸,氣定神閑。

  賀莽說道:“為什么如此說呢,我是想著你一直主持著飛雕寨,而我想其它四位當家多少年來未曾真正見過你的真面目,你戴著面具一直在掩之耳目,其實這面具才是真正的關山越,而面具之下可以是閉山越、開山越,還可以是阿貓阿狗!”

  關山越這才放下背負在后面的雙手,然后改相叉在胸前,安然無事般地踱了幾步,然后冷笑道,然后看了袁缺一眼,說道:“年輕人,你很聰明!”然后又看著賀莽,“很聰明的答案,很投巧的猜想,真是讓我意外,你要知道,你此猜測答案會有什么后果,你現在是在賭命,賭你們自己的命,也在賭我們山寨的命!”

  盡管關山越說得如此堂堂正正,毫無怯色,從容不迫地透出大局為重的心態,但其四位當家卻被賀莽的話會困疑了,他們心中都泛起了雜亂的思想斗爭,如果換賀莽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么多年了,都是認準那雕形面具而敬畏,而面具之下到底是誰,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而他們思想斗爭的另一個方面,便是突如其來的陌生人,隨便一句話便把叫了這么多年的老大給否定了,未免得自己的認知有些白癡,這也旁人刻意的挑撥離間也是最有可能的,當然不能僅憑這胡謅的陌生人的言語而亂了山寨的魂。

  袁缺淺笑一下,說道:“關大當家的,方才我這位哥哥所言權當戲言罷了,你千萬不要入心,不過我也想問大當家一句,權當我肆意大膽代幾位當家問的一句,你如何證明你就是大當家關山越本尊呢?“

  袁缺此言看似客氣,但是其實就如一記驚雷,簡直劈得眼前的關山越面具下的眼神中冒出了火,也劈開點燃了其它幾位當家心中的潛藏的導火索。

  但是三當家曹撞突然對著袁缺吼道:“你們到底是何居心,變著法來離間我們,你們別自作聰明,我們跟隨老大這么多年,豈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攪得了的?“然后又轉向關山越說道:”老大,這幫狡詐之徒當誅殺,免得在此胡言亂語!“

  關山越看著曹撞義憤填膺的樣子,然后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淡然地說道:“你們老大如果被這點小事能攪亂局面,那我也不配做你們的頭,老三,凡事不要急,要沉住氣!”

  這時候,杜飛鷹和花骨朵也站上來全力支持自己的老大關山越,就連在椅子上的胡作非也力挺著關山越。

  “果然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就沖著這情比金堅義若磐石的兄弟情,讓我看到了飛雕寨的忠義,關大當家的,恕我們唐突冒犯,也當作你們兄弟之義的試金石吧!”袁缺笑了笑,說得面溢真情。

  “行啦,你們來這一出,無非是想繞過賭局的危險,而投巧做了以另一種賭來化解罷了,我當然能明白,大家都是聰明人,心中都有著數,再糾結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好吧,算我輸了!”關山越此話說得很有內涵,旁邊其它四位當家雖然臨身聽著,但似懂非懂其間的真意。

  “明明是他們輸了,怎么能說是老大輸了呢?”

  “不行,既然是賭,言出必行!”

  “這位大漢子,你輸了,這挖眼睛割舌頭,是你自己來呢,還是我們幫你?”

  幾位當家你言我一語地對著賀莽得意地說道,看他們那認真的樣子,還真等著看賀莽愿賭服輸的慘烈下場。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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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