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公主,不可以 > 第二十四章 逗逗蘇昀怎么了?
  商柔踮著左腳的腳尖,身體前傾,手抵在蘇昀的腹部,璀璨的雙眸含著笑意。

  蘇昀別過臉,聲音有些不穩,很輕:“好了,別鬧了,水有些涼。”

  商柔另一只手繞著蘇昀睡衣上的帶子,稍微用了點力,帶子就開了:“是啊,水好涼,可師長卻是暖的。”

  隔著一層布料與真正貼上去還是有區別的,細膩的手感,皮膚上傳來的炙熱溫度。

  蘇昀握著商柔的手腕發啞道:“公主。”

  商柔指尖向下,蘇昀手抵住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可。”

  “不可什么啊,師長不說,我可聽不懂。”說著商柔繼續勾住的指尖越來越用力。

  蘇昀手扶著商柔的肩膀,強行與她分開:“臣不該將公主拉入木桶之中。”說著他拿起一旁的棉布遞給她。

  商柔嫌棄的出了木桶,連鞋子都沒脫,他也不嫌這水臟。

  兩個人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商柔坐在蘇昀面前,看著他:“接下來怎么辦,我們去哪找店小二和掌柜的。”

  蘇昀端著茶,這水還是他們自己燒的,也不知他們跑去哪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就在這附近,沒有走遠。

  “我懷疑他們借助鬧鬼之名,坑害這里路過的行人。”商柔說著將腿搭在蘇昀的大腿上,她好冷。

  蘇昀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我們需查清,不然還會有無辜的人遇害。”

  商柔見蘇昀不肯給她捂腳,于是她瞇著眼睛看著他,腳慢慢往前移了移,直到她認為暖和位置。

  蘇昀沒有低頭去看,仔細分析著從昨天開始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知道小公主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想折騰他罷了...

  楊子墨離開客棧,路過的百姓皆是低著頭繞著他走,不遠處賣包子的老伯見他走出來,先是一臉的詫異,回過神后,繼續吆喝著賣包子。

  趙玉玄拿出碎銀像包子鋪走去,他撐著笑臉,禮貌道:“老伯,拿四個包子,要肉餡的。”說著他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等著。

  “這家客棧怎么回事啊,我們昨天新來的,一覺醒來發現店小二和掌柜的都不見了。”趙玉玄手托著下巴,喃喃道。

  老伯將包子裝好遞給趙玉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別人聽見似的:“快走。”說完他還雙手合十拜了拜。

  他們小鎮有個說法,那就是,住進客棧的人,都是被“獻祭”的,若是阻攔或者干預,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客棧旁邊賣酒的掌柜,不信這個邪,結果當天晚上就發了瘋,大罵指責他娘子,成親之時便不是清白之身,還到處嚷嚷。

  他娘子也是氣惱了,拿起酒壇子就砸,結果一下就把人給砸死了,因殺了人,現在還在大牢里,等著秋后問斬呢。

  趙玉玄靠在身后的木制方桌上,雙腿支著,手里拿著剛剛買來的肉包,這事既然讓他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楊子墨走到趙玉玄身邊,他泡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如初了。

  他們這么查,肯定查不出什么來,消息靈通的地方,只有兩處,一,青樓,二鎮上要飯的乞丐。

  乞丐油嘴滑舌,為了能多撈點,說的不一定全是實話,所以,就只有青樓,只要銀子給足,問什么她們就會答什么。

  辦案多年的經驗,所以他拉著正在吃包子的趙玉玄去了青樓。

  “不行,不行,我不去,小公主要是知道了,定不會要我,要去你自己去。”趙玉玄拿著包子站在門口,連連搖頭,說什么都不肯。

  青樓的生意顯然沒有京城的好,老鴇站在門前磕著瓜子,也沒有要上前招呼的意思。

  姑娘們坐在里面,有的坐在窗戶旁,拿著手帕,時不時的甩兩下,看樣子很是散漫。

  楊子墨見狀,站在門口,手掐著腰:“就是這個人,對著心愛女子的畫像...”

  老鴇吐了瓜子殼,看向楊子墨,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來玩的,誰大早上的逛青樓啊。

  趙玉玄差點被包子卡主,他忙拉著楊子墨向青樓內走去:“你要是敢跟小公主說,我回頭弄死你。”

  楊子墨從衣袖中拿出銀票遞給老鴇,壓低聲音道:“要你們這接客最多,活最好的姑娘。”

  趙玉玄一臉的嫌棄。

  老鴇收了錢,笑著道:“二位公子怕不是來玩的吧,有時候事,問我也是一樣的,免得白白耽誤功夫不是。”她開了二十年的青樓,什么人沒見過。

  楊子墨又拿出一張銀票:“問姑娘是一張的價,問您得兩張。”說著他最近上揚。

  “問吧。”老鴇見是個懂事的,也就不繞圈子了。

  楊子墨開門見山打聽了一下客棧的情況。

  老鴇一聽臉色驟變,她把銀票直接塞進了楊子墨的懷中:“走走走,不知道,去別處問去。”

  趙玉玄拿出腰牌:“你若不說,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正法。”

  老鴇臉色變了變:“你就算當官的又能怎么樣,我不知道,你們讓我說什么啊。”

  趙玉玄還想說什么,結果被楊子墨攔了下來,他拿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麻煩一場,這銀子您收著。”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老鴇聲音很小說了聲“快走”,若不是楊子墨早就有所準備,根本就聽不見...

  趙玉玄剛要回頭,就被楊子墨拉走了。

  這也不能怪趙玉玄,讓他領兵打仗,他絕對甩楊子墨幾條街,若是查案,他確實不如楊子墨。

  與此同時,商柔捂著鼻子站在一個破舊的胡同旁,里面散發著陣陣的惡臭,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熏的她只想吐。

  蘇昀手里拿著饅頭,蹲在一個小孩面前:“我并無惡意,只是想打聽點事情。”

  小孩身前還躺著一個老太太,臉頰凹陷,閉著雙眼,已經沒了呼吸...

  小孩抬起頭看向蘇昀,拿過饅頭大口大口的吃著。

  商柔探頭看了一眼,這么大的味道蘇昀聞不到嗎...

  蘇昀也不急,蹲在一旁靜靜等著。

  小孩吃完后,蘇昀輕聲道:“這小鎮,有家失火的客棧,你可知?”

  小孩聲音沙啞:“那家客棧,一夜之間燒死了二十多個人,其中包括掌柜的,還有他懷孕八個月的新婚娘子。”

  蘇昀也不急,蹲在一旁慢慢聽著。

  “對了,也不是沒有幸存的,他當時去喝了花酒,回來后發現全家都燒死了,人也瘋了,天天拎著酒壺到處走,他就住在破廟,你可以去問問他。”小孩說完后閉上了眼睛。

  蘇昀拿出碎銀偷偷塞到小孩臟兮兮的小手里,若是讓其他要飯的看見,定會將銀子搶走。

  商柔見蘇昀出來,她捏著鼻子道:“我還以為你會把他帶著呢,蘇大善人。”

  蘇昀抿唇沒有說話,只有商國強大,才能救他們,才能救更多的人。

  “你就不能等趙玉玄他們回來再出門,偏要帶著我。”商柔抬起手,用衣袖擋著口鼻,現在那股子腐爛味還沒散盡。

  蘇昀低頭看了商柔一眼,就算趙玉玄他們回來,他也不會把她交給他們。

  就像昨天,突然遇險,他也毫不猶豫地將她帶在身邊,護在懷里。

  除非他死,否則就沒人能傷得到她。

  重要的人和東西,一定要帶在身邊,換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放心。

  蘇昀帶著商柔去了破廟附近,有幸存者就能打聽出當天具體發生了什么。

  商柔買了個糖人放在嘴里吃著,總不能白來吧...

  破廟前,躺著一個頭發凌亂的中年男子,他沒有穿鞋,身上的衣服也臟的看不出原本顏色了,時不時有蒼蠅落在他的臉上,他不耐煩的抬手驅趕。

  商柔抓這蘇昀的衣服,站在了他的身后,真的好臭啊,她手里的糖人味道都不對了。

  蘇昀走到中年男子面前:“這位兄臺,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中年男子不耐煩的抬起頭看向蘇昀:“滾滾滾,別耽誤老子睡覺。”說著他轉過身用屁股對著蘇昀。

  商柔忍著笑,蘇昀也有吃癟的時候。

  “昨日客棧出現了一群黑衣人。”蘇昀薄唇微張道。

  中年男子明顯一怔,但隨后他擺了擺手:“滾,別打擾老子,不然我吐你口水,你信不信?”說著他轉過頭,對著蘇昀就要吐吐沫。

  嚇得商柔連忙跑到一邊。

  蘇昀嘆了口氣,帶著商柔坐在了不遠的草地上。

  “他不是抬舉,我們還在這做什么。”商柔說著坐在蘇昀的腿上繼續吃手里的糖人。

  蘇昀攬著商柔的腰,要飯的小孩說他瘋了,但他顯然沒有...

  “我要回去了,這好多蚊子。”商柔不滿的抬起手揮了揮。

  蘇昀嘆了口氣,用衣袖擋住了她的腿,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腿上。

  商柔吃著糖人,還故意在蘇昀面前,舔了兩下。

  蘇昀別過頭去。

  商柔忍著笑意,這人,假正經,逗起來十分有趣。

  不過這一等就是一天,商柔摟著蘇昀的脖頸,顯然是剛睡醒,聲音還帶著困意:“什么時候回去啊,我肚子餓。”

  蘇昀沒有回答商柔。

  夜幕降臨,中年男子坐起身,伸手在褲子里撓了撓:“我勸你,別參合這件事,你管不了。”

  “不試試怎知,我管不了。”蘇昀沉聲道。

  中年男子走到蘇昀面前,蹲下低聲道:“告訴我,你是誰...”他確定,眼前的男子,絕非等閑之輩。

  蘇昀拿出腰牌。

  中年男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乃廣德鎮縣令,關齊,我上奏蘇州巡撫貪污勾結其他官員,不曾想,奏折被攔了下來,我連夜帶著一家老小逃到此處,眼看著就要進京了。”

  商柔嫌棄他身上的味道,直接將臉埋進了蘇昀的懷中。

  蘇昀微微蹙眉。

  “我本想著去青樓打探京城最近的消息,不曾想,回來后,客棧著了火,我一家老小,六口人,全燒死了,我最小的女兒才六歲,才六歲。”說著他雙目泛紅,痛苦的跪在地上。

  “所以你整日裝瘋賣傻在鎮上轉?”蘇昀抱著商柔輕聲道。

  關齊搖了搖頭:“我本來是想沖進去救人的,可人沒救出來,反而不知中了什么毒,整個人瘋瘋癲癲,足有半月。”

  商柔明白,她昨日也中了這樣的毒,把破事全抖落出來了,跟瘋子沒什么兩樣,一會哭,一會笑的。

  “只要我一靠近客棧,用不了多久,人就會瘋瘋癲癲的,所以這幾個月,我一直圍著客棧走,不敢進去。”關齊垂下頭。

  “還有昨日見你們進了客棧,本想提醒,卻被店小二趕了出來。”關齊說完長嘆了口氣。

  商柔聽的直皺眉,這人想為百姓說句公道話,但實力不足,最后將全家都害死了。

  她不相信那把火是無緣無故起的。

  定是他暴露了行蹤,有人想殺人滅口。

  可是他能活到現在呢...

  蘇昀單手托著商柔,從草地上站了起來,他壓低聲音道:“你可有扮鬼,嚇過人?”

  商柔聽到的聲音,絕對不可能是她的幻覺,這世上本就沒有鬼,所以那聲音到底是從何而來。

  關齊搖了搖頭:“不曾,我進不去。”

  “所以從客棧著火到現在,你什么都沒查到,對嗎?”商柔忍不住道。

  這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

  關齊表情有些古怪,但商柔看不見。

  “你自己小心些,我明日給你寫封信,你去京城,自然有人保護你。”蘇昀說著抱著商柔向小鎮走去。

  商柔還想說什么,被蘇昀輕輕掐了一下。

  如果他真的是縣令為民請愿,那為什么殺他滅口之人,殺了他全家,卻唯獨放過他。

  而且他相信,那個要飯的小孩不會說謊,也就是說,這個躺在破廟前的男人,未必是客棧的幸存者。

  他說女兒六歲時,雖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總覺得不對。

  商柔張開嘴,吮住了蘇昀的耳垂,敢掐她,膽子越來越大了。

  “別鬧。”蘇昀險些將商柔摔在地上,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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