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給山里漢沖喜后小農女被團寵了 > 第784章 男人只會影響她出針的速度
  丁一回來稟報時,蘇晚剛從衛夫人的院子里出來。

  驟然喪夫,她不過強撐了第一日,便臥病不起。

  不肯吃喝也不肯同人說話,就連平日最疼愛的兒女,也不愿理會,大有一心求死的趨勢。

  衛俊銘是四兄弟里面傷的最輕的,因為傷在腳踝,只能暫時借助輪椅挪動。

  他送蘇晚到院門口,欲言又止。

  知曉他的顧慮,蘇晚壓低聲音道:“五公子不必擔憂,我已經施針讓衛伯母睡下,這幾日只需讓人寸步不離的盯著,防止她想不開。

  再過幾日,她會想通的。”

  衛俊銘擰眉,“可母親這么不吃不喝,身子怎么扛得住?”

  輸營養液的事蘇晚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正頭疼著,就聽身后響起衛可沁的聲音。

  “五哥,你信晚晚的便是。”

  她親眼見過蘇晚給衛老夫人做手術,那種兇險的情況,她都能化解,更別提眼下。

  衛俊銘哪里是不信蘇晚,只是出于為人子的一片孝心,下意識擔心。

  蘇晚轉過身,擔憂的目光落在衛可沁蒼白的臉上,“靈堂有我爹娘守著,出不了亂子,衛姐姐回去再歇會兒。”

  “我不困。”衛可沁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晚晚,方才的事我聽春瑩說了,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和她撕破臉的。”

  這個道理蘇晚懂。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從衛可沁口中聽說這些話。

  這還是從前那個,一言不合就要過去撕了夜鳶的衛姐姐嗎?

  蘇晚心情有些復雜,不知道是應該高興衛可沁終于像衛將軍期盼的那樣,逐漸成熟。

  還是該為她,在親人性命鋪就的道路上,日漸成熟,而難過。

  身為兄長,衛俊銘是最了解衛可沁的,現在聽著她這么說,更覺得心如刀割。

  他情愿,她和之前一樣,吵著鬧著要讓夜鳶付出代價。

  仿佛沒看到兩人復雜的眼神,衛可沁輕聲道:“晚晚,太子殿下在等你。”

  蘇晚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樹下,蕭遠正同丁一說著什么。

  明白是調查的事有了結果,蘇晚沖著她點點頭,提步離開。

  沒走多遠,她聽到身后傳來衛俊銘心疼的聲音,“沁兒,不是你的錯,聽哥的話,別這么折磨自己。”

  衛可沁的聲音輕飄飄的,“五哥多慮了,我很好。”

  衛老夫人和衛將軍的棺槨還在靈堂停放著,她怎么可能好?

  蘇晚腳步頓了頓,繼續朝前走。

  正如今天她在衛夫人房中,同葉氏說的那句“療愈心病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時間。”

  這句話,放在衛可沁的身上同樣適應。

  “縣主。”聽到腳步聲,丁一轉過身沖著蘇晚恭敬行禮。

  不等蘇晚開口,他扭頭就走。

  這不當電燈泡的覺悟,不給十分都說不過去。

  蘇晚抽了抽嘴角,“你教的?”

  蕭遠一臉無辜,“晚晚,你說什么?”

  裝,繼續裝。

  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蘇晚懶得理他,直接問:“能不能去?”

  蕭遠點點頭,“馬*車已經等在后門了,我同你一起去。”

  蘇晚毫不留情的拒絕,“我自己去。”

  他這張臉白氏見過,到時候一屋子人嘩啦啦沖著他們跪下,到時候扶都不好扶。

  再說連擎宇抱著夜鳶都回宮告狀了,就算面上做做功夫,他也該回去聽幾句罵。

  蕭遠沒說話,黑亮的眸間閃過一絲落寞,看得人心下不忍。

  但蘇晚是誰?

  男人只會影響她出針的速度。

  ——

  白氏沒故意夸張,胡老爺子的情況,確實不好。

  人已經瘦的脫相,唯有那雙看向蘇晚的眼睛,還有著些許光亮。

  他讓白氏扶著他起身,抓著手中的藥方激動地問蘇晚,“丫頭,這藥方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蘇晚沒瞞他,坦言道:“我是從師父當年留下的手札里取的方子,用量上稍作修改。”

  聞言,胡老爺子摸著胡須爽朗大笑,“好哇,改的好哇!”

  白氏被他的模樣嚇到,趕忙道:“外祖父,您切莫激動,免得扯到傷處。”

  胡老爺子卻不以為意,喃喃自語道:“老夫以為此生,再見不到如此精妙的方子,不曾想華老竟后繼有人!”

  “老先生認識我師父?”聽到熟悉的名字,蘇晚有些意外。

  但她轉念一想,又不覺得奇怪了。

  兩人都是杏林中人,又同在京城,早些年見過再正常不過。

  胡老先生卻看著蘇晚搖搖頭,解釋道:“華老名震京城時,我才剛跟著師父學醫,只有緣在衛老將軍的府上,看到過華老開的方子。”

  提到華老,他略微渾濁的眼底滿是激動,“當年若非他為情所困,遠走他鄉,宮中太醫院院首的位置非他莫屬。”

  說到激動之處,他猛咳幾聲,臉色漲紅。

  蘇晚怕他情緒波動太大,背過氣去,趕緊掏出銀針在他腦后的一處穴位落針。

  原本已經有些喘不過氣的胡老先生,只覺得眼前瞬間清明,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他沖著蘇晚感激一笑,“丫頭,針法不錯。”

  蘇晚收回手,“老先生謬贊,都是師父教得好。”

  這話說完,她都覺得臉上燒的慌。

  師父教她什么來著?

  哦,給了幾本手札,就恨不得把她的酒都給騙光。

  糟老頭子壞得很!

  胡老先生不知道內情,還真以為蘇晚如今的醫術,都是華老教的,不免感慨道:“這么多年過去,華老總算肯忘記當年的恩怨,放過自己了。”

  恩怨?

  難不成,是她師父與柳工之間的過往?

  蘇晚想著,試探問:“胡老先生說的可是我師父與柳工當年的事?”

  “柳工?”胡老先生一愣,反問道:“華老同柳工多年好友,有什么事?”

  知道自己誤會,蘇晚解釋道:“可能是我聽岔了,以為柳伯同我師父有什么齟齬。”

  胡老先生擺擺手,“不會,他二人兄弟可謂是手不離口,感情甚篤。

  再說柳工那人,自年輕時便性子隨和為人善良,同人拌嘴兩句都不曾有,又怎會同好兄弟翻臉?”

  蘇晚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猶豫了一下,問:“老先生確定您說的人,是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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