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中回蕩著稀稀簌簌的響聲,有蟑螂和老鼠時不時躥出,在安靜的氣氛中格外明顯。
滴答滴答,潮濕的水滴順著墻壁落下,幾天沒有喝一口水的女人雙目泛紅,細若蚊吟的開口:“求求你們,給我喝一口水吧,求求你們了。”
她沙啞干涸的嗓子帶著火辣辣的疼,看著守在門口的黑衣人,絕望的轉過了頭。
沒用的,她在這里呆了這么久,三天只給了她一杯水,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喝完,這會兒正用這樣的酷刑折磨著她。
阮箏知道自己還有用,陸漠不可能現在會讓她死,但是她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煎熬能堅持多久,她還不如現在就死去。
現在女人的額頭上包著紗布,她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撞墻死,但是她卻被守著的黑衣人救下,吃了幾片人參給她吊著命。
她現在的身體虛弱,黑衣人會讓她保持著生命體征的正常運行,其余的都是按照那個酷刑來的。
比如喝水、吃飯、抽|打...
現在的阮箏傷痕累累,臉上還布滿了恐怖猙獰的傷疤,與之前自信嬌媚的阮箏判若兩人。
“你們想要我說什么,我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
她還在痛苦的哀求著,地下室的門卻被人突然打開。幾名身著制服的黑衣人打開了牢籠,對她說道:“一會兒見到了陸總再說吧。”
他們對于她口中的消息不感興趣,只是為了等陸漠的通知罷了。
現在陸漠終于得空,直接來到了地下室。
昏暗的壁龕被燭火點燃,燈光頓時照亮了整個牢房,
阮箏被人綁在了十字架上,她頭發散亂,整個人意識模糊,若不仔細看,陸漠還沒有認出她就是幾天前的阮箏。
陸漠只是微微一怔,隨后又恢復好了神情,淡聲開口:“我問你幾件事情,你老實說我就放過你,別給我耍花招,我知道你的底細。”
這個時候的阮箏自然不敢耍小聰明,頭點的如搗蒜一般。
陸漠冷冰冰的開口問:“顧曼安與嚴浩辰是什么關系?”
阮箏舔了舔干的起皮的雙唇,沙啞著聲音說道:“他們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分為很多種,有生意上往來的還有私下進行某種交易的,阮箏還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戲。
“我剛剛警告過你,別和我耍小聰明!”
陸漠的眸中劃過幾分警告,隨后阮箏便掙扎起來,“阿漠,這個鎖鏈它好疼,你能不能給我松開,給我松開我就說實話,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求求你了。”
她在十字架上掙扎著,手腕上的皮膚被鐵鏈刮傷,留下一絲絲的血跡。
阮箏的哀嚎聲越來越大,吵著陸漠心煩,抬了抬手示意黑衣人將她的鎖鏈解下。
終于自由了的阮箏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整個人因為體力不支而倒在了地上,但是她并沒有嘗試著站起身,反而跪坐在了陸漠面前,討好的說道:
“阿漠,你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我知道錯了,我以后都不會招惹蘇小姐了,你能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