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吃喝結束，賭神2的點子也在黃炳耀和阿發的完善下，越發充實了一些。
等肥景坐車返回九龍塘華園3期的家，看到老豆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頓時笑道，“老豆，你可以提前退休了啊，我是真沒想到，當初選擇殺入掛歷月歷這個行業，會這么帥。”
“這個行業最大的優點就是群蛇爭霸，沒龍頭企業！”
“而且大部分都不給明星幾個錢，還有大把的一毛錢不給盜用照片海報的……”
“嘖嘖，就是做幾波宣發，上上節目和報社采訪，一進來就向著龍頭位沖刺啊。”
當王胖子醉醺醺坐在客廳里吹牛皮，老王一臉的無語，他們現階段住的也早就不是廣播道普通的千尺豪宅。
是華園三期在這里建造時，直接買了5號樓的三層復式，花園洋房，這5號樓總共才九層，一二三層連在一起，正門進來往往陽光不太好，但門后有一塊四五十平米的草坪小院。
日常里花園的光照還是很充足的，在二層位置拉一片鐵絲網，防高空墜物、高空擲物，草坪上擺上桌椅茶盞，很悠閑有滋味。
說實話王天霖今年61歲，還不算太老，但也到了退休的年齡段，以前就算在家閑的沒事，還會跑去TVB轉轉，繼續上班，在家閑的無聊也很沒意思啊。
但現階段，TVB正在逐步搬遷到清水灣電視城。
地方有點遠了……廣播道到清水灣，坐巴士要轉幾輛小巴大巴？日子逐漸無聊中，兒子突然化身上市公司持股大股東，一百年影業就能市值200億港幣。
花幾個月回老家搞搞，明星掛歷廠也這么紅火火爆？之前11天就在港濠彎和南韓創造2000多萬港幣銷售額？？
無語一陣子，他才開口，“景仔，你現在這么有錢，不如支持一下我的電影夢？”
肥景也不虛誰，果斷拿出一張一千萬港幣的支票，“這是一千萬，你先拿去花，不夠了再找我要。”
等肥景借著酒意，繼續互吹亂侃一陣子，才走回房間休息時，王天霖抓著一千萬的港幣支票陷入了沉默，造孽啊，都是電影大亨，格局，格局啊！
他這是生不逢時啊。
他覺得可以去找老伙計楚源聊聊，說不定兩個大撲街，就能做出來一場好戲呢？
………………
1990年，如期而至。
要說剛過去的12月，最火的是（追龍）加（賭俠）橫掃影壇，讓一百年影業的聲勢更加有爆發力，市值順順利利破了200億關卡。
不過在這之外，港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王胖子持續炒作的明星月歷版掛歷的大賣了，俊男美女榜一出來，各種宣發套路下，眾星的粉絲群競爭起來還是很有力度的。
女明星賣的最火的，袁潔瑛、蕭瀅瀅、劉曉麗、周海楣、李偌彤、詹妮弗·安妮斯頓，薇諾娜·瑞德、藍潔瑩、克里斯蒂亞娜·耶里、吳婉芳。
這就是前十。
吳婉芳那種事業咸魚能殺進前十，全靠追求者襯托，有富二代追求者，已經是和她訂婚了，一次買五十萬份掛歷，全送人……
為了慶賀她訂婚，一群明星好友花錢這個買幾千份，那個買幾萬份，送人，純屬混上1990年十大美女之位。
克里斯蒂亞娜·耶里是各式各樣主持多了，包括上（美女廚房）秀廚藝，災難級表演，蠢萌形象再次紅出圈，現階段港濠彎，無數市民一想起蠢萌的妹子？
基本定標克里斯蒂亞娜·耶里了，最初是英文直播事故易翻車，后來改為普通話直播事故易翻車，現在又是廚藝了。
高麗紅當美女廚師，做出來的美食能讓嘉賓吃的胃口大開，點贊不斷，遇到了克里斯蒂亞娜？黑暗料理級求著點評的。一個個嘉賓純屬眉頭大皺，齜牙咧嘴，又不忍拒絕她，硬著頭皮吃。
就這樣的耶里紅破圈。
這屬于港濠彎市民看著她一個小姑娘，一點點學習，一點點成長，走向更完美更美好，屬于養成系美女了。
一個月，港濠彎加南韓、島國，能殺入前十的，至少賣出去了一百萬份。
夸張么？你想想這一個個地方加起來，接近兩億人口，就知道這個銷售額有沒有水分了。
只按一百萬份算，就等于1200萬港幣銷售額，可以說美女榜上，前十的銷售額就輕松破億了！
美男榜也不虛誰，老一輩有尊龍、張幗榮那樣的花樣帥大叔，新一輩有黎名、鄭尹建、郭富誠、關禮杰這樣的F4，然后一個劉德樺，帶古添樂、焦恩駿、劉義君，這就齊活了。
銷量排第十起步就有150萬份掛歷的銷量！只按150萬份計算，就等于1800萬銷售額，但前三肯定是遠遠大于第十這最低數值的。
也就是說短短一個月時間，肥景的掛歷廠，美男榜和美女榜前十就銷售了3億港幣以上的數據。
還是那句話，很多時候女粉絲狂熱消費起來，遠大于男粉絲的購買力，就說溫朝倫排在美男榜第十八位，他的掛歷銷量就破100萬份。
溫朝倫前面的是周閏發、周星星、程龍、元標等人，他們只談顏值，還真是……阿發巔峰期顏值不差，就是老了，再說已婚，沒新生代更吸粉。
劉義君能湊上去，真是一部部偶像劇刷起來的粉絲團，再則年輕。
這別說王景贏麻了，他紹興老家無數人為此欣喜若狂，就連趙東淮都有些吃驚。
雜七雜八算起來，李佳欣最初以為這個市場能在12月份沖擊四五千萬銷售額，他以為能沖擊一億港幣銷售額，實際上算上譚永麟、周閏發、李莞華、高麗紅、張漫玉等等明星們的帶貨力。
這個市場貢獻了五億港幣以上的銷售額！
離大譜！
吃驚之余就是澹定了，12月是一個紙媒時代，明星掛歷日歷很暢銷的月份，但，但是，最重要還是原本的這個市場，沒有一家獨大的龍頭，沒有人和肥景打商戰打的天崩地裂。
他就是進場就躺贏了。
趙東淮最初也只計算了港濠彎和南韓這七八千萬人口，沒算上島國一億兩千多萬人口呢。
圈內的華人白人明星團，他一個比一個熟悉，拿到獨家授權之后，這個市場就等于沒對手了。
玩陰的不給版權費，隨便找大哥吃個飯，小破廠黑廠就沒了。
大一點的沒版權也上不到萬家、百家姓零售終端！
只能說當初從考慮進哪個行業開始，其他人都沒注意到這個市場，老王看到了，還選擇了它，就等于開局躺贏了。
1月1號的元旦節，亞視和趙氏影業等等集團都是放假時間，最多有人拿著三倍的加班工資在等著輪休時，王景都帶著老子開開心心回紹興了。
雖然說王天霖也是在上滬出生，只能算是再向上續一代才是紹興……當初王景選建廠地時，選上滬也沒什么大礙。
但，當初他不敢想成為上滬首富啊。
現在暴起來了，好家伙，一個月5億多港幣銷售額，拋開稅收海關、給零售渠道交渠道費等等，他也能帶回去三分之一的美刀，回廠里賬戶。
那是2000多萬美刀！一個月！
聽說他們一家子才在上滬下飛機，紹興的父老鄉親迎親團就舉著牌子在候著了。
淺水灣別墅群。
看著不遠處懷孕五個月的莫妮卡正在逗三個多月大的趙安玩耍，阿欣不可思議的湊到了趙東淮面前，“好家伙，沒上市前，誰也沒想到隨便整個榜單什么的。”
“就這么刺激市場啊，五億多港幣銷售額，就算回到印刷掛歷廠賬戶的只有三分之一左右，也是2000多萬美刀，1.7億多港幣。”
“拋開生產成本，再分出去25%給管理層和職工團？那個老王也落袋1億多凈利潤。”
“12月份是賣新一年掛歷的好日子，1月份也不差啊，就算比不上上個月，應該也不會跌的太狠吧？？”
“當初我怎么沒想到呢，早知道順手開一家，也能躺贏啊。”
趙東淮無語，“一般人羨慕也就算了，你這酸什么？”
李佳欣搖頭，“不是，我是覺得郁悶啊，想想為了推廣五千年和虹姐的東方系列，我們做了多少事？（惡作劇之吻）大型廣告片，（命中注定我愛你）大型廣告片。”
“第一部（葉問）上映，葉師傅橫掃影壇時，元標自爆已婚有子有女，這是第二輪推廣。”
“再到（故劍情深）這樣的大型廣告片，最厲害的更離譜的是為了（穿五千年的女王）這部電影，你都整出來一個本港時裝周……”
“從（宮鎖玉姝）再到還在拍攝中的（萬貴妃傳奇）？？”
“我們做了這么多才成為亞洲頂流奢侈品品牌。”
“王胖子這也太撿便宜了！”
她這不是羨慕王景這一波掛歷廠的利潤，不缺那月入一億多的財富，她就是覺得郁悶。
群星回內地開工廠，半慈善式經營工廠，野心大的如程龍幾兄弟，周星星等人，都還在策劃著怎么和白人大牌打商戰呢。
鄒汶懷、雷覺坤等大亨們當年回內地開廠，一樣沒少和歐美白人品牌競爭，打商戰。
所以，憑什么那個肥仔撿了這么一個大便宜？？
趙東淮無言，“民生百貨360行商品，去年7月中起風，8月正式殺回內地，那么多人研究那么多行業商品，他選了印刷掛歷日歷臺本，這就是眼光啊。”
“或許他當時也沒想那么多，爆到現在也有運氣成分，可運氣這種事，就也是一種實力。”
路怎么走，自己挑嘛。
李佳欣好奇道，“老板，你說還有沒有類似印刷掛歷廠、日歷本廠這方面，有大便宜可以撿的商品市場？”
趙東淮啞然失笑，“肯定有，現在別說你想抄類似的作業，估計李抄人、許船王那票老牌豪門，也是一個接一個眼紅的。”
再怎么半慈善開廠，各種讓利，王景12月份白撿了一億多港幣現金流，誰能不饞？？
不過你讓李抄人或阿凱、阿巨現在也去開掛歷廠和老王競爭，那不現實，你以為全明星獨家授權是鬧著玩的？你沒那個人脈，根本擺不平。
俊男美女榜單前十名，哪個不是順勢白撿上百萬港幣？
現階段那些老牌豪門，也最多是謀劃著等肥景想讓印刷掛歷廠在港島上市時，買一波股票，當大股東之一……
以前這個行業是群蛇無首，沒巨頭，而且發展前景？互聯網大時代和智能手機到來之前，也就混一個十幾年周期的小時代吃紅利。
阿欣躍躍欲試，“你說一個，我和虹姐一起試試？”
“我們也不是真貪這里面的利潤，就感覺贏得太容易了，想想我們曾經的艱苦奮斗，不爽利。”
趙東淮超級無語，你好意思跟我談艱苦奮斗？？
下一刻他無語道，“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哪個領域沒有行業巨頭，霸主，又很貼合賣群星形象的……你要是想躺贏，可以盯著李抄人、王得輝他們。”
“等那邊研究出路線了，你靠著娛樂圈的人脈關系，截胡他們。商戰嘛，沒人規定他們要進入一個領域，其他人就不能進，不能競爭了。”
李佳欣這才欣喜道，“對，對，商戰，我是想不出來，但盯著他們抄作業，抄死他們。”
………………
幾天后，元旦假期逐漸走向尾聲。
深水灣大別墅，一雙熊貓眼的阿巨匆匆走進客廳，對著李超人道，“爹地，有了，有點子了！”
“以前看不上回去當個一縣首富的小生意，但是想做大，卻要面對一個個商業對手的商戰，打起來太麻煩了！”
“撲街啊，誰會想到王景那個肥仔，能歪道撿出一個大便宜，我手下調研研究十多天了……”
“總算找到了一個類似月歷掛歷、日歷臺本的好領域，也能撿便宜賺大錢！不那么費勁。”
李抄人扶了下眼鏡框，笑道，“什么生意？”
這個調研還是很有必要的，360行看著不起眼，其實很多東西早就有巨無霸在掌控，就說一次性打火機，都有比克、草蜢等法蘭西和瑞典的品牌在掃市場的。
其他餐具、牙膏、衛生紙、茶葉、小雨傘等等，哪個沒有豪商在撐場子？
阿巨興奮的眉飛色舞，“是紙箱紙盒領域，任何商品都需要在成批量售賣時，搞包裝箱包裝盒，從電視、空調、月餅、煙酒、調料、雨傘、玩具等等，再到王景成批量售賣的掛歷月歷，都要包裝箱。”
“但因為各種商品不同的大小、款式、長短等等，這個領域其實沒什么巨無霸，就算某一個也打出了牌子名氣，但都是需要面臨固定客戶，給固定客戶提供定款紙箱紙盒。”
“甚至很多造紙廠，都經營紙箱紙盒，只要有廠家需要，就能去造紙廠定做，固定下這生意。”
“現階段還真沒有龍頭級企業，沒有巨無霸。”
“整個市場，因為輻射的商品種類太多了，覆蓋面太大，一個企業絕對是吃不下的，但我們可以吃和明星相關的下游產業鏈。”
“就說王景賣掛歷臺歷，買其他箱子，我們可以提供啊，裝袁潔瑛款的掛歷就用她同款紙箱，裝強力啤酒明星款的紙箱，我們也能提供……”
“裝漢天下服飾的，我們也可以提供，裝火腿腸、餐具、送茶葉禮盒的，洗發水箱子，牙膏箱子盒子，我們也可以提供啊。”
“不管這一次群星回內地開場，搞什么產品，我們都能提供外在包裝箱。”
在他興奮的話語下，李抄人一臉無語，“所以你憑什么和那一家家企業談包裝箱、包裝盒的生意？洪琻寶、元標、林正瑛那票人，本身就有專攻開紙箱廠的，他們才是想順勢拿下這個市場的，你和他們搶生意？”
“在娛樂圈你比他們面子大？”
阿巨笑著搖頭，“這我肯定沒法比啊，但可以合作，我們提供資金彈藥，他們……”
李抄人更無語，“你是覺得陳家的銀行，給不了他們貸款？還是德寶集團的股權，換不來現金流支持？還是林健岳那個德寶大股東，比我們人脈少？”
不等阿巨再說什么，李抄人就擺手，“他們自己就能吃下的行業，憑什么分你一盤肉？”
“誰給你的調研方向？這點眼光都沒有，看來人才是越來越少了，回去把他開了，重新想。”
阿巨，“……”
阿巨張張嘴，一時間也有點無言以對。
李抄人取下眼鏡哈了口氣，用眼鏡布擦拭，“這表面上勐一看，的確是個方向，但你們看問題還不夠深，沒有你那幫人都能獨吞這生意的。”
“你歡天喜地跑去讓他們分塊大肉給你？憑什么呢？”
“這生意，不管洪琻寶那幫人想沒想到，就算以后做起來，只有趙東淮或他那些女友，或者給孩子安排了，才能順利發一筆。”
阿巨一臉木然，“哎，原來還是爹地你面子太小……”
李抄人瞬間臉黑，想找雞毛毯子了，你特么這是想換爹了？
………………
1990年1月8號。
一大早，阿欣就和阿虹拼了個夜戰八方、騎股相當，當趙東淮坐在大辦公室里時，邱淑珍抓著一本（浪漫滿屋）小說走進來，一臉燦笑。
“老板，這本小說還不錯啊，元旦加上周末，上市算是剛剛七天，就在港島大賣十幾萬冊，彎彎也有二十多萬銷量。”
“好家伙，一周賣座力比得上瓊搖阿姨一本書半年的銷量了。”
“還有很多粉絲在看完書后，都自動議論起來當它影視化的時候，誰是男女主的完美飾演者了。”
趙東淮失笑，“這是阿虹的粉絲們對她這個暢銷書大美女作家，大偶像劇教母的期待感，已經拉滿了，新書自然賣座。”
去年10月下旬給了阿虹劇本大綱加人設，兩個月出頭，新書就正式刊發了，而伴隨著新書的大賣，有了足夠的粉絲基礎。
影視化就是基操了。
現階段的確可以策劃下新一款大偶像劇的主創名單了，這個劇原版收視率也是很強悍的，不止星馬泰、港濠彎，內地、島國持續多輪的熱播。
還賣到北美了。
集數不多，也就是和（開端）那樣簡短，才16集，但不妨礙血賺，開始制作的時候，就要搞定華人版和白人版一起拍攝的問題了。不過這個項目他也不會太干預，等阿虹睡醒了讓她自己把關就行。
這個賣座力很強。
莫妮卡·貝魯奇和關家慧聯合創作的（冰與火之歌）第一部，也已經上市了，比（浪漫滿屋）還更早，圣誕檔就開始撲向歐美零售體系了。
畢竟阿虹這邊還要招募槍手團隊慢慢創作，（冰與火之歌）可是趙東淮直接全抄出來的成品。
（冰與火之歌）的商業打法，是和暮光之城、哈利波特一樣的，現在歐美銷售幾個月，出了大成績了，再說翻譯成漢字、日語、南韓語那樣，慢慢在亞洲銷售。
他的賣座力比不上暮光系列，更比不上哈利波特，差遠了，但全球累積大賣幾千萬冊還是行的。
下一刻，他才笑道，“（讓子彈飛）宣發的怎么樣了？”
邱淑珍果斷道，“定的10號上映，10號當天的票基本賣光了，都是預訂的觀眾，11號和12號也只剩下后半夜的票還有空余。”
“預售都這么夸張了，那真等上映，這部電影肯定轟炸華人圈的。”
今年有些特殊，不像是其他年份到了公歷2月份，才是春節。
1990年的公歷1月8號，按照農歷算也是臘月十二了，十天后就北小年，十八天后除夕夜，到公歷1月27號，就是正月初一了。
（讓子彈飛）是接棒（賭俠）橫掃春節檔的大片，現階段該放寒假的，大部分都進入了假期了。
因為（賭俠）沒有在內地上映，內地這時候正在熱映的大片，是梁嘉輝、胡慧中、萬綺玟、陳好，任達樺、鞏莉版的（誤殺），圣誕節開始上映，誤殺在內地過去的兩周里，足足砍下來3.9億人民幣票房。
而在港濠彎和南韓等地，因為（賭俠）橫掃的問題，（誤殺）是準備避開這一波熱潮再上映的。
殺入賀歲檔的潮流中，（誤殺）和（賭俠）的橫掃力一個比一個強悍。
就在這時，章敏走來道，“老板，彎那邊來了個吳大哥，就是以前你去拍（颶風營救1）時，負責片場看場的那位，還帶了個導演，說是想來港島混飯吃，看你能不能？？”
趙東淮愕然，“竹社老吳？好家伙……”
他記得原軌跡里，竹社老吳出獄后，很快繼續殺入影視圈，還混的不錯，但他不是1991年才出獄的么？？
竹社老陳那個鴨霸子，才是1988年百日大赦后就出來了，老吳多蹲了三年。
這剛過了1990年的元旦節，老吳提前冒泡一年多？？倒也沒什么不太妥當，一部電影（黑金）超級深刻反映了彎那邊90年代的很多事。
那你只要有錢孝敬，很多事也不算大事了。
彎那邊也有不少原本的竹社小大哥，跑去莫斯科跟風做國際貿易生意的，有錢……
片刻后，等多年不見的吳大哥，帶著40歲的朱巖平進來，老吳直接鞠躬作揖，“趙生新年好，祝您新的一年，繼續把控著咱們華人娛樂圈橫掃全球，做大做強，再創新輝煌。”
趙東淮笑著起身，丟了根雪茄過去，“一別這么多年，你這家伙氣色還不錯？”
老吳燦笑，“多虧了以前一些小弟還講義氣，跟著趙生混飯吃，發達了之后，沒少給我送好東西，包括這次提前出獄，也是那些有義氣的兄弟湊錢讓我出來的。”
這個，蝴蝶效應啊。
連許大亨都愿意讓勁亨娶佳玲，林健岳入股德寶了，李家大少阿巨都主演（空姐溶尸桉）了？？多少彎彎富豪也想做夢都殺入這個賽道？
包括道上的大哥小弟。
但大家看來看去，選來選去，誰有資格拜訪趙生？你真是門都進不來，但吳大哥不一樣，當過（颶風營救1）彎彎取景現場的鎮場子大哥，和趙東淮一起吃過飯，喝過酒。
早年如（黑俠）之類電影入彎上映，老吳也沒少奔走，某段時間他還是強力啤、健力寶、冰紅茶綠茶入彎市場的二手銷售商。
入獄之前，老吳和趙氏合作的生意很多！
也不談良心不良心的問題，就說老吳這資歷？彎彎有幾個人能和他比？竹社老陳都比不上。
當年林正瑛跑去彎彎拍（僵尸先生），也是老吳全程保駕護航。
那花點錢把他提前運作出來，試試能不能順利入圈，也是很正常的了。
趙東淮笑道，“你們想入圈不是不行，項家的永盛、鄧洸榮的影之杰例子就擺在那里，正常發約請人拍戲，正常制作，正規上映，洗黑錢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吳大哥大喜，“明白，明白，好好的發財大產業，不是傻子，也不會輕易把白錢變成黑錢，我們竹社有不少人是從莫斯科貿易里，賺了大把的干凈錢。”
“只是一般混混哪懂得投資，保值甚至盈利？？趙生，我對燈火發誓，一點黑錢都不會出現，否則就讓人對我三刀六洞再綁起來丟下海。”
“這是巖平，也是正經導演，我們那邊的老資歷，這次來就是準備好了劇本，想走喜劇童星路線試試水，名字暫定為（笑林小子）或（旋風小子）。”
“功夫喜劇加愛情……成年演員，一拉一大把，就是童星不好找啊，想請趙生您幫忙把把關。”
伴隨他的解釋，朱巖平恭敬上前遞來了劇本。
趙東淮，“……”
好家伙，笑林小子？這不是捧紅了釋小龍和郝劭文那對童星搭檔的么？？
他也挺無語，釋小龍和郝劭文參演這一系列小子童星片時，至少五六歲了，現在？現在釋小龍才兩歲，和劉曉麗家的安風差不多。
兩歲能演個啥？說話都不利索！
現在的亞戲，10歲包括10歲以下的童星都有誰？冰冰、阿芝、杰西卡·阿爾巴、尹娃·格林，高媛媛、王歐。
高媛媛和王歐也是去年暑假后入學的，畢竟是童星擴招的一年，媛媛本身是父母希望她能成創匯小英雄一樣，送來面試的，王歐屬于媽媽不疼爸爸不愛，沖著明星的發財力，才被帶來面試試試。
一群基本上全女的。
一些發育不好營養不良，或發育較晚的，七八歲未必不能試試反串，演五六歲的孩子，但一個可以，總不能找兩個全反串吧？郝劭文原本對應的角色，讓誰上？
趙東淮想了想，感慨道，“你這有難度啊，適齡童星不好找。”
………………
差不多時間里。
老樊帶著媳婦、冰冰，和胡須勇、阿芝一行人，坐著地鐵抵達尖沙咀，出來后，兩人都是忍不住感慨。
“冰冰（阿芝），陳好就是你們的先例啊！”
“這一部（誤殺）在內地太火了，那個陳好也不只是在里面跑龍套，是真需要很強的演技，她火了，大火啊！”
“等這部電影在港濠彎上映，那就是像當初的蔡紹芬那樣，躺著撿錢成為大富豪啊。”
不管老樊一家兩口，還是阿芝的父母，都是特地回內地，看了幾遍誤殺才殺回來的。
現階段冰冰和阿芝已經放寒假了，而他們？在好運來當服務生也有著充足的調休、調班時間，就說之前元旦假期里上班，不止拿三倍薪水，還得了幾天元旦后的休假日呢。
今天八號？元旦節一般假日在1月4號就結束了的，調休加上昨天是周末，老樊和胡須勇都是一次連休五天五夜。
兩個當母親的則是在亞戲宿舍里照顧女兒，屬于小朋友剛入學兩個學期，還需要家人陪伴的時段。
這個寒假過后，春節后，冰冰和阿芝才是順勢分入四人間女宿舍，她們是去年春節期間，被王祖賢當插班生安排進去的嘛，現在一年整了。
在父母殷切的希望下，冰冰懂事的點頭，她也9歲了，看著一個個前輩風風光光功成名就，都是從原本的普通家庭，悲慘家庭，靠自己努力奮斗成小公主一樣……
冰冰也很想當個小公主。
阿芝也不比她差到哪去，一年了，就算她們的學習時間，比陳好少了一年半，演技能力，舞蹈功底什么的，還有差距，但也等于入圈一年整。
圈內圈外，真就是兩個世界，兩種人生！
女孩本來就比同齡的男孩在思想上更容易早熟，當你理智對比各種事，有種叫野心的苗子，也逐漸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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