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瀾全境突然被滅的消息傳來，一直在北瀾境內負責魂獸調度的巫皇翁婆，馬上安排眼線查明情況。
好在這次東瀾覆滅動靜不小，都沒有太過刻意詳查，就搞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得知重樓和歐陽玉掃興而歸，她馬上帶著詳查后的結果去覲見二人。
“尊上、女帝，事情都查清楚了！”
翁婆拿著眼線送來的情報，來到大廳內。
此刻的重樓和歐陽玉還在為東瀾覆滅的事情感到頭疼。
看到翁婆拄著拐杖來了，歐陽玉馬上就來了精神。
她激動的走上前，一把抓住翁婆的胳膊。
“翁婆你快說，東瀾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一夜之間就被地府和南域給瓜分了？”
“還有，他們兩家是否已經組成同盟關系？”
這是眼下歐陽玉最關心的事情。
南域在整個鬼域四支力量體系中，本就是實力最強大的那一個。
倘若南域和地府達成共識，無疑會讓北瀾和西域的處境更加困難。
“回女帝，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查明。”
翁婆低著頭回應道：“東瀾之敗，全敗在一個字上。”
“亂！”
“南營主將魏無忌對其主帝曦殘暴施政早有所不滿，也不知道何時就投靠了地府。”
“這次地府出兵，就是他下令南境十六城放棄抵抗，以至于不言騎在一個時辰內就攻克了清江城。”
“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地府軍攻進清江城之后，竟然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遇到，甚至還有不少人臨陣倒戈，主動供出隱藏的同伙。”
“由此可見，東瀾內部早就被傷的千瘡百孔，之前一直隱忍不發，只不過是被帝曦壓下去罷了。”
聽完翁婆的話，歐陽玉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是這樣！”
實際上帝曦的殘暴之名，歐陽玉是也早就有所耳聞。
甚至在此之前為了維系聯軍內部的穩定，她還曾多次傳書給帝曦，讓他收斂些。
只不過帝曦每次都置若罔聞，仗著自己法力高深，從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也正是因此，才釀成了今日之禍。
“那南域又是怎么回事？那個女人她究竟想干什么？”重樓插話道。
聽到南域，翁婆嘆了口氣搖搖頭。
“說來慚愧，南域這次為何會出兵，老身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們并沒有和地府結成同盟，只是趁機襲占了東瀾西南之地罷了。”
從眼線傳回來的消息上不難看出，南域這次雖然也出兵夾擊了東瀾。
可是在占據西南之地之后，就一直處于防守態勢，既不與地府軍發生沖突，又不肯退兵。
整個行徑，純粹是趁火打劫罷了。
“那也不對啊，南域既然沒有與地府結成同盟，那他們又為什么行動速度如此之快？”重樓接著問道。
翁婆抿著嘴搖搖頭：“正如老身剛剛說的，也是因為‘亂’的緣故。”
說著，翁婆便從袖口里取出剛剛接到的線報，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魑魅魍魎’之首的‘魑’反水全過程。
“你說的是‘魑’？”
重樓接過線報瞧了又瞧。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想到剛剛投靠的‘魍魎’。
現在再想想，倒也難怪他會反水。
“就是這個‘魑’！”
翁婆接著補充道：“南域這次一共出兵三十萬，雖然常備軍戰力平平，可是這其中卻有一支打著青龍旗號的騎兵。”
“他們人數雖然只有區區兩萬，可是戰力卻極其強悍。”
“他們結陣沖入北營四十萬大軍陣中，氣勢上死死壓制住對方，打的四十萬人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
起初翁婆收到這條線報的時候，也曾一度懷疑是手下人夸大戰況。
直到其他幾路斥候傳來同樣一則消息的時候，她這才不得不承認這支部隊確實存在。
不過歐陽玉卻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兩萬人把四十萬人打的丟盔棄甲？翁婆，你該不會是搞錯了吧？”歐陽玉質疑道。
在她看來，就算東瀾戰兵實力再不濟，也不至于二十個打不過一個吧？
“不，這件事還真有可能！”
重樓臉色沉重，皺著眉解釋道：“東瀾主力在此前的聯軍作戰中，幾乎全軍覆沒。”
“現在組織起來的軍力，大多是一群烏合之眾，面對結陣以待的旱兵驍將，他們根本抵擋不住。”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歐陽玉好奇道。
“幾個月之前，瑤姬曾經調集百萬陰兵趕赴江寧，據說是為了扼殺一支即將出世的鬼軍。”
說到這里，重樓望著殿外嘆了口氣：“據說那支鬼軍大部分被殲滅，只有一部分精銳跑了出去，人數恰好就是兩萬。”
“你說的是虎賁軍中的陷陣營？這件事我也聽說過！”
經重樓這么一提醒，歐陽玉這才想起之前眼線傳回來的情報。
當初她得知有鬼軍能硬抗地府陰兵的時候，還曾特意派人打聽過，只是后來一直沒了消息。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被南域給收編了。
“沒錯就是他們！”
重樓沉聲道：“上古兵甲，戰力無雙，普天之下能與之匹敵的，也就只有曹賊手下的三萬玄甲軍了。”
“可惡，那個女人究竟哪來的福分，怎么什么好事都是她的？”
聽到連重樓都在夸贊虎賁軍，歐陽玉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本來鬼域三地就比不過南域，現在就連搶人、搶地盤都被人算計，換成誰也高興不起來。
說到這里，重樓好奇的看著歐陽玉。
“對了，小玉，你對南域女君了解多少？為什么我手下的眼線，竟然連她是男是女都不能確定？”
“你說古凌菲？”
“古凌菲？原來南域女君叫古凌菲？”
“呵，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提及南域女君，歐陽玉頓時一臉不屑。
要不是重樓開口詢問了，她甚至都不愿意再提起。
“你不知道她也很正常，畢竟在我們四個人之中，就屬她最為神秘。”
“就算當年我們四人同在冥王麾下效力的時候，也沒見過她幾回，外界對她的認知更是知之甚少。”
“只怕普天之下能真正了解她的，也就只有冥王瑤姬了吧。”
“...”
聽著歐陽玉的描述，重樓陡然來了興趣。
“古凌菲？有點意思！”重樓邪魅笑道。
歐陽玉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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