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傅醫生每晚都想招惹我 > 第377章 我也不愛你
  “哎呀!阿宇,你總算回來了!”

  邵母的尷尬只持續了一秒。

  很快,她一拍大腿,夸張的抹起眼淚,“老天保佑,你爸居然醒了。我正準備打電話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呢。”

  邵文宇站在門口,沉眸看著母親演戲,面色寒涼。

  邵父默默躺回去,把被子整個蒙過頭頂,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就說這一招不可行吧,偏偏老婆說這次一定要把阿宇拿下。

  看看,翻車了吧。

  “蘇黎呢?”

  懶得和這對無良父母理論,邵文宇黑沉著臉問。

  “哦,她好像家里有點事說要回去一趟,可能明天才過來。”

  要不然她和老公也不能放松警惕,直接暴露。

  邵母撒謊被兒子抓了個現行,有點抬不起頭。

  聽到他問蘇黎,也不敢打趣,老老實實就說了。

  邵文宇眉頭一皺,立刻就要轉身離開。

  走出去幾步,邵文宇忽然轉身。

  把剛松了一口氣的邵父和邵母嚇得夠嗆。

  “對了,我慘遭家人欺騙,身心受創嚴重,申請休假,兩位沒意見吧?”

  冷涼的眸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邵文宇笑容溫和。

  邵父眉頭一皺,“你休什么假?”

  兒子要休假,公司總得有人管吧。

  他和老婆的旅行計劃什么時候才能實施?

  想到這里,邵父落在妻子身上的視線就變得哀怨。

  都是她臨時起意要騙兒子,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抓了個現行,弄的兩人都有點抬不起頭。

  邵母被兒子和丈夫同時看著,有點壓力山大。

  訕笑一聲,看著兒子語氣溫柔的問,“阿宇啊,你準備休假多久?”

  “看情況。我要是心情好的快,可能十天半個月。如果恢復的慢,大概能趕上和顧川一塊進公司。”

  邵文宇瞥母親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胡鬧!”

  邵父從床上坐起來,厲聲斥責。

  顧川那是受了重傷需要修養,顧父心疼兒子,直接給他放了半年的假。

  甚至到時候如果顧川恢復的達不到預期效果,這個時間還會無限期延長。

  邵文宇接手公司六年,他早已習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自然不甘心再回公司繼續當牛做馬。

  對于父親的斥責聲,邵文宇充耳不聞。

  他說出來不是要和他們商量,而是通知。

  說完,轉身就走。

  后面病房里,還能隱約聽到邵母埋怨邵父的聲音,“你怎么不攔住他?”

  只會說胡鬧有什么用?

  “我當初讓你不要這么做的時候,也沒能攔得住你。”

  邵父無奈的看著妻子。

  邵母一噎,抬手捂住眼睛,“完了,這次把阿宇得罪的死死的了。”

  “阿宇不是個記仇的人。他只是想休息一下。”

  看妻子沮喪的不行,邵父又心疼的安慰。

  自家老婆,能咋辦呢?

  寵著唄!

  -

  邵文宇從醫院出來,又讓司機開車去四環外一處別墅。

  天空霧蒙蒙的,烏云近的幾乎下一秒就要落在頭頂上,壓的人喘不過氣。

  終于,邵文宇趕到了地方。

  同時到的,還有一聲轟鳴,以及撕裂天地的一道閃電。

  下一秒,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滾!”

  面前的一扇門忽然被打開,傳出一道女人尖銳的叱罵,“跟你媽一樣的賤貨,不要臉!除了仗著這張臉勾引男人,你還會什么?你以為我稀罕你那幾個臭錢?以后不許再踏入這里半步,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隨著罵聲,一個女人被人從門內強推了出來。

  被猝不及防澆了個透心涼,女人也沒有放開懷里抱著的相框。

  她踉蹌一下站穩腳跟,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只是抿著嘴一言不發。

  女人罵完,把別墅門關上,徹底將里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邵文宇從車里把傘拿出來,下車,撐開。

  大雨落在雨傘上,在四周形成一圈雨簾,為他隔出一方天地。

  蘇黎站在門口許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衣服和頭發被雨水無情拍打,全部都貼在身上,整個人顯得狼狽又可憐。

  這是邵文宇從來沒有見過的她。

  莫名的,從心底升起一股心疼的情緒。

  這情緒來的莫名,持續發酵。

  如同一顆破土的嫩芽,迅速的吸收養分,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大樹的根系蔓延至他全身,難以拔除。

  終于,隨著邵文宇的走近,陷入沉思的蘇黎聽到了暴雨落在雨傘上的聲音。

  那聲音太大,也太突兀,讓她不注意到都不行。

  然后,她看到了烏沉沉的天空下,邵文宇撐著傘一步步走過來。

  她的瞳孔驟然一縮,雙眸睜大。

  眼底有一瞬的慌亂閃過。

  下意識的,她轉身就想要跑。

  卻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不得不停了下來。

  蘇黎回頭看向男人抓著自己的手。

  他的衣袖被雨水浸潤成一片深色。

  就好像,是被她弄臟了。

  下意識的,蘇黎掙扎著想要把手收回來。

  但邵文宇看似只是輕輕握著,卻根本無法掙脫。

  “跟我上車。”

  邵文宇說著,不由分說把她拽到傘下。

  司機把車開過來,他打開車門強行把蘇黎推了進去。

  然后自己繞到另外一邊,收起傘也彎腰鉆回車里。

  蘇黎看著地墊和座椅上都被自己的濕衣服沾染,顯得有點茫然無措。

  她雙手抱著相框。

  照片被她貼在懷里,邵文宇看不到上面的人是誰。

  但大概猜得到。

  “先在附近找一家酒店。”

  看著她這個樣子,邵文宇直接吩咐司機。

  他在這附近沒有房產。

  蘇黎身上濕成這樣,得盡快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會感冒。

  司機答應一聲,順著來時的路開了幾分鐘,就在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酒店門口停下。

  酒店不大,但勝在干凈。

  邵文宇要了一間房,把蘇黎送去房間,自己沒進去,重新冒雨出去給她買了一套衣服回來。

  不知道她穿多大碼內衣,就估算著買了四五個不同尺寸的。

  等他買好衣服回去敲門,蘇黎裹著一條浴巾就過來了。

  蘇黎的浴巾只裹在腋下,白皙的鎖骨和圓潤的肩膀暴露在空氣里。

  在打開門的一瞬,邵文宇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下意識把頭扭到一旁。

  “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你先將就穿著……”

  邵文宇話音剛落,就感覺手腕上有一只溫涼滑膩的手掌纏了上來。

  不等他做出反應,那只手的主人微一用力,直接把他拽進房間。

  房門在身后被關上,緊接著一具嬌軟的,還帶著沐浴露清香的身體揉進懷里。

  兩條光裸的手臂攀上他后背,牢牢抱住。

  女人仰起頭,主動送上香吻。

  “蘇黎!”

  邵文宇一驚,兩只手握住蘇黎的肩膀就要把人推開。

  但蘇黎卻一抬手,抓住浴巾邊緣輕輕一扯。

  雪白的浴巾滑落,露出里面更加雪白柔膩的肌膚。

  邵文宇重重喘了口粗氣,閉上雙眼想要罵人,齒間卻有軟滑的東西循著機會溜了進去。

  無處安放的手掌也被女人牽著放在自己身上。

  掌心下的觸感幾乎要把邵文宇逼瘋。

  窗外一聲炸雷,雨點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更加密集。

  腦海中的那根弦徹底繃斷。

  邵文宇已經記不清是誰先動手的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兩人已經躺在床上,蓄勢待發。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邵文宇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但他不想做讓自己,讓蘇黎后悔的事。

  他怕蘇黎是今天剛經歷了不好的事,一時沖動。

  “我很清楚。”

  睜開迷蒙的眸子,蘇黎和他四目相對。

  盡管輕顫的身體表明了她的緊張和害怕,她的眼神卻沒有一絲躲閃。

  她這一生做過的后悔的事情有很多。

  但唯有兩件事,永遠不會后悔。

  一個是進入娛樂圈,擁有了改變自己命運的契機,在泥沼中綻放了屬于自己的光彩。

  另一個,就是引誘邵文宇。

  他是她見過最好的男人。

  不會覬覦她的美色,看她的眼神也沒有絲毫輕視和鄙夷。

  她什么都沒有。

  唯一能夠回敬給他的,只有自己這一副還算干凈的身體。

  “我是誰?”

  邵文宇低頭,薄唇落在她細柔的頸項間,低啞的嗓音里,仿佛壓抑著即將蓬勃而出的火山。

  “你是阿宇,是邵文宇。”

  蘇黎不滿他的墨跡,主動挺起腰,讓兩人之間的縫隙更小。

  她甚至還主動挑釁,“你是不是不行……”

  邵文宇呵笑一聲,終于拋開所有顧慮,一只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然后猛地俯沖而下。

  兔起鶻落間,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呼痛的聲音同時響起。

  窗外雷雨陣陣,室內一片旖旎春色。

  許久,云收雨歇,室內也終于再次歸于平靜。

  邵文宇低頭,神色復雜的看著貼在自己懷里睡的正香的女人。

  剛洗過吹干的頭發被汗水打濕粘在臉上,更添嫵媚。

  紅唇形狀漂亮,色澤飽滿,只看著就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一親芳澤的想法。

  濃密的過分的睫毛安靜的垂下來遮蓋在眼瞼上,顯出幾分平時鮮少能在她身上看到的乖巧。

  在放棄抵抗,任由自己沉淪的那一刻,他已經想好了要對蘇黎負責。

  盡管他還沒有考慮清楚自己對蘇黎,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但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蘇黎竟然還是第一次。

  那一刻的狂喜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蘇黎是有占有欲的。

  低頭在女人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憐惜。

  邵文宇起身去衛生間擰了一條濕毛巾過來給她擦身。

  之后才重新爬上床,摟著她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邵文宇是被身邊的動靜吵醒的。

  他只是把眼睛睜開,看著女人小心翼翼的起身。

  像是怕驚醒他似的,動作極輕,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好笑的彎起唇角,邵文宇沒有開口提醒,只是看著那道精致的背影曲線。

  蓋在被子里的某處蠢蠢欲動,他卻沒有再壓抑的意思。

  在親密接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蘇黎當成了他的女朋友,他未來的妻子。

  蘇黎剛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回頭想要看一眼邵文宇是否醒了。

  剛一轉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她神色微微一變,想也不想扯起被子把邵文宇整個人連同腦袋全部蒙進被子里,“你不許看!”

  羞惱的語氣透過棉被傳到邵文宇耳朵里,莫名有些可愛。

  “好,我不看。”

  他的聲音不自覺帶了寵溺的味道。

  蘇黎第一次聽到他這么說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正常點。”

  邵文宇氣笑,“怎么才算正常?”

  他不過是說話溫柔點,她就說自己不正常。

  非得一天毒舌她好幾頓才算?

  “反正就是不能這樣的語氣說話。”

  蘇黎嗔惱的方開口,再次警告一聲,“不許偷看!”

  然后快速起身,到門口把邵文宇昨天送進來,卻因為她獻身舉動而掉在門口的那個衣服袋子。

  把袋子抱在懷里,她再次回頭確定邵文宇腦袋還夢在被子里沒有出來,這才狠狠松了口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奔向浴室。

  但她初經人事,兩條腿軟的厲害。

  剛跑出去兩步,兩條腿一軟,整個人險些摔出去。

  好在她及時穩住,又咬牙忍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

  勉強穩住身形,不敢過多耽擱,快步沖進浴室關上門。

  直到聽到關門聲,邵文宇才自覺的把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扒開。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開始慢條斯理的重新套上昨天的衣服。

  直到他穿好衣服,都沒看到蘇黎從浴室里出來。

  他也不急,只是心情不錯的打開手機,把所有工作上的信息全部忽略,發了一條朋友圈,【近期身心勞累,休假一段時間。工作上的事情請打xxxxxxxxxxx】。

  后面是他父親的手機號。

  發完朋友圈,他抬頭看到一旁桌子上平放這一個相框。

  忽然想起來昨天看到蘇黎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懷里就抱著這個相框。

  只猶豫了兩秒鐘,他就起身朝桌子走去,抬手把相框拿了起來。

  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上面的水漬已經被全部擦掉,看得出蘇黎是真的很重視這個女人。

  想到昨天顧川發給自己的那份資料,不難猜出這個女人的身份。

  蘇黎的媽媽!

  一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當三,并且給對方生下女兒的可悲女人。

  在蘇黎八歲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一個健康的家庭里生活。

  父母恩愛,家庭和睦。

  只是爸爸很忙,通常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出差,很少回家。

  每次回來,也都會給她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媽媽也很開心,很幸福。

  直到八歲生日那天。

  爸爸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她過生日。

  然后一個女人拿著她和爸爸的結婚證找上了門,說她是私生女,罵她母親是狐貍精。

  然后,年僅八歲的她,親眼看到媽媽從大開的窗戶里一躍而下。

  爸爸也埋頭沖進了湍急的車流中,像一只短線的風箏一樣,飛起又落下……

  在八歲生日的那一天,她失去了最愛的媽媽,爸爸也成了殘疾人。

  自幼懂事,早早就知道是非對錯的她,沒有辦法去怨恨那個沖進來破壞她幸福假象的女人。

  在父親的堅持下,那個女人答應把房子留給她,并且負擔她的學費到高中。

  從高中開始,她勤工儉學。

  除了必要的開支外,還要另外攢錢還給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在拿夠當初花在她身上的錢之后,多一分都不肯再收。

  蘇黎怨恨父親,從來不肯去看他一眼。

  二十多年來,和父親接觸的時候,竟然還沒有和那個女人多。

  昨天,她的父親死了。

  他原以為蘇黎不會回去,所以才會直接去了醫院。

  沒想到陰差陽錯撞見了父母的“陰謀”。

  “照片里的女人,是我媽。”

  身后的浴室門被打開。

  邵文宇回頭,看到穿好衣服出來的蘇黎。

  考慮到昨天下雨,今天可能會有點涼,他沒有選裙子。

  而是買了一套長袖襯衣和長褲。

  他知道多買幾套內衣,衣服卻只買了一套。

  襯衣有些小了,第二顆和第三顆扣子中間繃的很緊,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邵文宇喉結滾動一下,強行把視線從衣服上挪開,落在女人還帶著水汽的精致臉龐上。

  從邵文宇出現在她家門口,她就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關于自己的所有事。

  她邁開修長的腿,緩緩走來。

  正常尺寸的褲子穿在她身上,卻穿出了九分褲的感覺。

  暴露在空氣中的腳踝白的晃眼。

  她走到邵文宇面前,伸手從他手里拿走相框,微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那天,我媽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他給我帶了我最喜歡的公主蛋糕。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公主。就在我許愿的時候,她來了。”

  蘇黎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說著和自己無關緊要的話。

  她的手指輕柔的撫過照片中女人的臉。

  蘇媽媽和蘇黎有七分相似。

  幾乎相同的臉,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蘇媽媽是一種不諳世事的純凈,讓人一眼看去,就會不由自主的覺得美好。

  而蘇黎,則是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媚。

  如果拿花卉作比較,那就是一朵純潔無瑕的白玫瑰,一朵熱情似火的紅玫瑰。

  都很美。

  但這,并不是那個男人腳踏兩條船,隱瞞所有人,和她生兒育女組建家庭的理由。

  “我媽和那個女人都被他蒙在鼓里。他沒和我媽領證,給出的理由是自己和家里決裂,不想回去拿身份證。他編了個天衣無縫的故事,讓我媽以為他有一群吸血鬼一樣的家人,利用我媽的同情心讓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做了將近十年無名無分的夫妻。”

  邵文宇擰眉,沒有插話,只是聽她說著自己的故事。

  大部分情況他都從顧川給的資料里面了解過。

  從蘇黎嘴里聽到,還是會覺得心臟處有一種近乎窒息的難受。

  “阿宇,你會想要為我負責嗎?”

  蘇黎把手指從照片上移開,微微偏頭看向邵文宇。

  邵文宇不假思索的點頭,“從上次在島上之后,我就有這個想法。”

  他不是做了什么不肯認的人。

  在清醒狀態下占了蘇黎的便宜,昨天更是把人吃干抹凈。

  盡管兩次都是蘇黎主動勾引在先,但他不打算推脫自己的責任。

  最重要的是,他不討厭和蘇黎親近的感覺。

  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官刺激。

  那是他以往從未經歷過的感覺。

  欲罷不能。

  蘇黎卻笑的彎起眉眼。

  在邵文宇狐疑的視線中,笑聲越來越大,逐漸笑彎了腰。

  邵文宇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么好笑的,只是沉著眸子看她,等著她笑夠。

  蘇黎笑了許久才停下來,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讓邵文宇看到自己笑出來的眼淚,“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邵文宇張嘴想說什么,蘇黎已經把手里的相框放下,快速轉身拿毛巾擦臉。

  像是要擦去臉上的水珠,實際上卻是要擦眼淚。

  她像是笑的不行的聲音說,“阿宇,我不可能談戀愛,也不可能結婚的。八歲以前,我以為我的父母是全世界最好的父母,是最恩愛的夫妻。他們從來沒有紅過臉,沒有爭吵過一句。但是八歲那年,我的世界被顛覆了。我不相信感情,我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她語氣隨意,邵文宇卻能聽出她語氣里的認真。

  他緊了緊拳頭,“我不是你父親,你也不是你的母親。”

  誰也沒有想到,蘇媽媽會那么剛烈。

  邵文宇很同情她,卻不認可她的做法。

  她自己只顧著一時痛快,為了逃避現實從樓上一躍而下。

  卻沒想過自己死了,女兒以后怎么辦。

  女兒親眼看到她從樓上跳下去,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那又如何?”

  蘇黎把毛巾放下,轉頭看向邵文宇,表情漠然,“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她輕啟紅唇,唇角揚起的弧度充滿譏嘲,“這個世界上,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這就是事實。”

  她的父母那樣相愛,不還是悲劇收場?

  邵文宇又憑什么能保證,他們能走到最后呢?

  “所以,你既然沒想過要和我在一起,為什么一次次的引誘我?”

  從蘇黎的語氣里聽出堅決,邵文宇只覺得心臟像是被誰丟了一把牛毛小針。

  細密的疼緩緩逸散,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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