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能相信我了嗎？”
強壓下澎湃的欲念，顧川艱難的結束了這個吻。
原來和喜歡的人接吻，是令人如此欲罷不能的一件事。
他怕再繼續下去，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傅兮鳳從他給的感官刺激中回過神，猛地把人推開，整個人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她用手背使勁蹭了兩下唇瓣，臉頰紅的滴血，“臭流氓！我不理你了！”
說完，她轉身噔噔噔往樓上跑。
跑到樓梯拐角，還回頭沖著顧川用力“哼”了一聲。
看她色厲內荏的模樣，顧川低眸笑開。
指腹輕輕掠過薄唇，感受到上揚的弧度，顧川不自覺抿了一下唇角。
她不排斥自己。
這個認知，讓顧川心情格外的好。
……
傅兮鳳一股腦跑回房間，用力把門關上。
直到脊背抵在門板上，她才抬手用力按住胸口。
心臟跳的格外劇烈，像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一般。
她覺得自己生病了。
不然怎么會在顧川親過來的時候，沒有一巴掌把他打開？
明明一開始她是想要拒絕的，可當顧川生澀笨拙的吻落下來的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忘了該怎么反應。
是喜歡的吧。
傅兮鳳抬起一只手輕撫唇瓣，暖柔的觸感，卻沒有和顧川親吻時的酥麻。
她又一次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喜歡顧川的。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
傅兮鳳抿唇。
顧川說自己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是真的嗎？
她不了解他和何子琪的過去，什么都是從他那里聽來的，根本無從判斷真假。
獨自糾結到了半夜，傅兮鳳想要跟閨蜜談談，發信息問何佳慧睡了沒。
何佳慧很長時間才回了兩個字，【有事？】
【沒有，就是睡不著跟你聊天。你干嘛呢？】
何佳慧甩過來一張截圖。
截圖里，是他老公那張帥臉。
作為顏控黨，何佳慧選的老公也是顏值擔當。
不然她也不會不顧父母反對，嫁給這么一個一窮二白，還有父母雙雙拖累的男人了。
好在她老公踏實肯干，事業做的風生水起。
【再見！】
打擾人家夫妻交流感情是要天打雷劈的。
傅兮鳳把電話丟在一邊，煩躁的把腦袋埋進被子里。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顧川了。
要不，明天搬去邵家算了。
眼不見心不煩。
正好江姝婳最近在帝都，她去邵家也能多陪陪兩只小可愛。
這么想著，她又給江姝婳發了條消息過去，問她有沒有睡？
這時候還早，江姝婳當然不可能睡下。
發了語音問她什么事，她聽到那邊玖玖喊爸爸的聲音，問，【她們兩個還沒睡嗎？】
【回來之后又不困了，鬧著要給爸爸打視頻。】
等了一會兒，江姝婳才發消息過來。
傅兮鳳，“……”
行吧。
這邊不但要秀恩愛，還有父女情深。
【那沒事了。就是想問問你明天什么時候去醫院，用不用給你帶早飯。】
【不用。我和兩個孩子在家吃過早飯再去。】
正好明天周六，她們不用去學校。
【好，那我就少帶點。】
放下手機，傅兮鳳苦惱的搓了把臉，拿了睡衣去洗澡。
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不想。
顧川總不敢真的對自己做什么。
－
第二天傅兮鳳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一樓的時候，本來還在糾結怎么面對顧川。
結果卻從阿姨那里得知顧川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一愣，心頭無端涌上一股失落感。
這情緒來的莫名。
她想不通，干脆不去想。
吃過早飯，動身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傅兮鳳看到了一輛很眼熟的車子。
“今天你們少爺出門坐的是什么車子？”
車子開過去一段，直到看不到那輛車，傅兮鳳才狀似不經意的問司機。
“少爺很喜歡坐那輛幻影，應該是老徐在開。”
司機從后視鏡看一眼傅兮鳳，頓了頓問，“傅小姐是看到少爺了嗎？”
“沒有，應該是我看錯了。”
傅兮鳳勉強彎起唇角，一顆心卻像是結了冰，冷的厲害。
剛才她分明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推著一個輪椅過去。
那女人正彎腰和前面輪椅上的人說話，姿態親昵。
她沒看到輪椅上的是什么人。
想要細看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推著輪椅進了一家酒樓。
而酒樓外面讓她眼熟的車子，正是幻影。
到醫院以后，顧母已經醒了，精神狀態也不錯。
顧父吃過傅兮鳳帶來的早餐，就去上班了。
顧母笑著招手示意傅兮鳳過去。
傅兮鳳端了半碗粥過去，在她床頭坐下，“我問過陸超了，您現在可以喝點白粥。其他的最好再等兩天。”
昏迷了這么久，顧母胃里什么都沒有。
最好從好消化的白粥開始吃，還不能吃得太多。
“好。”
顧母答應的干脆。
她本來就沒什么口腹之欲，再加上剛醒沒多久，胃里漲得厲害，也不覺得餓。
傅兮鳳喂她喝了小半碗粥，顧母就搖頭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她把粥碗拿開，“那我先把保溫桶的蓋子擰好，應該不會那么快變涼。您上午什么時候想吃了，我再喂您吃點。”
“別忙了，來陪我說說話。”
顧母笑著，看傅兮鳳的眼神讓她渾身發毛。
“顧伯母，您有什么話要說？”
她重新在病床前坐下，手里還拿了個蘋果開始削皮。
“聽你伯父說，這段時間都是你在醫院陪著我。辛苦你了。”
顧母伸手把她手里的蘋果拿到一旁，握住她的手。
剛醒過來沒多久，她說話還是費勁。
一段話說下來，歇了好幾口氣才說完。
傅兮鳳連忙搖頭，“也不是我一個人。顧川他也有在這里陪著的。只是這兩天事情太多，又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會醒過來，才來得少了。”
“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
顧母攥著她的手，眼神里都是對她的喜愛。
以前就覺得這丫頭好。
這次生病，讓她更加堅定了想要讓傅兮鳳成為自己兒媳婦的想法。
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便宜了別家。
傅兮鳳和顧母說了一會兒話，江姝婳就帶著柒柒和玖玖到了。
兩小只跑過來分別和兩人打了招呼，又跑到顧母面前喊奶奶。
“奶奶，你睡了好長好長時間。”
玖玖說著，還伸手比了一個很長的距離。
柒柒看一眼傅兮鳳，偷偷趴到顧母耳邊說悄悄話，“奶奶，上次我們和宇舅舅一起來看您的時候，還看到姑姑偷偷哭了呢。”
“小丫頭你不要亂說，我什么時候哭了？”
傅兮鳳不滿。
小丫頭怎么還學會造謠了呢？
“姑姑沒有哭，那是眼睛流汗了。”
玖玖回頭和柒柒咬耳朵。
然后兩小只捂著嘴咯咯咯的笑。
傅兮鳳被兩個小可愛笑的臉頰發燙，沖過去撓她們癢癢。
柒柒和玖玖笑著躲開，也不跑遠，就圍著顧母的病床轉。
柒柒跑的慢一點，被傅兮鳳攔腰抱住，在小肚子上一頓撓。
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忙向顧母告狀求救，“奶奶，姑姑欺負人了，快救救我。”
“你們姑侄倆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顧母也跟著笑。
兩小只實在是太可愛了。
每次她們來醫院，她不但不會覺得吵，反而心情會很好。
她住的vip病房隔音好，也不怕孩子們吵鬧會吵到別人。
倒是江姝婳擔心她被吵得頭疼，走過來擔心的問，“干媽，你現在覺得怎么樣？頭還暈嗎？”
“就還有一點點不舒服。”
顧母喘了口氣，笑著安撫，“你別擔心。”
江姝婳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好在柒柒和玖玖都是很有分寸的孩子。
鬧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玖玖還煞有介事的給邵母講睡前故事。
傅兮鳳在一旁看著，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吃過午飯，江姝婳過來問她有什么心事。
傅兮鳳迅速搖頭，“沒有。”
江姝婳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她這樣激烈的反應，反而確定她有情況。
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因為顧川？”
傅兮鳳嚇了一跳，跳起來去捂她的嘴，神情緊張，“你小聲一點。”
江姝婳快被她這驚弓之鳥的樣子笑死了。
偏頭躲開她堵過來的手，眉眼彎彎，“這么怕別人知道你和顧川……”
“你還說！”
傅兮鳳怕他出什么意外，不敢再追著捂她的嘴，只嬌嗔的跺腳。
一張臉比晚霞還要紅幾分。
“好了不鬧了，你和顧川進行到哪一步了？”
江姝婳整了整神色，把她拉到身邊低聲問。
傅兮鳳張嘴就想說自己和他沒有關系。
但很快想到之前兩人有過約定，不告訴任何人他們是假交往的事，又猶豫了。
“你們不會已經在一塊了吧？”
看她居然沒有反駁自己，江姝婳微微有些驚訝的問。
“哎呀，我就是想說……”
傅兮鳳正想問江姝婳，自己可不可以去邵家住。
之前邵文宇也邀請過她，只是那個時候她考慮到和顧川假交往的事不能暴露。
再加上自己一個外人一直住在邵家也不太像話，就沒過去。
現在江姝婳在帝都，她過去陪江姝婳和兩個孩子，合情合理。
但她話剛出口，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因為怕兩小只吵鬧的聲音傳到外面，也怕一個沒看住孩子跑出去，她們是把病房門反鎖的。
此時聽到有人敲門，不等傅兮鳳和江姝婳做出反應，玖玖已經飛快跳了起來，“我去開門。”
玖玖跑過去，動作利索的把門打開。
下一秒，回頭對江姝婳說，“媽媽，是顧川舅舅！”
她不太明白為什么顧川叔叔忽然也變成了自己的舅舅。
但是她很高興。
顧川舅舅也和其他舅舅一樣，對自己和姐姐越來越好。
“柒柒，你們怎么在這里？”
顧川抓著玖玖的小手，笑瞇瞇的問。
玖玖皺著小鼻子糾正他，“顧川舅舅，我是玖玖啦！”
顧川舅舅太笨了，別的舅舅就從來沒有認錯她和姐姐呢。
“是嗎？我看你今天這么乖，還以為你是柒柒呢。”
顧川眼里漾著笑，聽她說自己是玖玖也沒有很意外的樣子，顯然是故意逗她。
“阿川，這就是江小姐的那兩個女兒嗎？果然很可愛。”
在顧川身后，一道溫柔好聽的聲音響起。
聽到忽然響起的女人聲音，以及她這熟稔的稱呼，傅兮鳳猛地回頭。
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門口半張輪椅，以及輪椅上垂下來的兩條腿。
根本看不到門外還有誰。
江姝婳看她表情變化，心里有點猜測。
起身迎到門口，笑著喊，“哥，兮鳳不是說你今天有別的事情，可能不會過來嗎？”
“書雅說要過來看看我媽，我們就一塊過來了。”
看到她，顧川也彎起唇角，自然的向兩人介紹，“這是秦書雅，我以前在學校時的一個學姐，比我大一屆。她最近給偵探社介紹了不少客戶，穩住了偵探社的局面。”
說完又偏頭看著秦書雅介紹江姝婳，“這就是我媽剛認的那個干女兒了，叫江姝婳。你應該也有所了解了，前段時間經常上熱搜呢。”
“你就埋汰我吧。”
自己上熱搜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江姝婳笑著剜他一眼，牽著玖玖的小手招呼，“快進來吧，干媽這會兒精神還不錯。”
秦書雅推著顧川進來病房。
傅兮鳳瞳孔微縮，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是早上她看到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連背影看著都讓人覺得干凈美好。
順直的長發披在肩上，隨著微微的動作有一些垂落在身前。
不像顧川的學姐，倒像是在校大學生。
當時看到背影的時候，她就感覺這女人很漂亮。
如今看到正臉，比她想象中還要好看一些。
顧川以為她避開視線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微微彎起唇角，也不故意逗她。
秦書雅推著他走到顧母病床前，眼里的笑緩緩淡去，充斥著擔憂，“顧阿姨，我之前在國外做一個項目，還是昨天回來才聽說您出事了。”
說完，她低眸嗔怪的看一眼顧川，“之前和阿川聊了那么多次，他居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您說，他該不該打？”
“小川是害怕你分心吧。”
顧母打量一眼秦書雅，“你這丫頭，好幾年沒見，怎么還跟上大學的時候一個樣子？差不多快十年了，居然一點都沒變化。”
“哪有，還是有變化的。”
秦書雅笑著，在病床邊上坐下，“顧阿姨，您可要快點好起來。到時候我還去您家里蹭飯，好不好？”
“好，隨時歡迎！”
顧母很喜歡秦書雅。
當初顧川上大學的時候，秦書雅給了他很多幫助。
兩人大概算是亦師亦友的關系。
頓了頓，顧母問，“你在國外這么多年，還沒找個對象？”
秦書雅干凈的眸子在顧川身上停留幾秒，才回頭無奈的笑，“沒找到合適的。就一直單著了。”
“你那工作一年到頭也接觸不了幾個優質男性。這次回來帝都，阿姨給你多介紹幾個好的。”
顧母拍拍秦書雅的手，笑說。
秦書雅表情一僵，求救的看向顧川。
顧川笑著給她解圍，“媽，您給別人留點活路吧。書雅這么優秀還要相親，別人搞不好還以為她有什么毛病呢。”
顧母嗔他，“會不會說話？”
又看向秦書雅，“我們不理他。你這次回國就不會出去了吧？”
……
顧川白天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做。
坐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忙著要走。
他離開的時候秦書雅也跟著一起，還朝著顧母說自己有空再過來。
“顧川和他這個學姐關系看起來很好。”
兩人離開，江姝婳見傅兮鳳一直安靜的坐著削蘋果，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怕她再把自己的手指削掉，江姝婳過去把她手里的水果刀拿過來，替她向顧母打聽秦書雅。
傅兮鳳正要把水果刀拿回來，一抬頭看到四五個削好的蘋果光溜溜放在面前的果盤里，這才訕訕的放下手，拿起一個開始啃。
“是啊。小川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兩人關系很好。書雅就像他的老師一樣，對他很關照。書雅家里情況特殊，經常來顧家吃飯。一來二去的，就跟我們自家的女兒一樣。”
顧母笑。
注意到傅兮鳳的不在狀態，又多說了兩句，“我那時候也不是沒想過撮合他們兩個，但每次我剛有這個想法，小川都警告我不許在她面前提。還說自己和書雅絕不可能。時間長了我也看出來了，這倆人之間就不通電。”
傅兮鳳卻不認同顧母的看法。
有些人在感情方面開竅比較晚。
再加上那時候顧川可是有女朋友的。
當年他們沒有互相喜歡，現在可未必。
畢竟她看著，秦書雅和顧川很親近，那種親近是別人介入不進去的。
顧川和她相處的時候自然愜意，說話也沒什么顧忌。
最讓她難受的，不是兩人之間看起來很親近的關系。
而是秦書雅這個人，很有個人魅力。
她沒法像討厭何子幀何子琪兩姐妹那樣，擺明車馬的討厭這個人。
晚上，傅兮鳳本來打算留在醫院陪顧母。
顧母卻不同意，說自己有護工照顧不會有問題。
顧父打電話說今天有點忙，可能要晚一點過來。
顧母也說讓他不用著急過來，先忙公司的事情要緊。
最后，傅兮鳳和江姝婳吃過晚飯就被顧母強行“趕走”。
傅兮鳳心里想著顧川和秦書雅的關系，到分別都沒想起來跟江姝婳說自己想去邵家住的事。
她回到顧家的時候，顧川還沒回來。
傭人阿姨過來問她要不要吃晚飯，她說自己在醫院吃過了，就上樓去了。
雖說平時顧川不是個多話的人。
但是他不在，房子莫名其妙就顯得空空蕩蕩的，她也不太愿意在樓下大廳待著。
洗了澡，又和何佳慧開視頻聊了一個多小時。
直到何佳慧老公打視頻過來，才結束通話。
傅兮鳳收起手機之前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九點了。
一直沒聽到隔壁有開門的動靜。
磨蹭了半個小時，人還沒回來。
猶豫幾秒，還是給顧川打了個電話過去。
前段時間，不管他多忙都會回來。
即便回來得晚了，也會怕她擔心，給她發消息。
電話撥通很長時間才被接起來。
里面傳來女人熟悉的溫柔聲音，“你好。”
傅兮鳳一愣，下意識就想要掛電話。
卻聽到那女人恍然的語氣說，“你是傅小姐吧？白天我們見過的。阿川喝醉了，我沒辦法把他弄回去，就先讓他在我這里睡下了。”
傅兮鳳只覺得身上的血都開始變涼，整個人冷的多縮了一下。
她沉默著把被子拽過來裹在自己身上。
昨天還親她，說自己是他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女人。
今天就躺在別的女人床上。
想到這里，傅兮鳳只覺得昨天被他親過的唇瓣癢得厲害，忍不住抬手用力的擦。
擦了半晌覺得不夠，又去浴室洗了把臉才算完。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然后她做夢了。
夢里，顧川深情的看著她，說喜歡她，然后親她。
就在快要親上的時候，傅兮鳳忽然看到了他眼里的倒影。
她不是傅兮鳳。
而是變成了一個擁有一頭順直長發，五官清秀氣質干凈的女人。
她伸手用力想要推開顧川，但男人卻忽然一改之前的溫柔，變得霸道。
他的手臂如同鐵箍一樣牢牢圈住她的腰身，俯身親了過來。
灼燙的吻笨拙又生硬，像小狗一樣又咬又舔的。
嘴角一陣刺痛，讓傅兮鳳從睡夢中醒來。
男人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臉上，還帶著一絲刺鼻的酒味。
傅兮鳳一驚，伸手用力去推。
她很容易就把男人推開。
然后就是輪子快速滑動的聲音，繼而一陣碰撞聲，最后響起男人熟悉的悶哼聲。
傅兮鳳一驚，連忙拿過遙控打開房間里的燈。
一眼就看到顧川正歪倒在地上，輪椅也側了過來。
她連忙下床，鞋子也顧不上穿的朝顧川跑過去。
剛握住顧川的手臂想要把人扶起來，卻被他反手抓住手腕，目光復雜，充滿攻擊性。
“為什么不去找我？你就那么放心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的眼神里滿是控訴。
隱隱還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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