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傅醫生每晚都想招惹我 > 第307章 恢復記憶,他終于狠狠愛她……
  帝都,景山別墅

  “傅總,準備好了嗎?”

  粗啞的嗓音在房間里響起,戴著墨鏡的瞎眼男人手里捏著一塊懷表,神情鄭重地問。

  “請開始吧。”

  傅斯年躺在床上,聲音平靜。

  門口,陸超站在那里,垂在身側的拳頭緩緩收緊。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昨天,嘗試過兩次,都以失敗告終。

  他親眼看著一向沉穩自持的爺抱著腦袋疼得渾身抽搐,發出一聲聲野獸般的嘶鳴。

  因為忍疼,他連牙齦都咬出了血。

  如果不是斯內爾說他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再繼續下去會被活活疼死,只怕爺昨天就已經沒了。

  在嘗試過兩次之后,斯內爾表示傅斯年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然身體會承受不住。

  他說,人的大腦是最精密的儀器,額葉被切除,甚至可能導致記憶永遠無法找回。

  他是不建議再次嘗試的。

  真的還想要再嘗試,最好再等半年。

  他也勸過爺。

  江小姐還在他身邊,他們以后可以創造更多記憶,沒必要再繼續。

  但爺沉默了兩秒,嘶啞著嗓音問他,“不記得,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他回答不上來。

  整個宜城的人都知道爺以前對白雨寧有多好。

  而相應的,他對白雨寧有多好,對江小姐就有多差。

  那些傷害,那些不公,那些年江小姐為此所承受的一切,怎么可能當做沒發生?

  也許,江小姐還等著爺恢復記憶,去抹平她心里在傷痛呢。

  ……

  最后,傅斯年對斯內爾說,他還想再試一次。

  斯內爾顯得很暴躁。

  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執著。

  為了一段過去的記憶,可以連命都不要。

  傅斯年說,這是他欠江姝婳的。

  哪怕因此死了,也是他應得的。

  斯內爾堅決不同意。

  他答應給傅斯年恢復記憶是為了贖罪,如果他因此死了,那他就不是贖罪,而是造孽了。

  最后,陸超提議讓傅斯年再休息一晚,次日再試。

  因為他了解傅斯年。

  他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夠改變。

  兩人都接受了他的提議。

  所以,今天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嘗試。

  “看著這塊懷表。”

  斯內爾把懷表末端的圓環套在自己手指上,把古老的懷表懸垂在傅斯年面前。

  從三十歲成名之后,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工具輔助催眠。

  傅斯年的自制力太強了,甚至可能比當初導致他翻船的那個黑幫大佬還強。

  如果當年不是他的家人幫助,再加上他自己沒有求生意志,他絕不可能順利完成刪除他記憶的任務。

  傅斯年目光凝著垂掛在極細銀鏈上的那塊懷表,隨著懷表極富規律的緩緩擺動,意識逐漸模糊……

  三個小時后,傅斯年沉默地坐在床上,抖著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深吸一口,嗆人的煙霧被吞入腹中,片刻后從鼻腔噴出。

  煙霧模糊了英俊的五官,看不出情緒。

  “爺……”

  陸超送斯內爾離開后回到樓上,看到這樣的傅斯年,心里莫名難過。

  “你也走吧,明天下午過來接我。”

  再次吐出一口煙,傅斯年啞著嗓音讓他離開。

  “是。”

  陸超擔心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問記憶有沒有恢復。

  親眼看著爺疼得青筋凸起,身下的床單都被他撕破了。

  斯內爾想要如同昨天那樣中斷,卻遭到了傅斯年的抗拒。

  兩人眼睜睜看著他身上的汗水濡濕了整條床單,看著他生生把床單撕裂。

  他甚至一度以為,這次爺挺不過去了。

  還好,最后他挺了過來。

  醒來后,他休息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緩過來。

  之后,坐起來,讓他送斯內爾離開。

  在斯內爾上車前他特意問了結果。

  但斯內爾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成功。

  陸超離開后,傅斯年把幾口就吸完一大半的煙摁進床頭的煙灰缸里。

  抬起手托住仍舊在隱隱作痛的腦袋。

  他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恢復。

  關于以前的一切,他依舊不記得。

  但,他想起自己坐在江姝婳墳前對陸戰說的那些話。

  現在的他,知道江姝婳沒死,知道她當年只是死遁。

  但當時,他是真切感受到了失去江姝婳的絕望和那種徹骨的痛。

  沒有她的世界,是灰白的,沒有一絲生氣的。

  除了記得自己要隨她去之外,別的他什么都不記得。

  所以,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做了多混賬的事,才讓江姝婳寧肯死遁,也要從他身邊離開。

  他想要回婳苑,回到江姝婳身邊,感受依舊鮮活的他。

  但他的雙腿仿佛不屬于自己。

  他不敢。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當初的一切,她真的不在意了嗎?

  他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

  可是,他試了幾次,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之痛,卻沒有完全恢復記憶。

  剩下的記憶,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恢復。

  -

  次日,傅斯年還是回了宜城。

  走出安檢,周林已經在那里等了許久。

  看見他,周林先是欣喜的喊了一聲,“爺”。

  見他神色冷淡,他的熱情也瞬間像是被澆滅,不敢再多話。

  車子上路。

  周林才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座眸色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斯年。

  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宴會,爺應該也還不會回來。

  想到陸超告訴他說,爺很有可能已經恢復了那部分記憶。

  周林就忍不住心頭發緊,現在的爺,一定很自責內疚。

  他想說這不怪他。

  可這些道理,爺怎么可能不懂?

  那些年給江小姐傷害的,確實是爺,這一點無從否認。

  “爺,我們現在直接去宴會嗎?”

  又過了幾分鐘,周林小聲地問。

  距離宴會還有不到一個小時開場,沒時間回婳苑了。

  “嗯。”

  傅斯年墨色的深眸里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極淡地應了一聲。

  周林這才把車開去宴會所在的酒店。

  到了地方,周林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忍不住開口提醒。

  傅斯年看向車窗外,酒店已經陸續有人進場。

  衣香鬢影,昭示著這場宴會可能有的熱鬧。

  但,他忽然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他想見婳婳。

  即使知道自己以前都對她做過什么,他也想。

  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周林,下車。”

  傅斯年忽然開口,說完,自己率先打開車門下車。

  周林一臉疑惑。

  他當然也要下車,但在這之前他還要先找個地方把車停過去。

  只猶豫了一下,傅斯年已經朝著他這邊走過來,伸手去開車門。

  周林連忙主動打開車門下車。

  傅斯年卻沒有如他所想的停止動作,而是快速彎腰鉆進駕駛座,只留下一句,“今天晚上的宴會,你替我參加。”

  說完,車子已經疾馳而去。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周林。

  大領導邀請的人是爺,宴會上要和他商量一個項目的歸屬。

  自己這個助理去,算是怎么回事?

  但此刻,傅斯年顧不上那么多了。

  他只想快點見到婳婳,那個一離開他視線,就讓他牽腸掛肚的女子。

  他一刻都不愿多等!

  婳苑

  傅斯年回來的時候,江姝婳正在喂大白鵝。

  精心養了幾個月,大白鵝整個胖了一圈,潔白的羽毛油光水滑,看起來格外的憨態可掬。

  見傅斯年回來,她眼底有驚喜,也有詫異,“怎么這時候回來,你晚上不是有宴會?”

  她還記得他離開前說過,今天要參加一場宴會。

  下午還不回來,她以為他要等晚上宴會結束才回來。

  “阿凱呢?”

  傅斯年深眸鎖住江姝婳精致的小臉,一刻也不愿移開視線。

  當年以為她葬身火海,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此刻的她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眉眼彎彎,笑容淺淺,又讓他無比慶幸。

  沒有什么比她活著更重要。

  “白家那邊的一組實驗數據需要更新,他要回去一趟。你之前說今天回來,我就……”

  江姝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忽然朝她走過來的動作驚住。

  聽到江凱不在,傅斯年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沖動。

  他快步走到江姝婳面前,緊緊把她擁進懷里。

  以前的虧欠他會彌補。

  但他無法再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婳婳。”

  傅斯年的聲音太過沙啞,江姝婳聽得心頭一顫。

  下意識地抬眼朝他看去,正好對上他深情而復雜的眸。

  那里面,還隱隱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以及,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的濕潤。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輕聲問,“怎么了?”

  “我想你。”

  傅斯年緊緊地抱著她,緊緊地,似乎怕一松手,她就不屬于他了。

  話落,不等她回答,他如同巖漿般炙熱的吻就落在了江姝婳的唇上,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意識到他想做什么,江姝婳連忙丟掉手里還沒喂完的牧草。

  只分了一下神,男人滾燙的大掌已經從衣擺下鉆了進去。

  江姝婳忙隔著衣服按住他的大手,氣息微喘地說,“回房間。”

  “好。”

  傅斯年剛把手從她衣服里拿出來,就聽到口袋里響起手機鈴聲。

  江姝婳一驚,就要從他懷里退出去,卻被男人霸道地圈住腰肢動彈不得。

  “你先接電話。”

  江姝婳試圖把他推開,傅斯年卻瞇起眸子,單手把裝著手機的外套脫下來,隨手丟到一旁的藤椅上。

  然后彎腰,把江姝婳打橫抱起。

  “萬一是什么重要的事。”

  瞬間的失重感,讓江姝婳抓住傅斯年的襯衣。

  隔著單薄的襯衣,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前燙得嚇人的溫度。

  “沒有什么事,比愛你更重要。”

  不想再聽到這張小嘴里吐出不想聽的話,傅斯年干脆低頭吻住她。

  很快,江姝婳再也顧不上其他,只能牢牢攀住男人的脖子,如同即將渴死的魚。

  她的身體在男人懷里戰栗,大掌所過之處,仿佛被引燃了一簇一簇的火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逐漸膨脹的火焰,將她全部意識盡數吞沒。

  之后,她再也想不起來什么手機鈴聲。

  傅斯年抱著她上樓,踢開臥室的門,再腳一勾將其關上。

  江姝婳想喘口氣,含糊地喊他名字,“斯年。”

  想讓他放開她。

  換來的,卻是他更深更肆意的掠奪。

  “婳婳,我愛你。”

  “我知道。”

  她的聲音帶著顫音。

  身子被他溫柔地放在了大床上。

  空氣里的涼意剛觸及肌膚,就被他滾燙的溫度給驅逐了去。

  她整個人也跟著燒起來,似乎隨時要被他燒成灰燼。

  “我要你。”

  “……”

  這次她沒回答,因為她承受不住他的吻和撩撥,身子一陣又一陣的顫栗著。

  他卻偏要她親口答應,離開她的唇,溫柔而深情地凝視著她,一聲聲地喊著她,“婳婳,婳婳。”

  她眸色迷離,臉頰緋紅。

  腦子有些不清楚,但雙手卻是本能的攀著他。

  “給我,好嗎?”

  他問她。

  明明手上動作未停,可卻偏執地要她同意。

  她被撩到極致,顫聲吐出一個“好”字后,羞得緊閉雙眼。

  聽見那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后面,她便清醒的感受著他一波又一波,如狂風世浪般的愛意。

  ……

  -

  宜城最大的酒店里,身穿露肩禮服的劉欣雙眼迷離地低頭看向一樓大廳。

  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這場宴會盛大而繁華。

  來參加宴會的,除了宜城的商界名流之外,甚至還有來自其他城市的,來自帝都的……

  因為舉辦宴會的人身份特殊,所有人都擠破腦袋想要一張宴會邀請函。

  本來,她可以和傅斯年一起出場,成為今天晚上讓所有宜城千金名媛們艷羨的對象。

  但……

  傅斯年不打算帶她。

  她是跟著另外一個人過來的。

  當她看到周林拿著屬于傅斯年的邀請函到場,意識到今天晚上傅斯年不會來的時候。

  她心里除了慶幸之外,還有一絲難言的失落。

  在宴會主人到場之前,她給傅斯年撥過去了一個電話。

  她想,她喜歡的,不只是傅斯年的身份地位,以及他擁有的財富。

  而是他這個人。

  就在幾分鐘前,她鼓起勇氣,決定把自己最近的所做作為坦誠出來。

  可惜,傅斯年根本不接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沒人知道,當她聽到這聲機械音的那一刻,心里是怎樣的絕望。

  “我找了你很久。”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劉欣裸露在外的肩膀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

  下一秒,曼妙的身體被擁入一個肥膩的懷抱。

  那只仿佛沾著汗液的手掌在她腰間游走,男人靠在她身后低聲呢喃,“你弟弟剛從我這里拿走了二十萬。”

  強烈的惡心感和厭惡讓劉欣狠狠擰起眉頭。

  她想讓男人不要再給那些吸血蟲拿錢。

  但她知道沒用。

  這是男人轄制她的手段之一。

  她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無法擺脫水蛭一樣的人。

  更無法逃離身后男人的掌控。

  她的噩夢,從那天搭車開始。

  如果早知道,她寧肯步行回家。

  可惜……

  眼底升起濃濃的不甘和怨恨。

  她兢兢業業給傅斯年當了這么多年秘書,他卻連載自己一程都不肯。

  如果那天他同意送自己回去,自己又怎么會一時賭氣上了這個畜生的車?

  被恨意充斥胸腔的劉欣沒注意到身后過去一個熟人。

  余紫狐疑地看了一眼這個方向。

  劉欣不是喜歡傅斯年嗎?

  怎么會和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油膩男攪和在一起?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個男人的手都快鉆到她裙底了,而劉欣沒有絲毫抗拒。

  “阿紫,怎么樣,你還沒找到傅斯年嗎?”

  走進一間休息室,余紫就被一雙手抓住手臂。

  她被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

  還好熟悉的聲音及時響起,才讓她松了口氣。

  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余紫沒好氣地看向好友,“你這么著急,怎么不早點主動出擊?”

  要知道當初在宜城年會那次,傅斯年可還沒和江姝婳在一起呢。

  那時候告白,豈不是更容易成功?

  周舒敏苦笑,“你以為我不想?”

  只是當時她在傅斯年面前還沒刷足存在感,再加上女子的矜持,讓她不知道怎么開口。

  后面又被兩小只的出現打亂,更沒機會了。

  余紫同情地看她一眼,“今天傅斯年沒來。”

  “沒來?”

  周舒敏一愣,顯然沒想過這個答案。

  今天這場宴會這么重要,他怎么會不來?

  “嗯。我問過周林了,他臨時有別的事,讓周林代替他參加的宴會。”

  余紫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策劃得再周到,也架不住男主角不出場。

  看周舒敏神情低落,她忍不住安慰,“傅氏生意做那么大,以后還有別的宴會。再不濟我讓我爸直接請他吃飯,到時候……”

  “不用了。”

  周舒敏打斷她,笑容勉強,“謝謝,不過不需要了。”

  對上余紫疑惑的眼神,她彎起唇角,“明知道他不可能會答應,我又何必自取其辱?與其這樣費盡心機,不如大方地祝福他和江小姐。至少,還能保留自己一分顏面。”

  余紫看著她,良久無奈地低笑一聲。

  自己比不上她的豁達。

  這一點,從上學時候起,她就知道。

  早上,江姝婳被電話鈴聲吵醒。

  一條白皙的手臂從被子里探出來,摸到有些堅硬的觸感。

  愣了一秒,身體后知后覺地酸困起來。

  忍不住低吟一聲,被旁邊一只大掌握住重新塞回被子里。

  “再睡一會兒。”

  傅斯年側過身,在她紅唇上親了一下。

  昨天晚上他終于如愿以償,一時沒有控制住,一直鬧她到凌晨。

  洗澡的時候,又洗了一個多小時。

  最后抱回房間的時候,江姝婳都已經睡著了。

  “電話。”

  江姝婳困得睜不開眼,在被子里把罪魁禍首踹了一腳。

  頭頂傳來男人愉悅的低笑聲,她又往被子里縮了縮。

  “是周林打的。”

  傅斯年伸手把江姝婳放在床頭的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挑眉。

  “他為什么打給我?”

  困意消失大半,江姝婳把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

  問完,視線撞上男人含笑的深眸,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

  昨天晚上,他為了不讓別人打擾他們,直接把裝著手機的外套丟在了樓下鵝房里。

  看她再次像只鵪鶉一樣縮回被子里,傅斯年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電話接通,只聽電話里周林說了兩句話,他眸底深處的暖意如潮水般退去,頃刻間仿佛凝了萬丈玄冰,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意。

  “你先聯系股東,準備召開股東會議。我馬上去公司。”

  傅斯年說著,直接掀開被子下床。

  掛斷電話,才去衣柜里找衣服。

  “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嗎?”

  江姝婳坐起身,被子從肩頭滑落,她連忙抓住被子,遮住大半春光。

  傅斯年從衣柜里找到一條內褲穿上,回頭看到這香艷的畫面,眸色深了深,嗓音曖昧,“等我忙完回來,再繼續。”

  江姝婳連啐他一口,忙把被子拉起來,連肩膀一同遮住,只露出一張隱隱泛紅的小臉。

  殊不知,這樣看起來更誘人了。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傅斯年斂眸轉身去穿衣服。

  他怕再看下去,今天就不想去公司了。

  “事情很麻煩嗎?”

  看他馬上穿好衣服,江姝婳才又問了一遍。

  傅斯年給自己套上襯衣,手上快速系著扣子,沒瞞著她,“公司最近研發的新品被人搶注,如果不能解決,之前研發宣傳耗費的數十億資產都要打水漂。除此之外,還要賠付給客戶大量違約金。”

  “好解決嗎?”

  江姝婳皺眉。

  專利被搶注,不是小事。

  但通常這些在注冊之前都屬于公司的絕對機密,能夠接觸到核心內容的,必然都是十分可靠的人。

  這說明,傅氏有內鬼,而且這個內鬼身居高位,能經常性地接觸到大部分機密文件。

  “不用擔心,都在掌握中。”

  傅斯年去衛生間洗漱,聲音傳過來,不太真切。

  江姝婳連忙拿了衣服過來穿上。

  等傅斯年洗漱完出來,她已經在套最后一件針織衫了。

  “真的能解決?”

  見他從浴室出來,江姝婳給他選了一條和襯衣配套的領帶遞過去。

  傅斯年彎腰,薄唇微啟,“你幫我系。”

  清冽的氣息迎面而來,甚至還能聞到牙膏的薄荷味。

  江姝婳抿了一下唇角,抬手幫他打領帶。

  還有心情撩撥自己,看來確實不怎么嚴重。

  “要吃早飯嗎?我去給你熱一杯牛奶。”

  打好領帶,江姝婳就準備下樓去熱牛奶。

  被傅斯年扣住手腕帶回來,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個輕吻,“不用。我讓周林給我帶,你再躺回去睡一會兒。”

  說完看一下手表,馬上西裝外套快步離開。

  江姝婳走到窗口,看著他去鵝房拿了手機,出門。

  司機已經把車停在門外等著。

  像是知道她在窗口看著,傅斯年抬頭朝這邊看了一眼才上車。

  -

  劉欣剛到公司,就接到前臺代人事送上的一紙辭呈。

  “什么意思?”

  她神色一僵,把辭呈拍到桌子上,沉下臉色質問。

  前臺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一步。

  但很快意識到她現在已經不是總裁秘書,自己沒必要怕她,當即挺起胸膛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這是人事部送過來的,說是周特助的意思。你要是有疑問,可以自己去問周特助。”

  劉欣快步走到電梯前,連辭呈都沒有拿。

  按電梯按鈕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心里慌得厲害。

  難道,她做的那些都被發現了?

  怎么可能那么快?

  上到頂樓,她直接敲開周林辦公室的門。

  “有事?”

  周林垂眸,看向面前滿臉氣憤的劉欣。

  “我是總裁秘書,你一個助理,憑什么開除我?”

  面對他沉靜的視線,劉欣莫名心虛。

  但她還是豎起眉毛色厲內荏地質問。

  “這是爺的意思。”

  周林看向劉欣的眼神帶著鄙視,“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最清楚。爺不處理你不是因為缺你不行,是他想要把你留給玖玖收拾。”

  可惜,她還以為自己有多重要,連出賣公司的事情都做。

  “胡說八道!你這是造謠!”

  劉欣摸出手機想給傅斯年打電話。

  “劉欣在不在?”

  門外,一道中氣十足的喊聲忽然清楚地傳了進來。

  劉欣這才注意到,自己進來的時候沒關門。

  周林目光涼涼地暼她一眼,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外面喊,“陸局,她在這里。”

  很快,陸戰帶著兩個警員過來,出示了一下手里的逮捕令,“劉秘書,我們接到舉報,說你涉嫌泄露公司機密,導致價值不可估量的資產損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沒有!我要見總裁!”

  劉欣眼里閃過慌亂。

  她推開面前的周林,想要沖出去。

  卻被一只手臂攔住去路。

  回過神,手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人生第一次,她戴上了手銬。

  “我什么都沒有做!”

  劉欣試圖掙扎,被陸戰身后的警察牢牢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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