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傅醫生每晚都想招惹我 > 第256章 “婳婳他沙啞喚她,大掌撩高她衣…
  白詩詩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昏迷,又被迫醒過來。

  這一場無休止的折磨,仿佛沒有盡頭。

  或許是覺得這是最后一次,兩人顯的格外亢奮持久。

  哪怕中間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他們也總能想到許多變態的主意來折磨她。

  終于,在她奄奄一息,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那兩人累了。

  一個通宵的折磨,精神疲倦的不止是她一個。

  兩人甚至都沒確認一下中間被他們解開過的繩子是否牢固。

  機會來了!

  這將是她唯一的機會。

  聽著男人們均勻的呼吸聲,白詩詩用力咬了下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甩開身上松垮垮綁著的繩子,只胡亂撿起一件外套裹在身上,遮住布滿骯臟痕跡的身體,小心朝地道口爬過去。

  很快,她終于爬到地下室門口。

  只要推開頭頂那一道門,她就可以逃出生天。

  她可以的!

  深吸一口氣,白詩詩奮力爬上去,用力一推。

  “你想去哪兒?”

  一道惡魔般的嗓音突然自頭頂響起。

  白詩詩臉色慘白,渾身抖如篩糠。

  身后,那兩個一夜瘋狂正在酣睡的人聽到聲音,也驚醒,慌忙連滾帶爬的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長發用力一拽。

  白詩詩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看著頭頂光源消失,白詩詩發出一聲凄厲的吶喊,“不!不要!”

  -

  一大早,江姝婳起床,不見玖玖和柒柒。

  洗漱好下樓,也不見傅斯年。

  她正疑惑,手機傳來提示音。

  一邊去接了杯水,一邊拿出手機查看消息。

  是傅斯年發過來的一小段視頻。

  照片里,是玖玖和柒柒在堆雪人。

  圓滾滾的雪人憨態可掬,柒柒正給雪人身上按核桃充當扣子。

  玖玖抓著一根胡蘿卜,試圖蹦起來給雪人安裝鼻子,奈何身高不夠。

  扭頭沖著傅斯年興奮的喊,“爸……醫生叔叔,幫幫我!”

  她只喊了一聲,注意到傅斯年拿著手機,立刻改了稱呼。

  傅斯年上前,單手托住她的腰把人托舉起來。

  視頻到這里結束。

  江姝婳擰眉。

  她不是第一次從玖玖嘴里聽到這樣奇怪的叫法。

  玖玖是想叫什么?爸爸嗎?

  她倒不排斥玖玖和柒柒知道自己的親生爸爸是誰。

  以前是怕傅老爺子和她搶孩子。

  現在,傅老爺子沒了,傅斯年大概也沒臉跟她搶。

  本來,她更傾向于順其自然。

  但看樣子,玖玖和柒柒是真的很想要爸爸。

  她還沒想好,該怎么對孩子們開口。

  若有所思的喝完一杯水,江姝婳抬腳走出客廳。

  就看見傅斯年在帶著兩個小寶貝在打雪仗。

  堆好的雪人站在旁邊,頭上還戴著一頂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弄來的草帽。

  “媽媽,快來一起打雪仗!”

  看到江姝婳出來,玖玖和柒柒立刻轉頭看過來。

  玖玖直接在雪地里跳起來,看的人心驚膽顫,深怕她摔倒。

  傅斯年在旁邊站著,眉眼間的笑意滿的幾乎溢出來。

  一大兩小站在一片銀裝素裹中,像這世間最美的畫卷,賞心悅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其實仔細看,雙胞胎的眉眼和傅斯年有幾分像。

  只是因為她們是女孩子,偏秀美一些,沒有男人清雋的英氣,這才沒讓人和他們聯系在一起。

  江姝婳笑著朝他們走過去。

  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兩小只忽然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同時朝著她砸雪球。

  江姝婳一時沒防備,被砸了個正著。

  兩顆雪球砸在厚實的羽絨服上,然后爆開。

  駝色的羽絨服上,瞬間染上一些零碎的白色碎花。

  “你們欺負媽媽是不是?”

  看她們又再次彎腰去團雪球,傅斯年大步上前,笑著把江姝婳圈進懷里護著。

  兩小只對視一眼,嘻嘻哈哈的笑著,把一個又一個雪球朝他身上砸。

  江姝婳被傅斯年護在懷里,聽著兩個小寶貝興奮的尖叫,眉眼變得柔軟。

  玩了好一會兒,看兩個小寶貝兩只手凍的發紅,江姝婳提出回去。

  玖玖和柒柒有些意猶未盡,傅斯年笑著拍拍她們的小腦瓜,“回去吃完飯再出來玩。”

  兩個小寶貝對傅斯年言聽計從,歡歡喜喜的就同意了。

  江姝婳心里有點酸,嘴上沒說什么。

  轉身回去給她們放溫水洗手。

  三個人跟在后面進去,傅斯年拿了毛巾給兩人擦手。

  玖玖拽著傅斯年的衣服讓他彎腰,趴在他耳邊悄悄的問,“爸爸,我和姐姐剛才的表現怎么樣?”

  傅斯年笑著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玖玖晃晃腦袋,自信的拍拍小胸脯,“有我和姐姐在,一定讓你以最快的速度轉正。到時候你和媽媽就快點給我們生個弟弟妹妹玩。”

  旁邊,柒柒也用力點頭,表示她會努力。

  看著兩小只眼里的晶亮,傅斯年心底柔軟得猶如一汪湖水。

  早餐桌上,想起來傅斯年之前說吃過早飯還要陪她們玩。

  江姝婳隨口一問,“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傅斯年嘴角噙著笑,點點頭說,“今天公司沒什么事,不去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他想留在家里陪陪她們母女三個。

  自從她們來宜城,他好像一直在忙工作,都沒怎么陪過她們。

  江姝婳松了口氣,“之前劇組就說讓我去看一下。宜城醫院這邊的戲份年前應該就能結束,我也不好一直不過去。今天我想去醫院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家幫我帶一天孩子們吧。”

  江姝婳看一眼在旁邊討論著吃完飯要去找大白鵝玩的兩個小寶貝,目光柔軟。

  她們想要爸爸,她也想偶爾滿足一下她們。

  即使她們不知道傅斯年是她們的親生父親。

  但看得出來,她們都很喜歡他。這大概就是天性使然吧。

  傅斯年轉眸看向兩個小寶貝。

  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玖玖開心的問,“醫生叔叔,我們一會兒去打雪仗,可以帶上大白鵝嗎?”

  “大白鵝會凍壞的。我們可以打完雪仗再去找大白鵝玩。”

  傅斯年彎起唇角提議。

  玖玖和柒柒對視一眼,歡快的答應。

  吃完飯,江姝婳去醫院。

  中午拍完戲,汪玉菲過來問江姝婳有沒有時間。

  “有事?”

  盯了一上午,江姝婳對拍攝進度很滿意,也沒什么需要改動的,就跟導演說了下午就不過來了。

  汪玉菲過來的時候,她正準備回婳苑。

  “我下午沒戲,你能不能陪我去買點東西?”

  “你想買什么?”

  “你哥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他一件生日禮物。”

  汪玉菲抿唇,神態間透出幾分小女兒的嬌羞。

  江姝婳只知道,上個周末江凱陪兩個小寶貝過周末,汪玉菲也在。

  但不知道她和江凱什么情況,發展到了什么地步。

  她挑眉看向汪玉菲,笑著問,“怎么,不說要放棄的話了?”

  汪玉菲笑著拍她手臂,“追了那么久,還不許我患得患失一下啊?”

  “那你現在就不患得患失了?”

  “總得給自己一個機會,才能不留遺憾嘛。”

  江姝婳認真的盯著她看了幾秒,發現她說這話時,雖然笑著,眼神卻很認真。

  不過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也許,并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吧。

  如果江凱要結婚,她覺得汪玉菲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先給傅斯年發條信息,不然我怕柒柒和玖玖會不高興。”

  江姝婳沒意見,說著給傅斯年發了條消息,告訴他中午不回去吃飯。

  傅斯年一個電話打過來,問,“劇組又要聚餐?”

  大有她敢說是,他就敢帶著兩個小寶貝作為家屬出席的架勢。

  江姝婳否認,“沒有。我跟汪玉菲一塊逛街,買點東西。”

  “買什么?”

  停頓幾秒,傅斯年隨口問。

  “我哥的生日,她想給我哥買件生日禮物。”

  “那你呢?”

  江姝婳微怔,沒明白他的意思。

  傅斯年低磁的嗓音透過電話傳過來,低聲補充,“你打算送江凱什么生日禮物?”

  “還沒想好,到時候看吧。”

  江姝婳想起來,自己也該給哥哥買生日禮物。

  從小,他們兩個相依為命。

  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們也會在彼此生日的時候送上禮物。

  這幾年她在國外,經常會收到江凱寄過來的禮物,她卻很少給他送東西,生日禮物更是沒有。

  要不是傅斯年問起來,她都沒想過。

  一時有些愧疚。

  “那,能不能順便也給我買一件禮物?”

  傅斯年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她愣了一秒,“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傅斯年很好說話。

  從他聲音里聽出期待,江姝婳心神微動,輕應一聲,“好,我會看著買。”

  “你會勾毛線玩偶嗎?”

  在她準備掛電話時,傅斯年忽然問。

  “不會。”

  想起自己曾經勉強勾出來,被傅清陽要走,前幾天又隨著那張紙條寄過來的毛線娃娃,她心情受到影響。

  像是沒聽懂她的拒絕和排斥,傅斯年自顧自的說,“我想要。”

  說完又強調一句,“最好是你親手織的。”

  “你不是說只要是我送的,什么你都喜歡嗎?”

  江姝婳翻個白眼。

  “當然。你送的我都喜歡。”

  傅斯年彎唇,嗓音微揚。

  見汪玉菲還在不遠處等著,江姝婳含糊應一身,“我考慮一下。”

  就掛了電話。

  汪玉菲沒開車,就坐著江姝婳的車去了商場。

  汪玉菲買了一條領帶。

  江姝婳想了想,買了兩個領帶夾,選了不同的顏色和款式。

  一個給江凱,一個給傅斯年。

  本以為選好禮物就能走,汪玉菲又興致勃勃的拉著她逛起來。

  說當了明星以后,每次出來都要被狗仔拍,煩不勝煩。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要一次逛夠本。

  江姝婳無奈,只能陪著她。

  忽然,汪玉菲雙眼一亮,指著一家毛線店,“我去買點毛線,給你哥織一個圍脖吧。冬天這么冷,他每天一大早就要去實驗室。”

  “看來你和我哥聊的挺勤的嘛。”

  江姝婳笑著打趣。

  汪玉菲嗔她一眼,卻沒否認。

  兩人一起走進不大的店面。

  看著琳瑯滿目的毛線,種類齊全,顏色鮮亮,江姝婳莫名想到之前傅斯年提出想要一個她親手織的玩偶。

  這是傅斯年第一次明確的告訴她,他想要什么。

  網上那么多教程,她跟著學一學,應該……不難吧。

  二十分鐘后,兩人各自提了一袋毛線和工具出來。

  出了商場,江姝婳把她和汪玉菲提在手里的幾個袋子交給司機。

  電話鈴聲響起,她低頭去口袋里掏手機。

  就在這時,一輛車突然朝著這邊撞過來。

  她只來得及聽見一句“小心”,就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道,整個人朝著旁邊摔去。

  躺在地上,她怔然抬頭,臉色煞白。

  只見汪玉菲如同一只蹁躚的蝴蝶,起飛又落下。

  一片血色快速從她身下蔓延……

  世界有一瞬間的安靜,江姝婳聽不見任何聲音。

  但很快,耳旁又恢復了喧囂。

  刺耳的鳴笛聲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肇事車輛逃逸,只有圍觀的人正在朝這邊聚攏。

  這時,江姝婳才意識到,剛才那股巨力,是汪玉菲把她推開的力道。

  否則,首當其沖被撞的那個人,應該是她。

  她快速起身,朝汪玉菲跑過去。

  她看起來傷的很重,流了好多血,周圍已經有人打了急救電話。

  汪玉菲還有意識,見她過來,眼神亮了一瞬,艱難的扯開嘴角,“你沒受傷就好。”

  江姝婳的眼淚一瞬間滾落下來。

  汪玉菲想說她沒事,不要哭。

  但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很快昏迷過去。

  養父車禍去世的恐懼猝不及防朝她襲來,攫住她的心臟。

  江姝婳抖著手撥通傅斯年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響起傅斯年有些愉快的嗓音傳來,“婳婳。”

  她平時有事都是給他發信息,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姝婳眼淚洶涌,再也克制不住心頭的恐懼,“傅斯年,血,好多血。”

  “別慌,慢慢說。”

  傅斯年心里一緊,連忙出聲安撫。

  他很少看到江姝婳這樣六神無主的樣子。

  江姝婳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死亡的恐懼如同一座大山,壓的她喘不過氣。

  “汪玉菲推開我,自己被車撞了。她流了好多血,現在昏過去了。”

  她努力忍住哽咽,盡最大的能力說出現在的情況,兩只手抖的幾乎握不住手機。

  “別慌。打急救了嗎?”

  傅斯年的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他很擔心江姝婳的狀態。

  聽說她以前是抑郁癥,才會拼命想要離開他。

  他恨自己沒能在她身邊抱緊她,安撫她的情緒。

  “已經有人打過了……車來了。”

  剛說完,就見不遠處一輛救護車朝這邊過來,江姝婳立刻就要從地上站起來。

  但她雙腿軟的厲害,剛起來又跌坐了回去。

  “你別急,我馬上去醫院,會沒事的。”

  傅斯年快速穿上外套,吩咐周木留在婳苑,等柒柒和玖玖午睡醒過來。

  傅斯年并沒有掛掉電話,而是一邊開車一邊和江姝婳說話。

  聽著他的安慰,江姝婳稍微好了一點點。

  她跟著救護車到醫院沒多久,傅斯年就趕了過來。

  他過來匆匆抱了抱江姝婳,在她耳邊說了句,“相信我,她會沒事。”

  之后就進了手術室換衣服準備手術。

  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江姝婳慌亂的心里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相信他,會沒事的。”

  幾個小時的手術,江姝婳一直等在外面。

  直到傅斯年出來,對她說,“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江姝婳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傅斯年快步上前把人扶住,嗓音溫潤,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沒事了,別怕。”

  江姝婳點頭,看著護士把汪玉菲推出來找家屬。

  傅斯年劍眉輕蹙,“沒聯系汪家人過來嗎?”

  江姝婳輕聲說,“你們剛進手術室,我就給他們打了電話。”

  汪家離醫院再遠,也畢竟是在宜城,沒道理幾個小時還不到。

  知道汪家大概什么情況的傅斯年輕嗤了一聲。

  牽起江姝婳的手,和她一起把汪玉菲送去重癥監護。

  剛做完手術的她,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還要在重癥監護觀察一天。

  陸戰親自帶著警員來醫院做筆錄。

  傅斯年擋在江姝婳面前,神情不悅,“具體情況你應該已經調過監控。婳婳知道的不會比你更多。”

  “走個流程,不用把人護這么緊。”

  陸戰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到底沒再去問江姝婳。

  頓了頓,才繼續開口,“去你辦公室說吧。”

  傅斯年不多廢話,牽著江姝婳的手轉身就走。

  后面,陸戰“嘖”一聲,正了正警帽,跟了過去。

  在辦公室坐定,陸戰才微沉了臉色,“肇事司機已經抓獲,只說自己喝醉了酒,再問就什么都不肯說了。”

  “有內情?”

  傅斯年臉色陰沉下來。

  陸戰看他一眼,“你還真敏銳。”

  傅斯年不悅的看他,示意他別說廢話。

  輕咳一聲,陸戰唇角溢出一抹嘲諷,“司機酒精過敏,平時根本就不喝酒。衣服上酒氣熏天,胃里和血液里,卻沒有酒精含量。”

  做戲也這么不走心。

  這些人真當天網恢恢是說著玩的嗎?

  江姝婳動了動被傅斯年握住的手指,眼底難掩錯愕,“是白勝民動的手?”

  “不排除這個可能。”

  陸戰說著,皺眉,“你最近盡量哪兒都不要去。出門隨身帶幾個保鏢。白勝民一向謹慎。就算我們知道是他,也未必能抓到他的尾巴。”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陸戰讓身邊的警員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赫然是一對衣裝精致不見一絲亂色的中年夫婦。

  看到開門的是一個小警察,兩人愣了一下。

  下一秒,看到門內坐在沙發上的傅斯年,笑著過來遞名片,“傅總,我叫汪獻文,是汪玉菲的爸爸。這幾年多虧您對菲菲的照顧,她才能在斯娛發展的這樣好。”

  傅斯年低眉看一眼他手里的名片,眉頭緊鎖,“這里沒有傅總,只有傅醫生。”

  沒聽出他話語里的冷漠,汪獻文諂媚的笑著,把名片放到桌子上,笑著搓搓手,“是是是,傅醫生。”

  “這位是江小姐吧。長得比我們菲菲還好看,你要是進了娛樂圈,可就沒我們菲菲什么事了。”

  旁邊保養的很好的汪夫人也笑著看向江姝婳。

  江姝婳不適應的皺了皺眉頭。

  要不是她知道汪玉菲還在重癥監護躺著,都要以為這里不是醫院,而是請客拉關系的包間了。

  這兩個人,怎么這副德行?

  “汪總,汪夫人,我先跟你們說一下汪玉菲的情況。”

  手指安撫的摩挲了一下江姝婳的手背,傅斯年眉眼淡漠。

  汪獻文笑著,“傅總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我聽說傅氏最近有個訂單,能不能交給我們汪家來做?”

  他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對汪玉菲不見絲毫關心。

  在他眼里,只怕女兒的命還比不上一個訂單來的重要。

  他身后的汪夫人,也是一臉獻媚。

  絲毫不覺得丈夫不分場合拉資源的行為,沒什么不對。

  江姝婳看兩人不像是來關心女兒的樣子,聽不下去的打斷,“汪伯父,汪伯母,你們不是來看汪玉菲的嗎?”

  從敲門進來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推銷自家公司的產品,沒有關心過汪玉菲一句。

  她一個外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被江姝婳打斷自我推銷,汪獻文臉色有一瞬的僵硬。

  但他知道江姝婳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她,不再是傅斯年怨恨的那個殺人兇手的女兒,反而搖身一變成了他的恩人。

  整個宜城誰不知道,從小到大,那個白雨寧仗著恩人女兒的身份,在傅斯年這里吃到了多少紅利?

  當初的白家,要是沒有傅斯年的扶持,也不可能這么在宜城成為數一數二的企業。

  想到這里,他不敢對江姝婳擺臉色,只笑著說,“有你們在,菲菲肯定不會有事。江小姐,經常聽菲菲說,你現在和她的關系很好。什么時候有空去家里坐坐。”

  “以后再說。”

  江姝婳擰緊眉頭,語氣變得淡漠。

  她是看在這兩人是汪玉菲的父母,才對他們尊重一些。

  但現在看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當做長輩一樣敬重。

  “你們先回去吧,我會安排人照顧汪小姐。”

  傅斯年抬起眼皮,眸底一片涼意。

  汪獻文和汪母不敢再說什么,訕訕的轉身離開。

  心里暗罵汪玉菲沒用。

  他們本來就不是真的過來關心汪玉菲的。

  只是難得有幾乎攀上傅斯年,才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現在眼見傅斯年動怒,自然不敢留下,甚至都沒有提出去看看汪玉菲。

  “為什么當父母不用考試?”

  看著兩人離開,并貼心的帶上辦公室的門,江姝婳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別為了這種人生氣。”

  傅斯年溫柔的把她抱進懷里,低聲安撫。

  陸戰沒眼看,說聲還有事忙,就帶著年輕的小警員溜了。

  他容易嗎?

  一大把年紀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要在這里吃狗糧。

  陸戰的打斷,讓江姝婳意識到剛才兩人的不妥,尷尬的從傅斯年懷里退出來,退后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姜哲說,你買了毛線。是不是想好要給我織什么了?”

  傅斯年心里罵陸戰缺德。

  面上卻不顯,只是笑著轉移話題。

  姜哲,就是傅斯年給她安排的那個司機。

  江姝婳眸光閃了閃,沒心情的答了句,“我沒做過這些手工,怕做不好。”

  “沒關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傅斯年眼底笑意加深,眼神幾乎將她溺斃。

  江姝婳輕抿著嘴角,輕垂的眸子里神情黯淡。

  提到她買的那些東西,她就會想起來汪玉菲為了救她,還躺在監護病房里。

  “走吧,去看看汪玉菲有沒有醒過來。你再幫著挑一個照顧她的人。”

  就汪家父母那副狗德行,也別指望他們過來照顧人了。

  江姝婳點頭,沉默的跟著他出了辦公室。

  等電梯的時候,她忽然問,“給我哥打電話了嗎?”

  “他還不知道。”

  傅斯年轉眸看過來,見她蹙眉,解釋說,“他現在正在進行一個比較重要的試驗,不能分心。我已經告訴了實驗室的負責人,等他試驗告一段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江姝婳不懂實驗室的事情,擰緊了眉頭沒說話。

  他們先去重癥監護病房看了汪玉菲。

  見她雖然還沒醒,情況卻還算穩定,這才去找護工。

  江姝婳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面善,收拾干凈利落,有十幾年護理經驗的一個中年女人。

  約定等汪玉菲醒過來再過去。

  做好安排,兩人又回了重癥監護。

  他們剛到門外,就見汪玉菲的手似乎動了一下。

  江姝婳正想進去看看,就見電梯里走出來一個人,正快步走過來。

  “你先和江凱說說話,我去看一下汪玉菲的情況。”

  傅斯年也看到了朝這邊走過來的江凱,低眸對江姝婳道。

  江姝婳猶豫一瞬,點頭。

  傅斯年剛走進監護病房,江凱就走了過來。

  見江姝婳在這里,他關切的眸子把她打量一遍,才皺眉問,“婳婳,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沒事。”

  聽到哥哥的擔心,江姝婳心里很暖。

  頓了一下,轉眼看了一眼監護病房窗口方向,眉心蹙起來,“我當時低頭拿手機沒注意到那輛車過來。她是為了推開我,才會被撞到。”

  “她救你,可不是為了看你自責的。”

  江凱上前,溫和的拍一下她的腦袋。

  江姝婳彎起唇角,但又很快拉平。

  “人醒過來就沒什么大問題,這瓶水輸完,她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了。到時候再讓護工過來。”

  傅斯年推門出來,目光落在江凱停在江姝婳頭頂那只手上停頓片刻,才若無其事的轉開,“你們要進去跟她說說話嗎?”

  汪玉菲住的,是vip病房的重癥監護,里面沒有其他病人。

  江姝婳抬頭看向江凱,見他點頭,說,“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她剛醒,還不能說太多話。”

  傅斯年把門口讓出來,淡聲提醒一句。

  “謝了。”

  江凱道了謝,率先進去。

  兩人和汪玉菲說了兩句話,確認她交流無障礙,江姝婳才松了口氣。

  “你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我留下來照顧你。”

  江姝婳主動提出留下來照顧她。

  汪玉菲正想拒絕,被江凱搶了先,“你還要照顧柒柒和玖玖,這里交給我,我留下來。”

  江姝婳細眉輕蹙了下。

  看后江凱的眼神帶著詢問。

  “哥,你是自己想要留下來,還是要替我報恩?”

  “有什么區別嗎?”

  看懂她眼里的詢問,江凱神色不變,堅定又霸道。

  江姝婳的眉頭皺得更緊,神情多了一分嚴肅,明明白白的寫著一行字,“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我才對玉菲好。”

  那樣不管是對江凱,還是對汪玉菲,都不公平。

  尤其是在看到汪玉菲的父母對她的態度之后。

  江凱看一眼病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管子的汪玉菲,故意說江姝婳,“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照顧人,過去那么多年,我都把你照顧長大了。”

  汪玉菲并沒有因為江凱要留下來照顧自己而開心。

  相反的,她眼神黯淡,心里漫進一層酸楚。

  傻子都知道,江凱這種情況下提出留下來,是為了幫他妹妹報恩的,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濕了眼眶。

  看出她的情緒,江姝婳連忙開口讓她別想太多。

  汪玉菲點點頭,又對江凱說,她不用他留下照顧,讓他該忙什么就去忙他的。

  “哥,能告訴我,你對玉菲什么想法嗎?”

  離開病房,江姝婳第一次正面質問江凱的感情。

  江凱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病房,欲言又止。

  “你哥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他自己會想通的。”

  傅斯年抓住江姝婳的手把她拉到身邊,手指輕捏她手背。

  江姝婳固執的看著江凱,試圖逼他承認自己對汪玉菲并非全無感覺。

  “我先回實驗室。試驗數據還沒得到最終結果。”

  江凱離開的背影,有點倉皇的意味。

  “你不是不打算管你哥的感情?”

  直到江凱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傅斯年才轉眸,好笑的看著江姝婳。

  “不是我想管,但他太笨了。”

  江姝婳郁悶的吐嘈。

  江凱如果對汪玉菲沒意思,留下來照顧汪玉菲也不會開心的。

  她說那些,不過是想讓他認真的考慮一下他自己的感情問題,要是他也有那么一點心,這次對他們都是個機會。

  “笨蛋就活該多受點罪。等以后他開竅了,讓汪玉菲再虐回來。”

  傅斯年低笑著,揉了揉她順滑的頭發,姿態親昵自然。

  江姝婳斜他一眼,懷疑他說的是自己。

  到傍晚的時候,傅斯年讓人把汪玉菲從重癥監護換到普通vip病房,這才打電話讓之前選好的護工過來照顧。

  江姝婳想留下,他挑眉問,“你覺得你照顧人比護工周到?”

  不是她期待的那個人,還不如護工。

  江姝婳沉默。

  雖然說了不讓江凱過來,第二天一大早,江凱還是去了醫院,還給汪玉菲帶了肉粥,“你剛做完手術,要吃清淡一點,我就沒給你炒菜。”

  把粥從保溫桶里倒出來的時候,還在冒著熱氣。

  汪玉菲眼底有淡淡的驚喜,昨天雖然自己說過不用他照顧,可心里還是期待的,“你自己熬的?”

  “嗯。婳婳以前生病,都是我給她熬的肉粥。我熬了一個多小時,最適合病人吃。”

  江凱拿著碗走過來,眉眼溫潤,“能坐起來嗎?”

  汪玉菲搖頭。

  他在床頭坐下,拿了勺子小心喂給她喝。

  細致又周到。

  他真的很會照顧人。

  汪玉菲本來沒什么胃口,但他一勺一勺的喂著,竟也不自覺的吃了半碗。

  直到她實在吃不下了,才搖頭拒絕。

  “你吃的太少了。要多吃點,傷口才會好得快。”

  江凱皺眉,把碗拿到一邊,“婳婳上初中的時候吃的都比你這多。”

  “我是演員嘛。上鏡胖三分,不敢多吃。”

  汪玉菲笑著,目光始終落在江凱身上。

  “不會餓嗎?”

  怕她一會兒還要吃,江凱把保溫桶重新蓋上。

  “剛開始會餓。不過這么多年,胃也餓小了,讓我敞開了吃,也吃不下太多。”

  “餓出來的瘦是病態的,對身體不好。”

  江凱去衛生間打了熱水過來給她擦臉。

  汪玉菲配合的閉眼,伸手,半開玩笑的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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