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傅醫生每晚都想招惹我 > 第95章 男人要愛自己的妻子
  傅斯年睡了三天。

  第四天醒來的時候,網上對江姝婳的網暴,已經被他和白雨寧漫天的緋聞所替代。

  評論里,混跡有一點微弱的聲音,說傅斯年因為江姝婳的死一直在昏睡。

  并沒有見到白雨寧。

  但這微弱的聲音遭到了白雨寧的腦殘粉們輾壓。

  “是誰給我用的藥?”

  得知自己睡了三天,傅斯年的臉色比炭都黑。

  看在周木眼里,如同閻王般恐怖。

  他心頭顫了顫,硬著頭皮回答,“爺,是老爺子讓醫院給你用的藥,你那天連吐了兩次血,老爺子也是擔心你。”

  覺得讓他睡過三天再起來,能好一點。

  可是周木看傅斯年現在的樣子,半點都沒比江姝婳死的那天晚上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顧不得昏沉的腦袋,沉聲質問,“江凱把她葬在了哪兒?”

  “和她父親同一個墓園。”

  周木的話音落,傅斯年沉默了好半晌。

  然后大步就往外走。

  周木連忙追上去,“爺,你要去看少夫人嗎?我給你開車。”

  “不用你開車,我自己去。”

  他回頭,伸手問他要鑰匙。

  周木不愿意給,“爺,你這三天只靠營養液,現在開車不安全。”

  他不僅要替他開車,還要帶上保鏢。

  他昏迷的這三天里,不是沒有人想借機除掉他。

  而是周木把他的病房保護得太好。

  他的用藥也是他和他們信得過的人親自盯著的。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傅斯年,這些天,傅氏集團和醫院都在洗牌。

  老爺子也突然參與了進來。

  “哥。”

  前面的電梯門開處,傅兮鳳從里面出來,快步來到傅斯年面前,說,“媽媽這幾天一直吵著要見你,你趕緊去安撫安撫她。”

  她是接到周木的消息趕來,阻止他去墓園的。

  對于江姝婳的死,傅兮鳳沒有傅斯年那樣的悲痛,她心里雖然也不好受,但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江姝婳是他們的仇人。

  如此一來,就不那么難受了。

  傅斯年的眉頭微皺了下,問,“媽醒多久了?”

  “就你昏迷的第二天早上醒來的。”

  傅兮鳳解釋,“她一醒來就要找你,說有人要殺她。”

  傅斯年眼底劃過掙扎和痛。

  收回問周木要鑰匙的手,趕去溫淑宜的病房。

  他不是不去找江姝婳,只是晚一點再去。

  母親是他的責任。

  他不能不顧。

  傅兮鳳和周木對視了一眼,雖然也知道,這只能暫時的拖延著傅斯年去墓園。

  但想到傅斯年那晚一連吐血,傅兮鳳就覺得,拖延一分鐘是一分鐘。

  都說時間是治愈傷痛的良藥,晚一分鐘,他可能就會悲痛少一分。

  傅斯年趕到病房時,溫淑宜正在沖護士發脾氣。

  從喂她水的護士手里搶過水杯,砸在地上,嘴里喊著,“你想要殺我,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她眼里迸出恨和憤怒,然后撲上去,雙手掙住護士的脖子。

  傅斯年和傅兮鳳上前一人抱住溫淑宜,另一人把她的手從護士脖子上拿下來。

  “媽,我是斯年,沒有人能傷害你,你不要怕。”

  “斯年。”

  溫淑宜怔怔地看著傅斯年英俊的俊。

  看著看著,她忽然就笑了,“我的斯年才十四歲,你才不是他,你比我都老。”

  傅兮鳳朝傅斯年看去一眼。

  他是老。

  又有胡渣又憔悴。

  完全沒有昔日的清雋矜貴。

  難怪連他們的母親都嫌棄他。

  傅斯年輕聲哄她,“你仔細看看,我真的是斯年,我不是老,是這幾天沒休息好。”

  “真的嗎?”

  溫淑宜眨巴著眼睛,問。

  傅斯年扯起一個笑,“當然是真的。”

  “那你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問她出差都一個世紀了,到底還回不回來了?”

  她說著,轉身抓起小桌上的手機模型。

  “現在就給他打,我要親自聽著。”

  “媽,你自己沒打嗎?”

  傅斯年讓她坐回床上,傅兮鳳則是詢問護士有沒有被傷到,替她母親道歉。

  溫淑宜委屈地噘嘴,“我打了好多遍,但他一直不接電話。斯年,我覺得你爸不喜歡我了,他一定是還在生氣我沒有陪他出差。”

  傅斯年的心頭突然的就一熱。

  莫名的悲傷涌來。

  他父親傅昀對母親的愛有多深,他雖不完全清楚,但也是見證了十四年的。

  溫淑宜完全是被傅昀寵成了公主,才會在失去他的時候,承受不住打擊的瘋掉。

  “斯年,你怎么了,哭了嗎?”

  溫淑宜忽然笑道,“你吃醋,你爸爸雖然最愛我,但也愛你和兮鳳的。”

  “等你將來長大結了婚,你就會知道,男人要最愛自己的妻子才行。”

  “……”

  “媽,我知道。”

  他喉嚨處哽咽。

  母親雖然瘋了,但她說的的話,卻是真理。

  男人結了婚就要最愛自己的妻子,若不然,會遭到報應。

  比如他。

  曾經他對婳婳不夠好,也不曾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愛,其實一直比恨多。

  她才會棄了他。

  以后的漫長人生,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痛得無法呼吸。

  連哄漫淑宜也做不到了地轉過了身,抬頭望向天花板,強壓下眼里的淚意。

  不論他怎樣后悔,都晚了。

  “斯年,我想回家。”

  身后,溫淑宜拽著他的衣角,聲音輕輕的。

  傅斯年壓了壓情緒,轉過身來看著她,“可是你的傷還沒好,要再住幾天。”

  她從三樓摔下去,摔到了頭。

  “可是我不想住在這里,婳婳這幾天也不來看我。”

  “媽。”

  傅斯年聲音微變地道。

  溫淑宜茫然地問,“怎么了,是不是你和婳婳吵架了,你比她大幾歲,要讓著她,以后不能總欺負她……”

  “好,我以后不欺負她。”

  傅斯年笑得比哭都難看。

  溫淑宜再次露出嫌棄的眼神,“你別笑了,丑死了,等你和婳婳長大了,我就給你們辦場盛大的婚禮。”

  不等傅斯年說話,她又笑著問,“你現在同意我回家嗎?”

  傅斯年猶豫了下,道,“一會兒給你做個檢查,要是能回,我們就回。要是不能回,就再住兩天。”

  “好吧。”

  溫淑宜十分配合地點頭。

  一個小時后。

  傅斯年給溫淑宜做完檢查,又哄她,再住兩天就回家。

  好不容易哄得她睡著之后,他立即喊著周木,開車去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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