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婳和于萌萌從洗手間出來。
看見站在前方過道上的傅斯年,她腳步一頓,神色跟著就變了一分。
“婳婳。”
于萌萌也看見了傅斯年。
過道上光線偏暗。
他隱在光影里的五官覆著一層令人畏懼的寒意。
江姝婳輕聲說,“你先走。”
“那,電話聯系。”
于萌萌沖她擺擺手,快步離開。
江姝婳經過傅斯年身邊,被他拽住,他深眸銳利地盯著她。
沉聲質問,“那個男人,是他?”
江姝婳一臉莫名地望著傅斯年陰沉的俊臉。
不悅的皺眉,“你拽痛我了。”
“是不是他?”
傅斯年扣著她手腕的力道不松反緊。
他不信,邵文宇兩次來洗手間,都沒有碰到過她,不是為了跟她有機會說上幾句話?
江姝婳痛得雙眸蓄淚,“你放開我。”
“回答我的問題。”
他剛才碰到了邵文宇。
“回答你什么?”
江姝婳的眼里只剩下冷漠,“你憑什么質問我?又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
她吸了吸鼻子。
忍了一晚上的怒意和難過,在他陰沉的目光下,悉數化成水氣。
“你花兩個億給你的小青梅拍生日禮物的時候,我有阻止過你嗎?你們大眾廣庭之下,卿卿我我的時候,有想過,你是結了婚的人嗎?”
“傅斯年,別說我和邵文宇只是見過幾次面,就算我今晚真的和他有什么,也是被你逼的。”
“你想跟他有什么?”
傅斯年突然將她拉到男洗手間,惱怒按在門板上。
江姝婳覺得自己早晚要瘋,“你和白雨寧之間有什么,我就可以和他之間有什么。”
她本不想把邵文宇牽扯進來。
但此刻被傅斯年氣得失去了理智,有些口不擇言。
“你敢。”
他話落,大手驀地捏住她下巴,低頭對著她那張跟別人說話的小嘴狠狠吻下去。
江姝婳羞憤交加,對著他拳打腳踢。
但力不如人。
很快的,她雙手雙腳都被禁錮。
她氣極了,對著他的嘴唇用力一咬。
腥甜入唇,他除了眼底漫進殺人的怒意,不僅掠奪得更深更狠,滾燙的大掌還探進她禮服里……
外面突然有人推門。
江姝婳到嘴邊的“嗚嗚”生生咽回肚里。
隔著門板,又響起幾聲叩門聲。
接著傳來邵文宇和白雨寧的說話聲。
“白小姐,不如給傅院打個電話,他應該不在洗手間里。”
江姝婳緊咬著牙關,雙眸圓睜地瞪著面前男人胡作非為。
他是吃定了她不敢出聲。
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所到之處,星火燎原。
當他修長的手指到訪她最秘密的禁地時,傅斯年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
江姝婳用眼神示意傅斯年停止。
他薄唇緊抿,偏執又陰沉地看著她。
手指不退反進。
全是只要她不妥協,他就定會在這里要了她的狠意。
江姝婳的眼里蓄滿了淚,腿一陣陣發軟。
“斯年哥哥,是你在里面嗎?”
白雨寧聽見傅斯年的手機響,卻不接。
門也打不開。
想到某種可能,她就急了。
“斯年哥哥,你再不開門,我就喊人來了。”
“白小姐。”
邵文宇的聲音溫和地響起,“傅院長應該不在這里,白小姐要是愿意的話,我讓我的司機先送你回家。”
江姝婳的眼淚滑下臉龐。
下一秒,她驀地又咬緊牙關。
睜大的眸子里,映著男人欲怒交加的眼神。
他附在她耳邊警告,“乖一點……吻我。”
有那么一刻,江姝婳真想不顧一切地咬死他。
可又舍不得肚子里那個小生命。
只冷漠地做著無聲抵抗。
休想!
外面,白雨寧不甘心地說,“你給江姝婳打個電話,看她在哪兒?”
“我和婳婳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的普通朋友。今晚遇到是巧合,不必要多過聯系。”
邵文宇說著,又笑了一下。
“白小姐要是不走,我就先走了。”
正因為邵文宇心里了然。
他才說走就走。
白雨寧見他走出幾步,又朝男洗手間緊閉的門看了一眼。
惱恨在心里把江姝婳詛咒了上百遍,才轉身離去。
他們一走,傅斯年就把江姝婳拉進格子間。
看著她寫滿恨意的眼,他反而笑了。
“江姝婳,你是我的。這輩子你都休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
江姝婳流著淚,無聲承受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沒有人再來洗手間。
不知過了多久。
這一切結束,江姝婳雙腿發軟地往地上滑,又被傅斯年給抓住。
然后抱出洗手間。
他用自己的西裝蓋住在她身上。
遮住了她的臉。
沒人能認出她來。
洗手間外,周木恭敬地匯報,“爺,我讓人送白小姐先回去了。”
“你去開車。”
傅斯年話音落,周木快步離去。
回去的一路,江姝婳閉著眼睛裝睡。
什么都做過了,她也懶得推開他,就那樣任由他把自己攬在懷里。
她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對自己有半絲溫情。
不過是把她當成生理發泄的工具和發泄仇恨的對象罷了。
回到婳苑的時候,江姝婳是真的睡著了。
傅斯年盯著她印著淚痕的小臉看了一路,心里的情緒倒是平靜了下來。
沒讓周木出聲,抱著她進別墅。
上樓,放到床上。
借著柔和的燈光打量著她,想到今晚在拍賣會上的種種,以及洗手間里要她時的畫面。
他眸底又莫名的情緒涌動。
-
白家。
白雨寧一回家就摔了一屋的物品。
抓著什么砸什么,跟在后面勸她的張麗平被砸得鼻青臉腫。
卻在白雨寧往地上的碎片玻璃踩去時,她還把手墊了上去。
白雨寧的腳踩在她的手背上,玻璃扎進她手心,鉆心的痛意蔓開。
“雨寧,你別這樣,江姝婳怎么惹到了你,你告訴我,別氣壞了自己,不劃算。”
好不容易偷來的人生。
白雨寧厭惡地看著她流血的手,咬牙切齒地問,“告訴你有什么用?你能讓白雨寧從這個世界上消息嗎?”
“雨寧。”
張麗平生硬地說,“你跟我說說,她怎么氣你了?難道是傅院長把項鏈送給她了?”
她往白雨寧的頸項看去。
沒見她戴著項鏈。
提到項鏈,白雨寧才想起來,太過生氣,自己把項鏈忘在車里,沒拿。
“江姝婳那個賤人,她竟然在拍賣場的洗手間里勾引斯年哥哥。”
“我明天就去找她,替你報仇。”
“斯年哥哥都被她迷惑住了,你要怎么替我報仇?”
張麗平的眼底淬著陰狠的毒,“那,就讓傅院長還恨她入骨,像當年那般,讓她成為傅斯年的仇人。”
“你以為斯年哥哥還是當初的少年,那么好騙嗎?”
白雨寧的瞳孔瑟縮了下。
不管何時,只要想到那一晚,她就覺得渾身發冷。
當初,若非傅斯年當場暈了過去。
又正遇上在那場幾十年難遇一次的暴雨沖刷了所有的證據……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