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傅醫生每晚都想招惹我 > 第242章 暴病而亡

因為上午的事情,邵父也從外地趕了回來。到家正好趕上晚飯。邵文宇推掉了晚上的應酬。石臨陸和石臨歡打電話,說他們已經下了飛機。邵家的晚餐,格外熱鬧。傅兮鳳從來沒見過一大家人這么熱鬧的一起吃飯,她一開始有些拘束,到后面就放飛自我,喝了個半醉。因為喝了酒,傅兮鳳不到十點就睡著了。看著睡得香沉的傅兮鳳,江姝婳自己卻毫無睡意。在被窩里跟于萌萌聊了一會兒天,口渴的她又下樓喝水。走到樓梯口,聽見一樓客廳里的說話聲,她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又往下走了兩步,透過一樓樓梯口的盆栽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是她幻聽。那個人,真的在沙發上坐著,和邵文宇在說話。她的腳步聲很輕,他們還是聽見了,兩人齊齊抬頭朝她看來。江姝婳的視線和傅斯年對上。隔著空氣,她的心微不可察一窒。“婳婳,你怎么還沒睡?”
邵文宇看了眼傅斯年,開口喊江姝婳。江姝婳斂了情緒下樓。努力讓自己正常心態。“我口渴,下來喝點水。”
她話音落,傅斯年已經站起身,彎腰幫她倒水了。邵文宇笑著說,“今晚的菜是有些咸。”
江姝婳走到沙發前,傅斯年遞給她水。他沒說話,但從她出現在他視線里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一秒。江姝婳覺得傅斯年和之前不一樣。她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他的眼神像是很復雜。接過水杯,她也客氣地跟他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
他依然看著她。嗓音低沉,磁性。能攪亂人心的那種。江姝婳借著喝水平定被擾亂的心緒,邵文宇看看她又看看傅斯年,問,“那么渴嗎?喝完了再倒一杯。”
“不喝了。”
江姝婳把一杯水喝完了。傅斯年等在那里接杯子,她便給了他。“你們聊,我上樓睡覺去了。”
江姝婳說完,轉身就走。身后,傅斯年沒有叫住她。只是看著她上了二樓,看不見她的背影,才收回視線。對邵文宇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我也先走了。”
邵文宇挑眉。五分鐘前,他還說不到十二點睡什么,讓他聊會兒呢。現在又時間不早了。搞什么鬼。-第二天早上,傅兮鳳才知道傅斯年來了帝都。她看完信息就問江姝婳,“婳婳,你知道我哥昨晚來了帝都嗎?”
江姝婳“嗯”了一聲。傅兮鳳就笑了,“他什么時候來的呀?”
“不知道。”
江姝婳搖頭,見傅兮鳳盯著自己,還不太相信的樣子。她又解釋說,“我下樓找水喝,看見他和我表哥在客廳里聊天。”
“你們沒說話嗎?”
傅兮鳳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江姝婳和傅斯年的關系。她怕江姝婳因為老爺子臨終的詛咒,一輩子都不再理傅斯年。也怕傅斯年不再招惹江姝婳。好為難啊,她想幫,可又不知道怎么幫。“說了一句。”
江姝婳知道傅兮鳳在想什么,她淡淡地笑了笑,說,“我和你哥沒有任何關系。”
傅兮鳳一臉難過和遺憾,“我知道,婳婳,你們就不能各往前進一步嗎?”
“我去看看玖玖和柒柒起床好了沒。”
江姝婳說完,就出了房間,去兒童房看兩個小寶貝。傅兮鳳看著江姝婳離去的背影,心說完了。嫂子怕是要飛了。拿起手機,她準備打電話給傅斯年,就看見屏幕上跳出來的新聞提示。#白天意于昨晚在大牢里暴病而亡#傅兮鳳眨了眨眼,沒看錯。她立即點進去看內容。發帖的人說白天意在牢中暴病而亡,不知道是什么病,但他七竅流血,死得很惡心。評論區一片歡呼聲,慶祝聲。大部分網友都罵他遭到了報應,死得好。有小部分嫌他死得太輕松了,應該先閹割,再凌遲。還有網友猜測,是不是被他害死的女孩家屬花錢把他弄死在了里面。那條評論下許多網友回復,不可能。[被他害死的女孩要是有那家庭背景,也不至于讓他逍遙法外到現在了。][我覺得是老天開眼,終于把他收了。聽說白家就他一根獨苗,這下子要斷后了,活該啊。][不管他怎么死的,死了就值得慶祝,我決定等下買十包辣條來慶祝。][會不會是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總感覺他的視頻被曝光,到數條人命債都是因為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佬。]……“婳婳。”
傅兮鳳樓梯口追上下樓的江姝婳。玖玖和柒柒已經跑在前面下了樓。她壓低聲音問,“你看到網上的消息沒有?”
“什么消息?”
江姝婳疑惑地看著她。傅兮鳳遲疑地說,“白天意死了,網上說他在牢里暴病而亡,還什么七竅流血,惡心得要死。”
“……”江姝婳的臉色變了變。心里閃過某種猜測,她下意識地抿緊了唇瓣。傅兮鳳把江姝婳的細微表情變化看在眼里,輕輕喊了一聲,“婳婳?”
江姝婳扯起一個淺笑,“白天意害死了那么多條年輕鮮活的生命,死了是活該。”
“你說,他真的是暴病嗎?”
傅兮鳳不太相信。網上的帖子說得不清不楚,網友們各種猜測。她莫名的,就有些擔心。“不知道,但肯定是遭到了報應。”
江姝婳忽略心里的擔憂,笑容擴散開來。傅兮鳳看見她的笑容,跟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也不擔心了。白家,白勝天砸了整間書房。他老婆哭得暈天暗地,讓他一定要替他們的兒子報仇。“都是白詩詩那個賤人害的。”
肖梅紅腫的雙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殺子之仇,“你現在就把白詩詩那個小賤人弄回來,我要讓她為我兒子償命。”
白勝民青黑著臉,雖然白天意不爭氣。可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把哭倒在棺前的肖梅拉起來,咬牙說,“你放心,我一定為天意報仇。”
“還有看守天意的人,也脫不了干系。”
肖梅看著棺材里的兒子,又一陣悲痛襲來,她趴在棺材邊,哽咽地說,“天意,你放心,媽媽一定幫你報仇,讓害死你的人都去下面陪你。”
“還有發布視頻的人。”
肖梅一個一個地數出殺子仇人。“你有沒有查出來,是什么人發布的視頻?”
“是邵文宇和顧川。”
白勝民的眼底噙著殺意。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林森承認了,是顧川問他要的視頻。“顧川,邵文宇。”
肖梅咬牙切齒地念著他們的名字,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勝民,你現在就派殺人去把他們殺了。”
她恨恨地說,“不只是他們兩個,還有他們的家人,他們殺了我的兒子,就要全家陪葬。”
“你冷靜點。”
白勝民兇道,“你以為我不想為天意報仇嗎?但報仇不是嘴上說說的事。”
“……”肖梅被他一吼,禁了聲。只流著淚,悲傷地看著棺材里的白天意。七竅流血而死,那得多痛苦。她想想都痛得無法呼吸。姓邵的和姓顧怎么就那么歹毒,她兒子又沒招惹到他們,他們竟然這樣害死她的兒子,眼里就沒有王法嗎?還有網上那些賤民,一個個地吃飽了沒事干,討伐她兒子。她兒子想要女人還用得著去搶去害?大把的女人削尖了腦袋想爬她兒子的床。那幾個死了的賤女人,一定是自己太賤,或者想要不該她們想的榮華富貴,死了也是活該。“勝民,你先把網上的輿論壓下去。”
“我已經在盡量壓著不讓漲熱度了。”
白勝民現在也頭痛。他清楚地知道,是邵家和傅斯年聯手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幫兇。比如顧川,又比如陸戰。都不是好東西。他會讓他們知道,就算他們聯手,也休想打敗他白勝民。門口,管家匆匆進來,急切地說,“老爺,出事了。”
“還有什么事可出的?”
白勝民沉怒地問。他兒子都死了,能有什么事比這還嚴重?-宜城。白詩詩聽傅清陽說,傅斯年昨晚去了帝都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的。“他去帝都做什么?”
“去看江姝婳。”
傅清陽在手機那頭冷笑,“你不會對他還抱有幻想吧?”
白詩詩緊緊地捏著手機,咬牙道,“當然,他是我活著的動力,是我的目標,是我必須得到的男人。”
她一定要得到傅斯年。不然,她會死不瞑目的。“白天意死了,你知道是被誰害死的嗎?”
傅清陽說,“是傅斯年的手筆。”
“不可能。”
白詩詩不信,“帝都又不是宜城,斯年不可能把手伸那么長。”
“斯年?你喊得可真親切,但他聽到你的名字都想惡心地想嘔吐,白詩詩,你最大的失敗,就是對傅斯年抱有幻想。”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不一樣對江姝婳那個賤人抱有幻想嗎?”
“我有信心得到她。”
傅清陽道,“原本傅斯年是贏定了的,但他昨晚離開宜城去了帝都,又給了我機會。”
有電話進來,白詩詩不想再聽傅清陽說那些她不喜歡聽的話。掛了他的電話,接起肖梅的電話。肖梅一開口,就喊她回去,說白天意被人害死了。白詩詩心里開心得不得了,面上卻要裝著傷心難過地安慰肖梅。肖梅在電話里喊白詩詩回去帝都,送白天意最后一程。雖然她在電話里沒有半句責怪白詩詩的話,但白詩詩不是傻子。她難過地說,“干媽,我也急死了,但我現在回不去。”
“怎么會回不來?”
“我現在被全網網暴,那些人找到了我的住處,二十四小時外面都有一群人守著,我出去就會被打死。”
她說得真真假假,肖梅隔著千里之距,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詩詩又說想想辦法,會盡量盡快地趕回去。掛了電話,她冷嗤道,“想騙我回去白天意那個人渣賠葬,我才不回去呢。”
可是,傅斯年去了帝都。到現在還沒回宜城來。白詩詩又想回去見他,即便他討厭自己,她還是想見他。哪怕見一面也好。帝都。傅斯年凌晨四點才睡。這一覺,不小心就睡到了十一點半。還是被陸超敲門給吵醒的。“爺,陸局來了,在樓下客廳說有重要的事找你,非讓我上來叫醒你。”
怕挨罵,陸超隔著門甩鍋給陸戰。“知道了。”
傅斯年的聲音帶著被吵醒的不爽。陸超應了一聲,忙跑下了樓。房間里,傅斯年不慌不忙地洗漱完,又打開手機瀏覽了一遍網上的新聞。從樓上下來,便見陸戰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家客廳沙發上喝茶,看報。“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傅斯年眉宇慵懶地走到沙發前坐下,頎長身軀跟沒骨頭似的,靠進沙發里。陸戰斜他一眼,“你怎么這么能睡,房里有女人?”
“……”傅斯年懶得回答。陸戰笑了一聲問,“看見網上的消息沒有?”
“什么消息?”
傅斯年抬手按著太陽穴,睡得太晚,人不舒服。陸戰這一次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傅斯年,“白天意死在了牢里,還是七竅流血而死的。”
“是嗎?”
傅斯年不緊不慢地打開手機,點開帖子看了一眼后,冷笑道,“害死那么多人,終于遭報應了。”
“斯年,你不覺得白天意死得很奇怪嗎?”
陸戰擰眉打量著傅斯年。盯著看了半晌,也沒從他那張冰冷若霜的臉上看出半點異樣。“怎么奇怪?”
傅斯年漫不經心地問,“他不是七竅流血死,也會是別的死,既然是死,總會有一種死法。你跑過來打擾我睡覺,不會就是為了找我討論白天意的死法吧?”
說到后面,他還翻了個白眼。“老子對白天意的死法沒興趣,你也別把精力浪費在一個人渣身上,有那時間不如趕緊抓到槍擊犯。”
“難抓。”
陸戰說,“我是來提醒你,白天意死在牢中,白勝民肯定會瘋狂為他兒子報仇的。”
“白天意不死,他也跟瘋狂一樣。”
傅斯年冷漠地評價。陸戰的嘴角抽了下,“你說得對,但現在,他只會更瘋狂。”
“他一定會把白天意的死扣在你和邵文宇身上,斯年,你這些天也要小心些。”
陸戰神色凝重,“白勝民后面還有人,而且,我到現在也沒摸清,他后面的人是誰。”
“我知道。”
說到這個,傅斯年正了神色。他不怕白勝民沖著他來。但若像昨天那樣的情況……想到這里,他眸底色澤又染成了墨色。“邵文宇那里,也得提醒他一聲,你什么時候回宜城?”
陸戰知道傅斯年連夜趕來帝都,是因為昨天江姝婳和傅兮鳳遭遇了槍擊。傅斯年凝著眉,眸底一片暗沉,“今天。”
“這都中午了,你去見過江姝婳了?”
“算見過吧。”
“什么是算見過,走,請邵文宇他們吃飯去。”
“……”傅斯年眉峰微動,薄唇輕抿地看著陸戰。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昨晚見到江姝婳,會連話都不跟她多說兩句。明明還是那個人,明明那么迫切的想見她。可是,見到了,他卻不知該說什么。覺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即便他沒有想起過往,可聽周木和陸戰說了,他就知道了自己以往對她的傷害。心里有了濃得化不開的愧疚感。“你不會特意跑來看她,就真的看一眼,放都不說兩句就回去吧,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陸戰站起了身,見傅斯年還坐著不動。且不知在想什么,他好看的眉頭又皺緊,“斯年,你到底要不要見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