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裘廉和柴晉慢半拍的感到十樓手術室門口時,只看到少年堵在門口,背影蕭冷。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走近手術室門邊,柴晉的視線越過少年的肩膀往里看,不由定住。
手術臺前雖然傅云熙的身影遮住了大半,但還是能看到臺上躺了人,黎秋居然真的被送過來了。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都是往不好的方向去的。
裘廉由于視線被擋住了,在后面低聲詢問:“看到了嗎?人在不在里頭。”
“在。”
“那她……”還活著嗎?
這話裘廉不敢問出口,又心底深深恐懼著。假如傅云熙的老婆真在他這出事,那他難辭其咎啊。
卻在這時,聽見一道清幽而淺的語聲飄來:“我沒事,你別擔心。”
空氣靜了兩秒裘廉才反應過來,拉著柴晉的胳膊問:“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那……那是不是嫂子在說話?”裘廉又追問。
柴晉翻了個白眼,“廢話,不是嫂子難道還能是傅少?他是女人的嗓音嗎?”
裘廉大喜,“她沒死!”
換來兩個人回頭朝他瞪眼,一個是柴晉,一個是傅星辰。
裘廉從沒被誰的眼神震懾過,可眼前這個少年回看他的目光卻凌厲到令他心顫。只聽少年低喝:“你再胡言亂語一個字試試!”
裘廉縮了縮,自知說錯話地道歉:“對不起。”
“你們都出去把門關上。”突的傅云熙揚聲而喝。
三人都面面相覷,只得退到了門外,眼睜睜看著手術室的門關上。
室內黎秋輕嘆:“其實你不該遷怒他們的。”
傅云熙眸光沉了沉辯解:“我不是遷怒,是不想在這時候被人打擾。你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嗎?還有,那個人是誰?”
黎秋明顯眸中顫了下,但沒避開視線,盈盈望著他低聲答:“是杜鈺。”
傅云熙震怒,從齒縫中迸出:“他在哪?”
黎秋道:“你別急著發火,有些事非我能控制的,聽我從頭說起吧。”
傅云熙本想再說什么,但見她臉色蒼白便隱下了話。
黎秋見他肯聽心中稍寬,淺聲陳述:“今天早上來了幾個護士說要送我去手術室,我奇怪怎么這么早,說是裘廉交代的,你已經在手術室門口等我了。而且還有名護工推著床進來,我笑說自己能走何必要用推床,他們仍然說是你要求的,我也就不堅持躺了上去。”
傅云熙見她停下來,“然后呢?”
“然后你應該有從監控看到,在這十層就有手術室,但他們把我推進了電梯內并且向下的。我便生了疑,抬頭凝眸間看清護工的眼睛,驚覺是杜鈺,可連喊一聲都沒來得及就覺脖頸上一刺痛,意識很快就模糊了。等再醒來已經在手術里,我也渾身乏力,不過幾分鐘你就從門外沖了進來,大致過程就是這樣。”
傅云熙眉宇蹙緊了,就是說這過程中她都處于昏迷狀態。
“他明明已經劫走了你,為什么還會把你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