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商人,只要真的去查,多多少少都能查出點事來。
之所以能在一座城市站穩腳,是有著繁枝細節的關系在那,也存在著利益牽扯。
所以若一方勢力要動另一方,多半會從身后支持的商人先下手。
等于是先砍斷了有力的手臂,才能去動大腿。之前秦政那件事不正也如此?
黎秋心頭一揪,剛剛他說找秦政去問過,如果問題就出在秦政身上呢?
她不知道傅云熙跟秦政之間是怎么達成和諧的,按理他們都幾乎反目了。如今的秦政還能這般被信任嗎?
心知不該去離間他們男人的友情,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你對秦政的信任度有多少?”
傅云熙瞇了瞇眼,沉吟了數秒后才回答:“我懂你的意思,曾經秦政因為他父親的關系確實與我站在了不同派系,所以在眾人眼中我與他應當水火不容,但我們卻仍然保持著聯系。站在我的立場,我既然還把他認作兄弟就會信任他。”
黎秋點了點頭,“我沒有要質疑你們兄弟情,就是假如拿秦政與何尖放在一起作比較,誰的信任度更高?”
“一樣!”傅云熙斬釘截鐵而道。
一聲干咳從門外傳來,黎秋扭頭看向門,好巧不巧的,居然剛好是秦政來了。他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外道:“嫂子,不是我要偷聽你們說話,是你們這門沒關,剛走近門就聽見了你們在議論我。”
黎秋抿了下唇,“抱歉,在背后對你質疑是我的錯。”
既然傅云熙信任他,那她也信,該給出的道歉沒必要澀嘴。
秦政一臉受寵若驚地瞪眼,“嫂子,你這不是折煞我嘛。”
“行了,少貧嘴。”傅云熙低罵了句來解圍,“怎么過來了?”
“尖子傷了,我能不來看望嗎?回頭等他好了不得給我一頓拳頭吃啊。”秦政摸了摸肋骨,“我可不想被他當出氣筒。”
傅云熙:“我跟你一同過去。”
用眼神向黎秋示意了下,便與秦政一起離開了。
黎秋目送著他們身影消失在門外,眸中精光一閃,她怎么覺得秦政來的目的并不是如此簡單呢?
不過既然男人們有意要避開自己,她也沒必要去死纏著非要問個清楚。事后如果有什么事傅云熙應該會告訴她。
只是心中也難再平靜,此刻看似已經歸于風平浪靜,可暗處的風潮云涌都壓在深處,隨時可能浮出表面來。如果說這次兩個孩子失蹤是意外,那么一支暗箭指向傅云熙,恐怕伺機已久。
想到這就心上添了一層陰霾,敵在暗,我在明,他們真的很被動。
傅云熙再回來時已經靠近傍晚,傅霖風又掛了兩瓶點滴睡過去了,小初晗不肯走,就賴在了黎秋的床上玩,玩著玩著就歪倒在那睡著了。
見黎秋拿著手機在看,走近時都沒注意到他。目光掠過她的手機屏幕,居然在刷股市?“你什么時候對股票感興趣了?”
黎秋聞聲抬起頭來,凝看向他的眸中含著憂色,“我想看看這里頭會有誰是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