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旋即慕城打了個制止的手勢，正在匯報工作的那位高管還以為自己是說錯了什么，一時之間冷汗飆了滿頭。
然而慕城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起身離開會議室。
在轉身離開會議室大門的瞬間，所有人都很清楚地看見，他們慕總......
居然是笑著的。
蒼了老天了。
慕總居然，居然笑了嗎？
還真不是這些人夸張，實在是進入了工作狀態的慕城給人的壓迫感太強。
以至于這些人從一開始到現在，對慕城的印象都是一做行走的冰雕。
平時的慕城不茍言笑，再加上他本身的五官就偏向于冷刻，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相處。
笑起來的時候還好。
可是公司里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人見他笑過。
“剛剛，慕總是笑了嗎？”
慕城一離開辦公室，所有人就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慕總笑呢！三年前我在帝京總部那邊就有幸遠遠見過慕總一次，那時的慕總比現在年輕氣盛得多，沒有現在這么冷。”
“慕總是不是戀愛了啊？要不然他為什么會這樣笑？”
“沒聽說過慕總身邊有女人啊，應該不可能吧。誰不知道慕總不近女色，家里又有一個那樣的媽......”
方程收回心神，搖頭嘆了口氣。
......
慕城一路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來到空間寬闊，幾乎沒有人來往的會客廳。
“嗯。”慕城應答了葉晚晚的問話，“可以說了。”
葉晚晚也直接，一股腦把自己的來意說出口，半點拐彎抹角都沒有。
慕城聽完之后，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誠然她時常有求于自己。
但另一層面上來講，這也是因為他們關系親近，她信任他。
可她每次有求于他，后面都會以另一種形式還給他，生怕欠了他一點人情。
這令慕城心生不爽。
可究竟是怎么個不爽法，又為什么要不爽，他又說不出來。
慕城吐出一口氣濁氣，在寬大的木質長椅上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具拿在手中把玩，玉白的手指與深紅色茶具相得益彰。
“我是可以幫你請來林啟松。”
“條件呢？”葉晚晚自動參透慕城的潛臺詞。
慕城閉了閉眼，眉心突突直跳，說不出的煩躁不悅。
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聲音啞了下來：“我要你陪我吃頓飯。”
那邊安靜了幾秒。
就這么短短幾秒，甚至幾秒都不到的時間空檔里。
慕城罕見地緊張了。
這種情緒，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了。
但慕城還是油然而生這種陌生又奇藝的情緒，喉結上下滾動，呼吸都頓住了。
直到那邊的葉晚晚在短暫的停頓之后，輕松自如地應答下來：“這么簡單？”
慕城松了口氣，勾起嘴角：“就這么簡單。”
葉晚晚雖然不明白慕城為什么會提出這么個奇怪的要求，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哇。”
慕城掛斷電話，抬起頭來，看著窗外明朗的天氣，薄薄的云層之下，鳥群相攜飛過。
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柑橘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慕城輕輕笑了一聲，幾乎能想象出葉晚晚答應自己之后，迷惑不解的神情。
到這一刻，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關于葉晚晚。
也關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