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在鋼琴與小提琴的伴奏中，凌司夜低低地嗤笑一聲，像是無形的巴掌打在余歡臉上一樣。
楚凝真切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冷漠，他要是不喜歡，不會給對方任何一點遐想的空間。
余歡陷入了自我感動之中，在幻想之中懵逼了雙眼。
她和秦濤對視一眼，眼神詢問，這曲子還繼續彈嗎？
秦濤沖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表示他也不知道。
而這一幕，剛好落在了不遠處的男人眼里。
莫名的，楚凝感受到了脊背上傳來的冷意。
難道是這個餐廳的空調開得太低了么？
她疑惑，但彈奏依舊在繼續。
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凌司夜修長挺拔的身影忽然往前一步。
余歡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驚喜的光芒，可下一秒，她的笑就僵硬在臉上了。
凌司夜從她的身旁路過，徑自走向了角落的彈鋼琴的女孩身邊。
“楚老師。”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鋼琴曲中響了起來，楚凝的手指一頓，詫異地朝他看了一眼。
她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場合忽然叫她。
但是他都開口了，她也不能裝作不認識。
站起身，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凌先生。。”
凌司夜深黑的鳳眸凝視著她，“關于小貝的事情，我想和楚老師聊一聊，楚老師現在方便嗎？”
楚凝：“……”
她現在……方便嗎？
她也不知道啊。
一首曲子還沒談完呢。
余歡沒有叫停，也沒有結賬，她現在走了，豈不是很可惜？
看出她的為難，凌司夜看向余歡，“她可以走了嗎？”
楚凝：“……”
很好。
她感受到來自余歡仇視的目光了。
余歡伸手指向了楚凝，“凌司夜，她是誰？”
那副樣子，像是在抓小三的正妻一樣。
楚凝的眉頭微微一蹙，而后看向凌司夜，“凌先生，我結束了，可以走了。”
余歡已經記恨上她了，在這兒耗著可能也拿不到酬勞了。
凌司夜淡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邊走邊說。”
“稍等我一下。”
楚凝卻說道，旋即去了洗手間，五分鐘后回來把小禮服放在了桌子上，“余小姐，這是您的禮服，謝謝您的衣服。”
說完，便看向凌司夜，“可以走了。”
秦濤這時卻說道：“楚凝，等晚點我聯系你，我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謝謝你學長。”楚凝沖他微微一笑。
頂著余歡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楚凝跟在凌司夜的身后離開了餐廳。
外面的風吹過，她整個人都放松了幾分。
“小貝上課態度怎么樣？”凌司夜低沉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
楚凝道：“很好，而且，她是個天才，在樂理這方面一點就透，只要勤加練習就可以了。”
這不是恭維，而是事實。
凌小貝在音樂方面有天然的敏感度，擁有著絕對音準，她講的東西也會很快的就領悟。
凌司夜伸手打開了車門，看向她，“那就辛苦楚老師了，我請楚老師吃飯。”
楚凝揚眉，看著男人俊美凌厲的臉，她忽然說道：“凌先生的確應該請我吃飯，但不是因為我教導凌小貝，而是我剛剛背鍋了。”
說完，她沖凌司夜眨了眨眼，旋即便坐在了車內。
從凌司夜要把她拉下水的時候，她就在想這件事了。
她正愁沒辦法和他單獨吃飯呢。
機會這不就來了么？
楚凝的樣子像是得了便宜的小狐貍，漂亮的桃花眸閃爍著瀲滟的光芒，讓人心醉。
凌司夜眉目溫淡，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餐廳內。
余歡的臉色極其難看，她憤怒地把所有的東西都摔碎了。
可惡！
真是太可惡了！
她精心準備了這一切，如今竟然被一個彈鋼琴的給搶走了！
她的視線落在小禮服上，拿起來便直接車穗了！
“賤人！”
她把小禮服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秦濤看在眼里，眉頭擰了起來，“余小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彈奏完了一首曲子，請問您什么時候給我們結算報酬？”
余歡臉色難看地朝他看了過來，“事情都被你們搞砸了，你們還想要錢？給我滾！”
秦濤的目光冷了幾分，“余小姐，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余歡揚了揚下巴，“我不滿意你們的服務，你們彈的是什么狗屎東西？我不滿意自然不會付錢，還有，我的裙子破了個洞，我要那個賤人賠償，現在把那個賤人的聯系方式給我！”
秦濤指著地上的小禮服，“那明明是你自己撕碎的。”
余歡卻冷笑一聲，“我拿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它壞了，除了她還能是誰弄的？”
“你！”
秦濤沒想到她竟然這么不講理！
當即冷哼一聲，直接走了。
出了餐廳，秦濤就給楚凝發了消息，提醒她余歡可能會找她的麻煩。
只是，楚凝的手機沒電了，沒有及時看到。
車上。
凌司夜開車，修長好看的手握著方向盤，嗓音低沉磁性，“楚老師，你倒是會順桿爬。”
楚凝當即瞪大了眼睛，“凌先生，分明是你叫我的，我原本只是想安靜的彈奏完，賺了酬勞就走的，可是你一叫我，酬勞飛了，還惹了一身的嫉妒，難道你不應該補償我嗎？”
之前是她千方百計地報答他。
現在是她要求他的補償。
楚凝心里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凌司夜的車速慢了幾分，看了她一眼，眸色暗沉深邃，讓人沉迷其中。
“你想要怎么補償？和之前一樣么？”
楚凝的耳尖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和上次一樣，也不是不可以，體驗感是真的不錯。
而且，又增加了和他的接觸，將來她約他會更方便一些。
她正要說話，凌司夜就伸手打開了格子，從里面拿出了支票夾遞給她。
“自己填吧。”
楚凝有些怔愣地看著他的手。
怎么是支票夾？
和上次一樣，難道不是最初的那兩次？
不對……
上次。
他也是給了支票。
所以他是這個意思。
楚凝的嘴角抽了抽，他倒是很喜歡這樣處理問題，拿了錢，一拍兩散。
可她卻想糾纏到底。
楚凝推開他的手，拿出手機說道：“凌先生，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這樣凌小貝以后有什么問題我可以及時和你溝通。”
“不要？”凌司夜卻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車停了下來，深邃深暗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掃過她筆直雪白的腿，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最后是挺翹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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