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超級女婿韓三千蘇迎夏 > 第606章 砒霜
南宮宸:“謝大人有過被觸動感情的時候嗎?在那窄小冰冷的籠子里,有一雙無辜的眼睛,飽含著一點兒希望的看著你,當你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眼里的火光就會暗下去,反復幾次,兔子內心遭受折磨,已經麻木不堪。而我恰好能讀懂他那心底里的難過,愿意出手相助,將它買了下來,再給于丹藥治病,這已經不是我主不主動的問題,而是那真的是一只很特別的兔子。”
謝文修覺得聽他說這些不著邊際話還要做筆記的自己更有病一些,但還是奮筆疾書地記錄著,只是暫時不想跟這個人說話。
審案就是一個進一個退,刑部尚書道:“那兔子呢?”
南宮宸非常遺憾的說:“生了很重的病,去世了。”
刑部尚書翻了個白眼:“也就是說這只兔子從你買下來到死掉,一共也就一個時辰?”
南宮宸:“準確來說是半個時辰。”
謝文修:“兔子埋在了哪?”
南宮宸搖頭:“忘記了,順手一丟。”
明明之前還在著重鋪墊兔子的特別,結果居然轉手扔掉男人,果然是這世上最無情無義又不靠譜的東西。
刑部尚書在腹誹的時候,顯然忘記了自個也是個男人。
南宮衍旁聽著嗤笑一聲:“九弟你自個兒就是大理寺出身,難道不覺得,你說的話前后矛盾很有問題嗎?”
南宮宸心平氣和的說:“正是因為我是大理寺出身,所以才清楚一點,凡事要講證據。五哥,如果你在陰陽怪氣的暗示我,可是會告你誹謗的。”
刑部尚書拿起驚堂木在桌上一拍:“肅靜。無關人等不要插嘴,嫌犯在未被詢問的情況下,也不要擅自胡言亂語。”
南宮衍撇了撇嘴,沒當回事兒。
謝文修說:“九殿下,紀存希死魚中毒,我懷疑那只健康卻突然死亡的兔子和他中毒有關,所以能請您提供兔子的詳細尸體位置嗎?”
南宮宸:“想不起來了。”
謝文修點了點頭,然后從竹筒里面抽了個紅簽扔了下去,“既然冥頑不靈,那就只能用刑了。”
刑部尚書有些遲,疑壓低聲,和他商量:“這不太好吧,畢竟是皇子。”
謝文修非常知趣地征求了五皇子的意見:“您認為這種情況下是否適合動刑呢?”
南宮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只想看熱鬧的姿態:“還是有你自個兒決定吧畢竟我只是個旁觀者。”
謝文修:“那就動……”
“等等,這不太妥當吧,九皇子只是嫌疑人而不是嫌犯,陛下尚且沒有剝奪他皇子的身份,如何能夠輕易動刑呢?”沈南槿問。
南宮宸感動的熱淚盈眶,別看小舅子平日里看自個不順眼四處找茬,真到關鍵時刻還是自家人還是自家人護著自家人?
謝文修也不那么好對付,冷冷的問:“衙門上不讓動型,那我怎么查案子,‘在天牢之外種垂柳,栽菊花,使十惡不赦的罪犯聆聽落雨聲,鳥雀鳴,感悟世間大愛,還要刻印勸善小冊,分發給天牢案犯人手一冊,教化眾生。’你以為跟大風刮過似的那么容易。”
沈子謙也不明白謝文修明明是跟自個兒一屆,被自個兒壓了一頭,怎么會和沈南槿不對付。兩個人平日里辦差事都要經常掐架,虧得不經常見面。
沈南槿淡淡道:“我只是提醒謝大人一句,普通百姓落您手里被用了刑,說了假話,冤屈無處施展也就罷了。皇子可是隨時都能夠在陛下面前翻案的,屈打誠招沒有用。”
謝文修看了刑部尚書一眼,沒說話。
刑部尚書只得又敲了一次驚堂木:“這查案子呢,要講究一個剛柔并濟,松弛有度,有軟有硬。不能下死手,但也不能不動刑。”
南宮宸懷疑他在開車,但是沒有證據。
一般用刑就是打板子,南宮宸被按在了凳子上,可能是為保他顏面,沒有把褲子脫掉就直接作勢要打,板子高高抬起。
好幾個人圍觀著,有的冷眼旁觀,有的攥緊拳頭,有的皺著眉毛。
板子落下,南宮宸唉喲一聲,一點都不疼,不過那陣勢看著挺嚇人的。
他明白,先把刑用上,無論最后能否查出自己是不是兇手,都表明了刑部和御史臺的大公無私,連皇子都敢動手真打。
南宮宸感念他們這份心意,所以比較配合二十棍子,叫得一聲比一聲響,還特意憋氣兒,把臉脹紅,弄出些汗出來。
挨完了板子,他被放開,但還趴在那凳子上。
刑部尚書問:“你是如何殺害紀存希的?”
南宮宸連叫了好幾聲大人冤枉,問:“可有人證明我強行為他毒藥?”
刑部尚書反問:“如果不是你的話,毒藥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謝文修:“根據仵作驗尸,死者死于鶴頂紅,煉丹樓內的童男童女皆是罪臣之后禁止外出,除了你闖進去能夠帶進去毒藥,還有誰能有毒?”
南宮宸:當然是白澤,白澤可以把毒藥帶進去,而且下毒特別方便。但是他偏偏不能把白澤咬出來,因為他還想要對方手上的藏寶圖,巫族那一塊,只能從白澤身上下手。
南宮宸說:“鶴頂紅其實是紅信石,三氧化二砷的一種天然礦物,加工以后就是著名的砒霜。”
這句話大家都沒聽懂。
南宮宸只得說得更直接一些:“煉丹樓一直煉制丹藥,藥方里有各種的石頭,混進去了有毒的并不稀奇。只看是誰拿到了紅信石。又能夠接觸丹爐進行提煉加工,最后用于下毒。”
仵作說,紀存希是中毒而死,那就說明下毒的人不會引起他的防備心。
鶴頂紅是一種快速置人于死地的東西,也就是說,紀存希是在南宮宸離開后,才在無知覺下服用毒藥。
那么毒藥一定是被下在了水里、食物中,或許還有美人的臉頰上。
毒藥只有一個人吃過,其他人都沒碰,雖然現在還不明朗,總算是出一個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