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霸道醫仙:從扯下女神玉佩開始 > 第856章 界限
邵鈞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斷的重復著“你喜歡他什么”,一字一句的說:“他一個紈绔子弟,你從前最看不上,仗著家里的權勢,每天混吃等死,不見得學問有多高深,玩樂的本事倒是一流,府邸里面養一堆姬妾,滿腦子的男歡女愛,你喜歡這種人?我不信,我不信你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不信你有像愛我這樣愛他!”
沈瑤一只手摸著自個兒的肚子,輕輕柔柔的撫摸著讓孩子安慰下,不要胡亂的踢母親,然后說:“你知道我大姐嫁的是誰嗎?”
邵鈞一愣:“南安侯。”
沈瑤點頭:“我大姐初嫁不好,但對方是狀元郎,二嫁南安侯;三妹妹是五皇子的側妃,且五皇子無正妃。五妹妹是九皇子正妃;七妹妹曾要被許給太子殿下,后被謝家女搶先,不久后八妹妹入太子東宮為側妃。我家的女兒哪一個嫁的不是高門顯貴?如今我也得償所愿,嫁給了北唐端王,人人要稱呼我一聲端王妃,我有什么不滿的?難道要真的隨便嫁給一個還不如我沈家有權有勢的人家嗎?”
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戳著邵鈞的脊梁骨說,你的出身不行,配不上我。
邵鈞在沈棠面前慷慨激昂,在沈瑤面前束手束腳,小聲怯弱的說:“你從前從不在意的。”
“那是從前,從前我才是個半大的姑娘,還是個孩子,稚氣未脫,我腦子里面成天想的就是和誰玩一起比較有趣,后來我長大了。你看看我的姐妹,倘若我當初真嫁給你,那我現在才是抬不起頭來呢。”沈瑤的話半真半假摻著說,字字句句猶如刀劍直戳邵鈞心口。
沈棠聽的那叫一個爽,面對邵鈞這種打著情圣名義實則在為自己圖謀策劃的人,就該重拳出擊,撿最難聽的說。
沈瑤是真的長大了,她可以平靜的編造謊話,也可以平靜的去面對自己昔日的愛人,將言語化作刀子,狠狠的向對方扎過去,不留一絲情面,不要一點后路。
她徹徹底底的和對方劃清界限。
這就是沈瑤的選擇。
邵鈞立在那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渾身都是暗黑色的氣息,他的那雙眼睛飽含著淚光的盯著沈瑤:“你是故意這么說好叫我死心的嗎?”
沈瑤:“誰管你死不死心,反正我是不想同你糾纏了,我如今是孕婦,你但凡要些臉面就不該糾纏我。不過話說回來,邵家終究是小門小戶,你母親那樣的人又能教導出什么優秀的兒子呢?”
愛你的時候可以把一顆心拋出來,為了你傷的粉身碎骨。
討厭你的時候也可以把你的一顆心踢到腳下,再用腳碾兩下。
愛恨都干脆利落一些,糾糾纏纏的讓人覺得太蠢。
沈瑤伸出手來,沈棠扶住了她,姐妹兩個人頭也不回的并肩離去,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們不愧于是親生姐妹,做事的干脆利落程度是一樣的。
也不管有沒有人偷聽,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偷聽。
邵鈞在身后一聲一聲的喚著沈瑤,那聲音呼喚的肝腸寸斷,像是一只貓在不斷的抓著心尖。
沈瑤其實想過的,如果邵鈞從軍營里面回來,不是對著自己擺一張臭臉,和顧蔓兒親密無間,而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一聲一聲的認錯,她也許就心軟了,也不管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受了多大的侮辱,被退婚多樣的羞恥,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奔向邵鈞。
可惜這世上最沒有的就是如果二字。
她們兩個回到了宴席上,慕容館還在專注的聽曲兒,見她回來了,露齒一笑露出兩個虎牙。
沈瑤低聲抱怨道:“這孩子又踢我。”
慕容館:“等生下來揍他。”
沈瑤撇了撇嘴:“只怕到時候你又會說他年紀小先忍一忍,等長大了再揍。”
慕容館大笑:“還是娘子懂我。”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都解決完了?”
他又不是傻子,邵鈞那赤裸裸的眼神,以及娘子前腳離開,后腳他就跟著離席的行為,早就已經暴露了一切。
但他不動聲色,不插手,不吱聲,這種事情就讓沈瑤自己去處理。畢竟感情的事情容不得第三個人插手,這也是他被沈棠明智的地方。
沈瑤輕輕點頭:“你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沒有。”慕容館指著下面跳舞的舞姬說:“你瞧那個回旋舞跳的怎么樣?我覺得頗有一些味道。”
沈瑤附和:“確實不錯,不過穿的是白衣服跳的,倘若是紅衣服的話,會顯得更加熱情奔放。”
慕容館:“王妃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樣想的,回頭我叫幾個人過來給王妃跳,到時候換上紅衣服,配樂也要換一下,我覺得琵琶更配。”
兩個人就歌舞商討一番,氣氛十分融洽,偶爾還會笑一笑。
像慕容館這樣大方的男人,在這個年代是很少見的。
沈棠在心中默默的想,沈瑤嫁到這兒來也不全然是危險,至少還是有一些幸福的。
因為距離的不遠,沈棠很快就聽見慕容館從點評欣賞那些舞女變成了連連討饒,跟沈瑤說“娘子我錯了,我真沒有要納她們為妾的意思”。
今天也是歲月靜好的一天。
如果忽略了那個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慘白的邵鈞的話。
沈棠對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如果最開始他和沈瑤兩情相悅,因為誤會分開,沈棠不覺得他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到了后來,明明已經時過境遷,兩個人都已經開始了各自的生活又開始糾著,過去的事情不放那就很蠢了。
過去無論多么美麗,永遠都是過去。
何況邵鈞糾著過去不放的目的也不單純,至少在他的愛情里面摻雜了太多權力的欲望,沈瑤對于他而言更像是年少時候的一個綺夢,他成了不得償所愿就要哭鬧不休的孩子。
成年人就應該對兩個人都負責任,能開始就能結束。
這場宴會最終還是順利的結尾,幾家歡喜幾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