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霸道醫仙:從扯下女神玉佩開始 > 第687章 巫族
南宮洵沒想到,陛下會召見自己。他震驚之余又覺得松了口氣,認為從前那些都是自個想多了陛下并沒有魂歸西天。
然而來到此地,見到的卻不是陛下,而是坐在椅子上的白澤。
大殿寬闊,房梁上雕刻著鳳凰,撐著房間的紅漆柱子上面雙龍戲珠,地面上鋪著一層毛氈,紫檀木的香桌上面擺放著夏天用來消暑的冰盆兒,瓜果成碟的放在桌案上,白澤揪了一塊葡萄扔到嘴里,低頭正在擺弄著一個香囊,見了他招了招手:“過來。”
南宮洵面對這個反派大boss身體僵硬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想了想又行了一禮。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在乎一個彎腰。
白澤也不在乎他的禮儀,只是將這個香囊系在了他的腰上。
“去幫我辦點事兒。”
“……”南宮洵并不熟悉白澤,對方卻以一種自來熟的居高臨下指揮口吻要求他做一些事。
白澤也不等他答應,將葡萄籽吐到了一個紅鯉魚的托盤里,自顧自的說話:“去一趟巫族,我給你畫地圖,那地方的人應該是死絕了,我也不太清楚,沒挨個檢查尸體。”
南宮洵對他忌憚又害怕,“去那兒做什么?”
白澤:“巫族很神秘,在一個深山老林里,常年瘴氣環繞,兇險異常,所以你要聽清楚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進了寨子以后修整一番,如果看到色彩斑斕的蟲子,一定要躲開。”
南宮洵下意識的問為什么?
白澤冷笑:“在這個上世界上敢于用鮮艷的顏色包裹自己的蟲子毫無疑問是危險的,它不怕自己漂亮的顏色會引來天敵。”
南宮洵默默地想列如你嗎,大紅色的衣著好生鮮艷,就沒換過其他顏色。
白澤說道:“除了蟲子還有瘴氣,白天的時候會升高,在樹頂上盤踞,但是到了晚上就會一點點降下來,如果碰到了人,人會全身潰爛而死。如果不想死的話,在天黑時挖個坑,用泥巴將自己埋起來。巫族還有好多的危險,但我記不清楚了,你到時候自己去慢慢摸索吧。你這一次的目的,是要進深山。巫族最好的獵手進深山最多只敢呆半個月,但你必須要做好前進一個月的準備,所以希望你的弓箭很好,能打得到獵物。當你走進去之后,抵達目的地,你就會知道我要你帶回來的是什么。”
南宮洵:“國師,你都說了最好的獵手才敢進去待上半個月,我怎么可能待一個月。”
白澤說:“我曾在里面生活一年,你是太孫殿下,總不會比我差吧。”
南宮洵從話語里聽出了嘲諷,握了握拳頭:“如果那里有什么,你當時為什么不拿出來?”
白澤微微瞇了瞇眼睛,并沒有因為他的質問而生氣,反而想起了許多事情。
“那地方對我有限制,或者說對本族人有限制,那里有一道隔膜,是我永遠不能抵達的地方。”
南宮洵:“那也不一定要是我。我要是真死在外面,國師不就麻煩了嗎?”
白澤秘而不宣,他在打著陛下的名義為所欲為,因為有親筆的信件無人站出來質疑,但一旦太孫死引起波動,對他來說絕對是個麻煩。
白澤微笑拍了拍手,有一個人走上前來,那人無論從形態還是容貌上,非常接近南宮洵。
“殿下放心,我凡事都會做兩手準備的。”
南宮洵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跟自己相像的人,心里驟然涼了一截,白澤完全可以悄悄地替換掉自己,反正整個皇宮都在他的掌握內。
他在電光火石間做了個選擇:“我可以去幫你找,但在此之前我可以見一見皇爺爺嗎?”
白澤:“是我有問必答的好脾氣,給了你什么錯覺嗎?小朋友,你唯一的用處就是找到它。”
南宮洵懷疑他根本不是讓自己去巫族找什么東西,而是把自己支出出去,半路下殺手。所以他斷然拒絕:“我不去。”
白澤果然不擅長和小朋友打交道,“如果南宮宸在這,他一定會去?”
南宮洵問:“為什么?”
白澤說:“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去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
南宮洵想了想說:“那你殺了我吧,我是東宮太孫死在宮里總比死在宮外強吧。”
有些人是生是死透個信兒,總比不明不白的死強。
如果他年紀再大一些,就會發現白澤并不想傷他,所以給了他一條生路。也就是說留在這兒必死無疑出去還有二分之一的選擇。
但他年紀還小,大人們之間的博弈和成熟的對話并不適合他。
白澤站起身來,帶著他往出走,他深吸一口氣,跟上了步伐,兩個人走到了一扇窗欞邊。
白澤往里一指:“陛下的身體不算健康,需要巫族深處的東西來治療,你如果拒絕,陛下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你的責任。”
南宮洵看見陛下坐在床頭邊,大總管正在陪著他說話。
陛下沒死,比之前預料的更好,但是明顯被白澤圈禁起來。
有宮女端著一盞湯靠近,宮女最先來到白澤面前,行了一禮。
白澤說:“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話,我也會幫助殿下,這一碗是有毒的湯藥,陛下死了殿下就不用只身涉險,你也會成為這個國家的新皇。”
南宮洵沒想到他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震驚了好半天,抬手將那碗藥打翻:“我去。”
那碗藥倒在了地面上,發出了滋滋的響聲,泛著白沫,看上去甚是滲人。
白澤笑道:“真沒想到,太孫對陛下的感情這樣深厚。”
南宮洵道:“你要真想殺了陛下,就不會費這么多波折,這一碗藥是給誰準備的?”
白澤:“太孫妃。”
南宮洵閉上了眼睛,道:“我去以后無論是生是死,還請放過我東宮之人。”
他到現在還是猜不透白澤的目的,就只能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對方擺弄,那種絕望溢于言表,浮現在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