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霸道醫仙:從扯下女神玉佩開始 > 第509章 斗嘴
男席上,也很熱鬧。酒宴已入高潮,銅爐熏染檀香,華燭閃爍生輝,在莊嚴華麗的氣氛中,廣陵客登場獻藝,格外引人注目。
南宮慕長袖善舞,雖然他那張臉的較為陰沉,但并不妨礙四處勾搭人,失去了一個燕丞相,眼睜睜地看著他要弄出更多的丞相。
南宮宸在心里嘆息,賣力成這個樣子,結果儲君的位置不是自己,換誰誰不瘋?
他記得書中最后的內容,南宮慕的確是以瘋掉為結尾,世間少了一個陰謀家,少了很多趣味性,未免讓人覺得可惜。
南宮慕敏銳地發現有人盯著自己,抬眸對著南宮宸微微一笑,極力擺出一副和藹的樣子,只可惜略微鷹勾的鼻子沒能緩解:“九弟在想什么,拿著酒杯半天也不喝。”
南宮宸晃了晃:“想著三哥宴會的食物真好,酒杯里滿盛的是美酒佳釀,桌盤上羅列的是各處的山珍海味。有洞庭湖邊產的橘子作為水果,細切的魚膾味美鮮嫩。藝人先彈《淥水》后奏《楚妃》,誰點的曲子很有鑒賞眼光。”
他對琴曲其實并不熟,奈何沈棠是琴圣的徒弟,時不時便能聽上兩曲,
沈家對于君子六藝盯得嚴,一樣都不許偏科,他被迫的學習,好歹是懂了一些皮毛。
《淥水》是著名的古琴曲,此曲清空淡雅。杜甫《淥水曲》說,“浩歌《淥水曲》,清絕聽者愁”,白居易《聽彈古淥水》中說“聞君古淥水,使我心和平。欲識慢流意,為聽疏泛聲。西窗竹陰下,竟日有余清”;這些都表明此曲有清心怡情之效。
沈棠心煩的時候就喜歡彈這首曲子,至于“楚妃”,這是南宮宸為數不多會的曲子,深情綿邈,用來向沈棠告白,結果被對方提點,告知哪里手法有問題,因此印象深刻。
南宮慕含笑:“只有曲子好嗎?琴師不好嗎?”
南宮宸微微一笑,頗有些驕傲地說:“我聽沈棠彈過這曲子,一聲琴弦撥動,頓時萬籟俱寂,滿座為之陶然沉醉。你這琴師略微差了一些。”
南宮慕并不生氣,承認道:“這世上比沈家五小姐琴意更加高超的幾乎沒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南宮宸當然要給面子夸兩句:“也是京都里頂好的琴師了。”
兄弟二人在假作和睦,旁邊人便跟著湊趣。
只有在那撥弄琴弦的謝二公子心中想,沈棠的琴意是我一手教的,還沒到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地步,這幫門外漢裝模作樣,實在可笑。
謝家敗落,好些人受牽連死的死,丟官的丟官,被大肆驅逐,離開京都返回祖地。只剩下不肯離開京都的母親,和已經出嫁的幾個妹妹,他放心不下,終究是改變身份回到京都,混跡在康王府上,將搜尋證據。
他因為某些不能言說的原因,與父親母親家中姊妹關系不親密,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為親人復仇,尤其是父親死在了五皇子一案上,他一定要查出真兇,也算還了父親給予的一條命。
謝二公子抱著一把琴,易容成他人模樣,靜靜等待時機。
危險就隱匿在身邊,南宮慕并不知道,很有興致的邀請眾人以這琴師為題寫詩句。
眾人挨個說著詩句,得到了叫好,玩兒的正熱鬧,只聽門外腳步聲傳來,有人道:“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鳴琴廣陵客。
月照城頭烏半飛,霜凄萬樹風入衣。
銅爐華燭燭增輝,初彈淥水后楚妃。
一聲已動物皆靜,四座無言星欲稀。”
南宮宸瞇著眼睛道:“霜月風星,烏飛樹響,銅爐華燭,清淮云山,無端點綴,無一字及琴,卻無非琴聲,移在箏笛琵琶觱篥不得也。是一首好詩,就是六哥來得太晚。”
來人正是六皇子平王,對方一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露出了手臂,神色上有些風塵仆仆,似乎是急于奔走趕回來的:“我來晚了,給三哥賠個不是。”
南宮慕有些意外:“六弟不是外出為父親尋找丹藥配方嗎?怎么會這么早回來?”
六皇子挑了挑眉:“三哥怕是聽錯消息了吧,我沒去找丹藥,我去剿匪了。”
南宮慕心一跳,但還是不動聲色:“最近外邊匪徒很猖獗嗎?”
已經有人給六皇子讓出了地方,他的位置離南宮慕很近,兄弟幾個坐著,不揚高聲調都聽得見:“很猖獗呢,買了好多裝備,看著跟正規軍似的,好在我都剿了,干干凈凈一個不留,往后西寧那地方就安穩了。”
西寧侯還活著的時候,西寧是他的封地,因此人一直在京都且貪財好色容易被收買,所以他的地方成了兵卒最好地方。
西寧侯被判處死刑后,燕婉便將此事跟南宮慕說起來,請求南宮慕將那塊兒地方索要下來。
皇帝也的確賜予了。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這片是我的地,六弟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六皇子微微一笑,露出牙齒,齒縫間都是寒冷的鮮血味兒。
他就是故意沖著那地方去的,所謂的匪徒都是燕婉私下里養的兵,當正規軍培育出來,就是沒見過血,第一次沖殺的時候,對方亂了陣腳。在往后,打打殺殺就困難了一些。
六皇子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那些士兵夷為平地,然后急匆匆地回來給三哥過生辰,匯報這一“好消息”。他的意圖太過于明顯,以至于別人看到張幸災樂禍的臉,就明白怎么回事。
南宮慕極力保持著平靜,那些士兵他也投入了很多精力金錢,如果真的陰溝翻船,全都栽了,那是真要了命。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笑著說:“六弟好厲害,還能幫我剿匪了,我先謝謝六弟的恩情,永世不忘。”
“一點兒小忙而已,三哥太客氣了。”
“……”南宮宸看著他們陰陽怪氣兒,心想,男人們的對話也沒爽快到哪兒去。
他自顧自地吃東西,結果在油酥下面看到了一張字條,有興致的一笑,將紙條收起悄悄地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