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霸道醫仙:從扯下女神玉佩開始 > 第192章 妾室
    天還沒亮,幾個妾室便都起床去給燕氏請安,今個進去了門,坐在繡凳上靜靜的等待著。

    燕氏要去給老夫人請安,故而妾室請安要比給老夫人請安還要早,天都沒亮,還帶著幾分寒冷,幾個妾室也穿的也足夠厚,坐在繡凳上彼此望著彼此。

    燕氏起不了太早,一般不見她們,若是哪日見了必然是脾氣不好要發泄。

    然而她們只能受著。

    燕氏能選擇見或者不見,她們無論刮風日曬,每日都要起個大早來請安。

    這就是正妻與妾室的區別,像沈家這種人家,斷斷容不得寵妾滅妻,即便是二老爺妾室頗多,也要在意正頭夫人的體面。

    燕氏身邊的丫鬟露面兒,道:“夫人叫青姨娘過去。”

    幾個妾室露出了相視一笑,燕氏不待見小妾,但若在不待見的人中選兩個出來那就是青姨娘,還有八小姐的生母。

    八小姐的姨娘是老爺自己找到并且抬進府的,可是這青姨娘卻是夫人抬舉進的府,然而得寵的時候和夫人處處對著干,所以是頭號吸引火力的靶子。

    青姨娘將近四十歲,看得出年輕時候的貌美,然而終究上了年紀,眼角都是皺紋,且她年輕的時候是個戲子,濃厚的妝敷在臉上很傷皮膚,以至于上了年紀后臉上多了很多斑斑點點。后來失寵多少跟容顏不如年輕嬌嫩有關。

    她已經習慣了燕氏時不時將其叫到屋里,自打女兒嫁給了五皇子為側妃,燕氏也是收斂著的,爭取奪敵的事兒本就說不好,在沒個結果之前,燕氏都不會下狠手。

    她身上穿著一身青綠色的衣裳,手中捏著一枚繡帕,施施然的走進了禮物,燕氏正我在梳妝鏡前,怒目相視。

    一個小丫鬟捂著臉,又不敢哭出來。

    其他伺候梳妝的丫鬟自然而然的將木梳交到了青姨娘手中,她捏著香木梳通著發絲,燕氏的頭發已不如年輕時濃密,這剩下了薄薄一層,因此在梳頭發的時候還要注意驚心,若是梳掉了一根半根,燕氏心疼得不得了。

    那小丫鬟就是因為輸掉了一根頭發,所以挨了狠狠的一巴掌,被其他丫鬟拉著退了下去,屋內只有青姨娘侍奉著。

    燕氏望著銅鏡,眼神幽幽:“寶藍居新出了一款面霜,涂在臉上肌膚嬌嫩,但終究不能阻止眼角的皺紋。還好時間是公平的,我老了你也老了,你年輕的時候生的那樣美,如今卻這樣衰老,真是老天爺最好的饋贈。”

    青姨娘已經習慣了燕氏時不時跟自己說這樣陰陰陽怪氣的話,她并不當回事兒,默默的梳著頭發,因為頭發太少的緣故,要梳成發髻的話,還要在里面加上假發。

    她這么長時間伺候燕氏已經熟手,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將發挽好。

    燕氏冷不丁的說:“我昨天晚上夢見了他。”

    青姨娘的手一抖,將完好的發,從指尖松下去,還因為手的緣故扯下了燕氏一根頭發。

    若是平常燕氏吃痛肯定會大發雷霆,但這一次并沒有,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看樣子你并沒有忘記。”

    誰又能忘記呢?

    青姨娘眼簾低垂:“我從未夢見過。”

    “那就是你不敢去看他,也不敢想,你怕你會瘋。”燕氏哼著小曲顯得很高興,她拿出一支黛筆細細的描繪著自己眼眉,又用脂粉去遮蓋自己的眼角,可惜再重的脂粉都遮不住皺紋,她心情忽而變得惡劣,扭過頭來:“正應該讓衛玠看看你這張臉。”

    青姨娘淡淡道:“夫人慎言。”

    “你怕老爺知道?怕老爺知道你從前有個相好?”燕氏伸出手去,捏住了她的下顎,她的指甲那樣鋒利,能輕易的抓傷皮膚。

    青姨娘臉色一變,捏著她的手掌用力一掐,然后將對方的手從自己臉上重重的甩開,冷冷道:“夫人,我是不怕的。我和衛玠之間不干凈,你難道就干干凈凈?”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在戲班子里的時候,她們在臺上唱戲,總有一家小姐喜歡在臺下看戲。

    衛玠生得眉目靈動,是十足的美少年之美,總有一些達官貴人捧著她,那小姐也是其中之一。聽人說是燕家的小姐,她也親眼見到了,還看見那小姐來找衛玠。

    其實那個時候他們便已經心意相通,實則情侶,然而戲子之所以為下九流,是因為他們和娼妓無差。唱出了名兒的角兒是帶著三分手藝的,比那些賣笑的娼妓又高出一籌,所謂的高出一籌也就是指價格要格外貴一些。

    有的時候大戶人家叫他們進府昌縣,要動手動腳他們也無從反抗。

    情侶只是心意相通,其他的什么都保證不了,這是身處于世道的無奈,誰都無法改變。他們兩個自幼被戲班子老板養大,除了唱戲,什么都不會,只能如藤蔓一般,衣服在這戲班子上,以此來存活。

    衛玠每次都同她說:“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但還好有你。我們就唱一輩子的戲,一輩子都不分開。”

    青玉年輕的時候堅信這番話,所以即便是有公子看上她,她也故意弄砸了此事。

    衛玠的身不由己一直延續到了燕小姐嫁人,有一日沈府請人登門唱戲,他二人是當家花旦,自然要出現。

    再后來,青玉就成了沈府的姨娘。她這樣的戲子身份本是進不了沈家的,是燕氏“好心”幫她爭取了一個名分,也得寵了一段時間,但終究敵不過紅顏易老。

    索性她不在乎。

    “都過去好幾年了,孩子都長到咱們當初那么大了,夫人何必還記掛著呢?”青玉不想再生事端。

    燕氏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指甲尖長銳利:“我記得他最喜歡你,要是看見你如今這個樣子,還會喜歡嗎?”

    青玉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也用指尖掐著肉:“夫人,要是老爺聽見了他,咱們誰都活不了。”

    這是多年來挾制她們的把柄,誰都不能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