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專屬甜寵送上門 > 第632章 大婚
黃道吉日,太孫大婚。
陛下親自指婚謝家四小姐謝安,謝安的父親已經去世,當天是她的母親還有兄長身著莽服,在乾清門前,北面跪,大臣西面傳旨:“今以謝氏女作配太孫為太孫妃。”
謝文修隨著母親一起三跪九拜,緩緩退下,就知道自己接下來幾十年的人生都不會平靜。
皇帝選擇了留有沈家血脈的太孫,選擇了謝家的太孫妃,這明顯就是逼著兩家打擂臺。
謝文修知道皇帝的用意,卻毫無辦法,只能接受。
婚前一日,謝家赍妝具陳東宮。
太孫跪在皇帝面前行禮。皇帝說:“朕為你指了謝家女,你可知用意?”
太孫恭敬敬地說:“知,孫兒請求三個月后納沈家八女為側妃。”
皇帝笑道:“很好。”
太孫行禮后退出,吐出一股濁氣,突然覺得慶幸。皇帝不肯看著沈家勢大,否決了沈萱,要看沈家和謝家打擂臺,可納側妃。沈家嫡女不會給人做妾,哪怕是太孫,沈薇誤打誤撞成了最合適的那一個,倒也是幸運。
這門婚事還沒開始,就已經擠滿了諸多算計,注定了不會是一門良緣。
待到成親那一日,鑾儀衛備采輿,內府大臣率屬二十、護軍四十前往謝夫迎娶太孫妃。
將準備好的東西放進謝家廳堂,女官拿著陛下的旨意讀出,然后請太孫妃上花轎。
謝安在眾人的擁簇下,一步一步地上了車。
家人們一步一步送,只能送到大門口,眼淚汪汪,卻又不能哭。
當天是兩個叔叔幫忙迎親,南宮衍、南宮宸。
南宮宸說:“這迎親一點兒都不熱鬧,太孫都不來,也沒有闖關環節,比起我成親那天差遠了。”
南宮衍:“……”
南宮宸拽了拽韁繩調轉碼頭:“差點兒忘了,你沒大婚,你對沈姝可真是一往情深。”
南宮衍直接否決:“不是,是沒有姑娘嫁給我,我如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與其來找我這個落魄皇子,不如找個尋常人家。”
南宮宸:“聽上去還挺自暴自棄的。”
南宮衍淡淡道:“自然有些不像樣的人家想要高攀我,我又哪里看得上呢?”
南宮宸收回剛才的話,南宮衍這等自戀自傲自以為超塵脫俗的人,怎么可能會被打擊,他只會覺得所有人都沒眼光,只會審時奪度,不懂得英才的困境。
謝安上了車后,女官陪在左右,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回到皇宮,至禁城門外,眾步行隨輿入,至東宮門停下,謝安在女官導入宮。
南宮宸私下里吐槽:“嫁人都不能夫君親自來接,這人嫁的沒什么意思呀。”
南宮衍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
當初沈姝不是正妃,南宮衍就沒親自去迎接,在這聽這話,總覺得南宮宸在擠兌自己。
南宮宸叫了一聲冤枉,但沒多解釋,進了東宮后,任務就算完成,他可以去找沈棠了。
東宮有很多客人,幾乎抵達完全,就等著接到太孫妃,然后可以開宴會。
南宮宸的位置比較靠前,沈棠已經坐在那兒了。
沈棠一身王妃服飾,頭戴滿冠,金絲累成卷草紋樣,簪身扁平,點鏨卷云紋,間以花草點綴,昨日挑的幾根簪子穿插著,錯落有致。
她是神態莊嚴,旁立侍女侍扇、捧物,情態各異。
南宮宸走上前去落座,道:“餓了吧,太孫妃已經到了,禮部的人在準備合巹酒,等著禮過,就能夠開席了。”
沈棠悄聲道:“我不餓,來之前吃了好幾塊糕點墊肚子呢。”
夫妻兩人說著悄悄話,禮部已經準備好,太孫西鄉,福晉東鄉,行兩拜禮。各就坐,女官酌酒合和以進,皆飲,酒饌三行,起,仍行兩拜禮。
南宮洵沒看清謝安的臉,也不太關心,只想著待會兒還有宴會,能見到很多故人。
宮所張幕、結采,設宴,大紅的燈籠高高掛,紅布被照的流光溢彩,謝母和謝安,以及親族暨大臣、命婦一同恭賀,禮成。
沈棠是真的為他高興,清脆地拍了兩巴掌。
南宮宸問:“你還記得我們成婚的時候嗎?”
沈棠:“我當時其實挺緊張的,成婚過后,就上了船,然后一路顛簸,沒什么新婚的感覺。倒是參加蘇佩蕓的婚禮,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呢。就是平王身體不好,好多步驟都簡化,我都沒玩的盡興。”
平王最近又發病,連太孫的婚宴都沒能來參加,蘇佩蕓一個人坐在四皇子的位置上,臉色有些蒼白,只勉強跟著笑了笑。
無論改什么,病人的身體命數是不會變的。
南宮宸掐指一算,還有兩三年,也許能尋得轉機。
神醫墨白在沈棠的及笄禮上提前離開,之后便不知所蹤,就連他張開的醫鋪也只剩下沈薔一個人打理。沈薔不適合治病,沒那個天賦,所以藥鋪現在只販賣各種稀有藥,不提供把脈業務。
南宮宸想到沈棠的身體,也很頭疼,那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將沈棠帶走,利用星際的技術徹底解決她身體內的麻煩。要么就得找到能抑制她病情的藥。南宮宸給沈棠吃的藥,是很短暫的,第一次吃這種藥能停兩年,但接下來時間會不斷縮短,因為身體產生了抗藥性。
他不知道神醫墨白離開這么久,有沒有找出辦法。
“你在發什么愣?太孫殿下在向你敬酒。”沈棠推了丈夫一把,然后站得端端正正,很是端莊。
南宮宸回過神來注意到南宮洵正端著酒盞站在他面前,他立馬起身喝酒,說:“往后要是有哄不明白太孫妃的地方,大可以來問我。”
南宮洵淺淺的笑了笑,當成一個笑話聽聽。
他看像沈棠:“家里人一切可好?”
沈棠回答:“祖父祖母的身體很硬朗,二叔三叔也都忙于工作,兩位哥哥兢兢業業,家中姐妹一切都好,八妹妹很愛學,就是沒人教了。”
南宮洵聽見了想問的人,心底一片柔軟,用飲酒來掩飾。